姜雪宁谢谢你啊,张大人,我先回去了。
那一阵莫名其妙的情绪过去了,姜雪宁也就放下了,她要先离开了,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呢。
眼看着人转身就要走了,张遮还是开口吧。
张遮姜姑娘,纵使侯府案情已结,但是张某定会查清所有真相,若是来日有所转机,张某定会受法营救燕世子回京。
姜雪宁转过身,看着身后面带坚毅的男子,脸上带上了些笑容。
姜雪宁我相信你。
同张遮谈完之后,姜雪宁没有再去找谢危,她去找了叶绾言,或许她想要的答案,叶绾言能告诉她。
果不其然,到了叶绾言那之后,叶绾言就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她,她将其中所有的因果,忧患,同她解释清楚之后,她也理解了谢危的做法。
他们说的没错,燕家在京中不仅被定国公盯着,还有圣上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现如今的环境还不如走的远远的积蓄实力,等待来日翻盘,若留在京中,迟早有一日怕是命丧黄泉
事情已经了解清楚了,姜雪宁便打算给燕临他们攒下积蓄,她将自己所有的产业,还有曾经燕临送给她的所有东西都盘点清楚,该卖的卖,该收的收,一张又一张的银票攒下来,她要将这些全部给燕临。
谢府。
距离那夜已经过了好几日,可谢危的身体还是没恢复好,加上连日为燕家奔波,他的身子骨更差了。
剑书先生身子还未大好,就不能多休息几日吗?
谢危还有许多正事没做完,等不得。
谢危看向剑书怀中,伸手。
剑书十分清楚他的意图,连忙摇了摇头。
谢危眼神逐渐凌厉,那带着冷气的眼神剑书熬不过。
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陶瓷药瓶递给了他。
谢危打开药盖,倒出两颗黑色的药丸,一口吞了下去,剑书眼中担忧却拦不住他。
正在这时,刀琴掀开门帘进来了。
刀琴先生,白果寺那边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布置好了。
谢危是时候进宫了。
而此时,白果寺后山,刑部的人接到了报案,发现了许多尸体。
张遮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在白果寺后山,尸身看起来像是死了好几日了。
陈瀛寺中僧人清理杂草时发现的,立马就报了官,但是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张遮同陈瀛看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探讨道。
张遮身份可都核对过了,确定是逆党吗?
陈瀛之前我们抓的逆党招出了不少东西,包括他们那些同党的长相,方才在那些尸体我们都跟画像上对过了,确实是逆党,而且……
陈瀛从衣袖里掏出来了一枚刻着徽记得玉佩。
陈瀛身上带着平南王徽记玉佩的那个,就是公仪丞!我们刑部立了大功。
张遮手上拿着一沓银票。
张遮尸身周围散落大量银票,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分赃不均,互殴而死,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陈瀛哎,对对对,你来看看这个。
张遮接过陈瀛递给他的羊皮卷轴,打开一看是京城的分布图,上面用红字标记着些东西。
陈瀛这是公仪丞身上藏着的,上面记录的都是逆党在京城附近的据点。
张遮这几处的确与我们查到的相同,但刑部正在追查逆党,马上就有尸身送上门来,倒像是有人故意让我们发现一样。
陈瀛管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只要按图去查,有什么蹊跷不就都明白了嘛!
虽然张遮觉得奇怪,但陈瀛这话说的也确实有道理,他决定先按图索骥,查他一番再说。
某一时刻间,他眼眸一转,视线落在了面前的这些墓碑上。
陈瀛在察言观色这方面属于顶尖的,立刻就发现了。
陈瀛对了对了,你原不是京城人士,或许不知道,此地就是二十年前葬身平南王刀下的三百忠魂的碑林,早些年还有人来祭拜,现在你看都已经荒芜了,只有寺中的僧人,偶尔过来除除草。
说着说着陈瀛浑身一凉,身子抖了抖。
陈瀛我们还是速速回去吧,这里邪门,大白天的都慎得慌。
说着,这人就抱着手臂离开了。
宫中圣上看着被刑部的人交上来的那个羊皮卷轴,便是哈哈大笑。
沈琅哈哈哈,到底是一群乌合之众,乱臣贼子,竟如此落网!真是天佑我大乾,好好好,若是能将这地图上的据点,尽数拔除,则平南王再无可乘之机!
谢危圣上,此次张大人办案时间不长,却取得如此成果,可见其能力,况且逆党之案,还需张大人继续效力,不如以此次之功,加以表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