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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徵弟弟1

角徵弟弟

宫远徵坐在宫尚角书房窗前看着宫尚角从山谷外为他寻来的一制毒大家的秘籍。宫尚角则坐在几案前处理着事物,近来无锋越发猖獗,已灭门了两家与宫门交好的世家大族。

忽地响起敲门声,二人抬头,来人是上官浅。“角公子,下雨了天有点凉,我煮了些姜茶给您。徵公子也在啊,一起喝点吧,暖暖身子。”说罢将托盘放在宫尚角边上,跪坐着盛汤。

宫远徵见上官浅便心中不爽,语气不善:“不用了,这气温倒正合我意,身体过热 多燥啊。”宫尚角也并未多说,刚要接过上官浅递来的碗,侍卫又进来禀告有要事要请角公子和徵公子前去长老院。

宫尚角刚伸出去的手微微一顿,便起了身,往房门外走去。宫远徵看着上官浅刚递出一半的

手,冷笑一声,跟着宫尚角往长老院而去。

进了长老院,宫子羽和宫紫商都已在,还有一少年立于堂中,面对着长老们而立。宫尚角对着长老们端正地行了个礼,宫远徵也跟着行礼。宫紫商见宫远徵来了,又开始了她那夸张的笑容,宫远徵不理她,只是看着站在中间的少年。

那少年与他差不多年纪,仔细看他,眉眼间竟与宫尚角有几分相似。月长老开口了:“宫尚角,这是朗弟弟。”

宫尚角一瞬间皱起了眉,宫远徵则直接喊出了声:“这不可能,朗弟弟分明很早就······”他又顿住了,因为这是宫尚角的伤心事,他不想当着宫尚角的面提起。宫尚角也不相信,但长老们总不至于开这种玩笑,何况这个人他从前从未在旧尘山谷见过。他看向长老们,开口问道:“长老们何出此言,此人又是谁,朗弟弟幼时便被无锋掠走杀害,此事旧尘山谷人尽皆知,长老们如何便认定这个来路不行的人是朗弟弟?”那少年原本激动的看着宫尚角,听见

宫尚角这话眼神又暗淡下来。宫远徵则在一旁瞪着堂中少年,已在心里想好毒死他的千百种方法。月长老淡淡开口:“数月前老执刃便得到消息,说当年宫朗角被无锋掠走后并未被杀害,而是被与宫门交好的林家得知后想方设法偷天换日,救了下来。然而老执刃初时也并不相信,只是暗中找人去了解,因此此事只有老执刃与我们三个长老知晓。”

“数月来不断有暗庄回报此事的证据,直到前几天天,我们才彻底确定宫朗角确实还活着。因此派暗桩的人一路护送,秘密送入山谷。”

宫尚角仍旧不太相信眼前人就是自己的弟弟,对月长老说到:“无锋势力庞杂,万一他是无锋安排的细作潜入我们身边呢?无锋无孔不入,伪造一个人的身世也未尝不可。”

还未等月长老开口,那少年便带着哭腔出声:“当年我与哥哥一同在角宫嬉戏时我的额角曾磕到花坛上留下了一道疤痕,哥哥可还记得?”说罢便掀起额前碎发给宫尚角看。宫尚角微微一愣,当年确有此事,自己还因此被父亲打了手板。宫远徵见宫尚角愣住,不甘的

说:“那又如何,一个疤痕而已,更何况是在额角,那地方本就易留疤,也明显,只要见过朗弟弟就能知晓,谁知道是不是无锋的人见朗弟弟有疤复刻的呢?”宫尚角听了这话,眼神又变得冷漠。那少年见了,落下泪来,哭着说:“十年来我日日盼着与哥哥重逢,却不想哥哥竟不愿认我既如此不如仍旧放我回去,有我自生自灭得了!”宫紫商看了全程,在一旁夸张的说:“哎呦,看来这宫尚角也没多爱朗弟弟嘛,人回来了都不认,啧啧,亏得两人还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长得那么像。”月长老也开口说:“宫尚角,你且先把他带回去吧,他的身世我们也已细细查过,确实是宫朗角没错,你们兄弟也多年未见了回去也好好叙叙旧。”

从长老院出去的时候,宫尚角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宫远徵和宫朗角,宫远徵面色不善,却又碍于宫尚角并未发难,宫朗角则低着头跟在后面,脸上还有泪痕。

