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仙门大比

因为蛊毒只在每月十五发作，所以温昀蛊毒发作完后立马又投入到了教育姜砚修习得日程中。

温昀那日捡到姜砚，他浑身没一块好肉，气息微弱，如果不是胸腔尚有一点起伏，温昀险些认为他死了。

后山，温昀正指导着姜砚修行。

姜砚修炼天赋很高，温昀才演示完剑法，他就能大差不差的复刻出来。与生俱来的仙魔同体让他能修习人和魔的功法，这是常人所不能及的，但是正因为仙魔同体，他身为魔尊的儿子，血脉不纯，才被亲身父亲追杀百年。

“不错，剑法学的很好，只是，你貌似缺了把好剑。”温昀若有所思。

姜砚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他唇角噙着笑意：“师尊，其实有没有灵剑我都无所谓，能一辈子呆在昆仑山我就知足了。”

温昀听完下意识皱眉：“你天资过人，修行天赋定比我当年还好，七百年前魔族入侵，人族死伤惨重，我的师尊为了拯救世人，以身祭天才换来这些年的安稳。”

“魔族再度入侵只是时间问题，我知你年纪尚小并不清楚当年的大战，但我们既为人族，修习了法术，就应该以保护人界安危为己任。”

“你是无心之说，但切不可存了懈怠的心思，为了人族，即使身死道消也在所不辞，这是我师尊用不去轮回的代价告诉我的。”

温昀面色苍白，七百年前的事是他最不愿意触碰的心结，但越是逃避越是回忆，姜砚没经历过那尸山血海的景象，无边白雪被鲜血染红，看上去就像座恐怖的血山。

姜砚看着师尊越发苍白的脸色还有微微失神的瞳孔，知道师尊是又陷入心结当中了，他着急的跪下，放大声音，打断陷入回忆的温昀，“弟子知道是弟子贪图安稳了，弟子知错！师尊。”

被唤回思绪，温昀的心里压抑着，本来想扶起姜砚，这时鉴星院却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温昀的师叔，白辰。

“呦，小昀在教育徒弟呀，阿砚做错了什么吗？”白辰笑嘻嘻的，手里还摇了把折扇，也不知道这冰天雪地有什么好扇的。

“师叔。”温昀欠身作揖。

姜砚也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雪，行礼：“师叔祖。”

“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师叔祖，给我叫老了都，和小昀一样叫我师叔就好。”白辰不拘的摆了摆手，手中折扇一摇，收拢了放入怀中。

“这于理不合。”温昀和白辰相处了这么久，自然是知道白辰是个混不吝的，他略显无奈。

“死板。”白辰一边说，一边走向大堂，温昀他们在后边跟着。

空旷的大堂里没什么别的装修，简单的桌椅摆在堂中央，两边摆着玄色的武器架。白辰先找着了位置坐下，温昀坐在师叔对面，只有姜砚恭顺的站在温昀身侧，一声不吭。

白辰此次来是有事要说的，先前嬉皮笑脸的人仿佛不是他，酝酿了一下，白辰才开口。

“小昀你可还记得仙门大比？”

“自然记得。”毕竟当年的魁首就是温昀。

白辰叹了口气，收敛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仙门大比我们天机门已经六百年没有进过前十了，当年抵御魔族属我们天机门死伤最多，师兄他也……”

“伤了根基，天机门一举跌落仙门第一宗，成了三流门派，这些年人丁凋零，门中弟子质量参差不齐，倘若这次仙门大比在没有弟子能闯进前十，我们天机门就只能没落了。”

温昀抿唇不语，心中却同样和白辰一样凝重，自小生活在天机门，师尊待他不薄，他无法做到看着天机门没落，但大战过后损失惨重，如今门派弟子个个修为平平，难道师尊的心血真的要没落了吗？

看出温昀的愁绪，姜砚同样也在思考，他修为天赋都是极好的，若是代替天机门出战，绝对能闯进前十或许还能一举夺魁！问题是不知道三百年过去了，他的父亲是否还在追杀他，一旦暴露，他就只能离开昆仑山，离开师尊。

可，瞧着师尊愁眉不展的样子，再多的思量都变成了泡影，于是，姜砚在这凝重的氛围里开了口：“师尊，师叔祖，这次仙门大比可否容我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