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吕显从床上爬起来,今日是几个阁老的集会,吕显作为最年轻,不,是第二年轻的阁老,不敢耽搁,穿上衣服就往宫中赶。
下了马车,还要走一段官道,吕显左瞧瞧右看看,便看见了那个最最让人嫉妒的最年轻的阁老张遮。
吕显来劲了,他兴奋的像只狗一样闻着味跟着张遮。
张遮弯腰还礼。
张遮“吕阁老。”
吕显“张大人,叫我照隐就行!”
吕显自来熟的拍拍他的肩膀,对即将到来的修罗场打起了兴趣。
今日阁老集会,怎会忘了那位鼎鼎大名的谢阁老,谢危,谢居安呢。
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走到内阁,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已经端坐在上位了。
张遮扫过众人,行礼。
张遮“各位阁老好。”
吕显也跟着行礼,然后站到谢危身边。
谢危自顾自的拿出一本古文研究,其他人见怪不怪。
“有事议,无事散。”
吕显“吕显有事!这儿,这儿!吕显有事要说!”
张遮默默地把掏出的折子塞回去。
吕显清清喉咙,义正言辞。
吕显“城门戒严了这么久,百姓生活多有不便,吕显觉得应该立刻马上大开城门!”
安静片刻,谢危斜睨了一眼吕显,知晓他打的是开门好做生意,收敛钱财的主意,觉得无趣,又继续看他的书。
张遮“张遮觉得照隐说得有理。”
他终于还是把那折子拿了出来,众人传阅,到谢危手上,他很给面子的扫了一眼。
“城门自是要开的,可城外有许多难民,又该如何处理?”
“……京城的人从来是只多不少的,……京中人口有损便能收容。”
这话是另一个陈阁老说的,他这话说的含糊,可眼睛却自觉飘向安静看书的某人。
谢危闻若未闻。
吕照隐不安分的晃晃腿,张遮岿然不动。
僵持片刻,无人反对,吕显高兴的鼓掌。
吕显“那好!此事就如此定了!”
吕照隐乐的笑了出来,他的钱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