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穆斯寒也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想一出是一出的。
可是呢,为了谁呢?
或许穆斯寒一开始只觉得可惜,不舍得这样的女孩子在自己的青春刚刚开始的时候坠落。
或许吧,刚刚开始见到仲夏夜的那一眼,自己就已经回不去了。
戴墨池在仲夏夜离开之后,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好兄弟。朱颜辞。
朱颜辞一开始还在思考怎么要让戴墨池接受治疗,接到戴墨池的电话,一开始还激动了一下。结果只是止痛药没有了,让朱颜辞陪着他去实验室。
朱颜辞有点恨铁不成钢刚。但是吧,自己没办法的。
去之前他们的实验室的路上,朱颜辞还在劝说戴墨池。
“墨池,说不定呢,说不定咱们就还有一线生机呢?”
“颜辞,你说出来的话,你信吗?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啊,明明你是我们小组最有希望成为主刀医生的。凭什么,你的大好年华刚刚开始,你就要结束在这个时候。”
一个接近一米九的大男人,红了眼眶。
“朱颜辞,接受吧。我调查过了。我的父亲,也有这个病,我只是遗传了而已。”
戴墨池看着自己之前同穿同住的兄弟,真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
朱颜辞知道戴墨池是个不会安慰人的直男。眼眶更加红了几分。
说话间,汽车开进了医学院。
停了车,走过大门口前,看着门口的校训“扶伤济世,敬德修业。”
戴墨池的脚步顿了顿,看着面前的这块碑。会想到自己刚刚进入这个学校的时候,从满着希望的,也在这块碑面前停留过。
俩个时间线仿佛重叠了。在同一块碑的面前,同一个时间段,同一位少年。可惜就是,现在的少年,虽然比之前高了,可是因为骨癌折磨的消瘦了很多。
此时,夕阳西下,那被一束夕阳照亮的的少年,宛如逆光而行。
夕阳拉长了他的清瘦身影。
朱颜辞看直戴墨池出神的样子默默的站在一边。没有任何声音,认识的时间久了,自然知道戴墨池为什么会出神。
当初一群人出了李志宇是因为家族企业是和医学相关的,然后报读了这所学校,其他的人都是有了叛逆的心思。
但是当他们穿上白大褂的时候,拿起手术刀的时候,他们知道,这不是儿戏。虽然都很是吊儿郎当的,但是主课实验都是满分的。
因为手术就和商业博弈一样。可是商业博弈失败了,可以再来;手术不一样,当患者愿意让你手术的时候,你胜过了他们所信任的的任何人。
戴墨池轻声念了一遍校训。
然和抬脚离开了。朱颜辞一直有关注这戴墨池的反应。连忙更上。’
这一路上,有着在痛苦与背着复杂的病因条例学子,有着抱着一大堆书籍的学子,但无一例外,他们内心有着信仰。不会放松。
有句话“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可是呢,他们就算知道有着无尽的书本需要背诵,有着无数的实验,无数次的考核。也要面对这个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但没有放松,独自一人披荆斩棘的为患者抢占一线生机。抵抗者一切又一切的未知领域。
戴墨池的眼底晦暗不明,朱颜辞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经历过的。他们站在天台上,大声的喊出过“我可以”
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们挑灯阅读,探讨,模拟实验。
路过红旗时
看到一群新生,站在红旗之下,宣誓着
希波克拉底誓言
“今我进入医业,立誓献身人道服务;我感激尊敬恩师,如同对待父母;并本着良心与尊严行医;病患的健康生命是我首要顾念;我必严守病患寄托予我的秘密;我必尽力维护医界名誉及高尚传统;我以同事为兄弟;我对病患负责,不因任何宗教、国籍、种族、政治或地位不同而有所差别;生命从受胎时起,即为至高无上的尊严;即使面临威胁,我的医学知识也不与人道相违我兹郑重地、自主地以我的人格宣誓以上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