宫远徵一路都在想“哥哥的亲弟弟回来了,是不是就不会再对我好了,哥哥,不是只属于我

的哥哥了,上官浅,还有那个来路不明的什么宫朗角,他们都抢我的哥哥······要不是哥哥会伤心,我早就毒死了·····”

路过花园,宫朗角不知在想什么,登石阶时竟绊了一下,宫尚角迅速转身扶住了他,让他没跌倒,宫朗角抬起头笑着对宫尚角说:“谢谢哥哥!”宫尚角一怔,回了句无事便继续向角宫走去。

可宫远徵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刚才哥哥眼里分明显露出了与对外人的冷冰冰不同的眼神。走到角宫,宫远徵没有进去,也没有和宫尚角打招呼便径自回了徵宫。

之后的一段时间,宫远徵都不像往常一样去角宫寻宫尚角,而是独自闷在徵宫研制毒药,有时在院子里摆弄草药还会听见路过的下人谈论角宫的事。

无非也就是上官浅与角公子又如何了,朗公子与角公子不愧是亲兄弟,朗公子有多粘着角公子如何如何。

“听他们说,宫朗角也日日跟着哥哥四处走

呢,哥哥也会给他煮茶吗,哥哥也会教他武功吗,冷的时候,哥哥也会给他披上大氅吗?哥哥······”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落在了娇艳的花上。

宫尚角最近都没有见到宫远徵,心知他定是因为那天的事闹别扭,可自己每天不是公务就是被宫朗角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可宫远徵要是见到自己带着宫朗角进了徵宫,肯定更加不高兴了。况且自己现在也还不能确定宫朗角的身份,只好暂时放在眼皮子底下以防出事。

入冬了,旧尘山谷迎来了第一场雪,天气骤冷。配制新研制的毒药的一味草药没有了,宫远徵打算冒雪上山去采,经过角宫门口,看见院子里宫朗角和上官浅忙着架炉子烤鸡。

下人没有阻止,还弄来了架子,如此明目张胆的在院子里烤,想来宫尚角也是默许的。忽又觉得宫朗角身上的大氅极为眼熟,仔细一看,那大氅分明是前段时间哥哥从外面带回了黑色绣金丝的料子,加上早年得来的狐皮缝在领口,是宫尚角命人提前为他做的。

宫远徵神色一凛,没忍住从腰间取出两支毒镖飞出,一支稳稳扎在宫朗角脚前,一支则扎在宫尚角书房的外窗框上,然后转身回了徵宫。“哥哥,对朗弟弟当真是宠爱呢···”

宫朗角被突然飞来的飞镖吓了一跳,抬眼却只看见了宫远徵离开的身影。宫尚角则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匕首,结果发现是宫远徵的毒镖,勾了勾嘴角,“这别扭闹得可不轻,看来得去哄哄了。”

完全没注意到宫朗角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一副快被吓哭了的表情。刚打算转身回屋,就听见宫朗角带着哭腔的喊他哥哥,冷声道:“行了,宫门子弟怎么能连这都怕,炉子收了。”

大半个月来,他派出的亲信也不时带回消息,隐约指向宫朗角和无锋间有所关联,连他的亲信也只能隐约找出关联,更别提那些普通的暗桩。

入夜,宫尚角避开宫朗角独自前往徵宫,看见趴在床边案几前睡着的小孩,走过去默默关了窗,又将人抱上了床榻。许是动作有点大,把

人弄醒了,迷迷糊糊的喊他哥哥,他不由得脚下一顿,又继续像床榻走去。好久没听见小孩这么喊自己了。将人放平准备离开,有被拉住了手,宫远徵迷迷糊糊的喊着哥哥,让宫尚角不要走,宫尚角心底一软,坐在床榻边哄着宫远徵睡着了。

没想到第二天宫远徵还是生病了,大抵是在窗边着了凉,听徵宫下人来报,他发烧了,却又不肯乖乖吃药。宫尚角立马放下笔往徵宫走去,宫朗角也跟在后面。

宫尚角到的时候就看见宫远徵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谁也不许靠近。见到宫尚角宫远徵高兴了一瞬 却又在见到宫朗角的那一刻拉下了脸。

宫尚角让下人端来了药,板着脸让宫远徵喝掉,宫远徵本就因为近来的事不爽,又见到宫朗角跟在宫尚角后面还穿着那件大氅,愈发不高兴,不肯喝宫尚角让人拿来的药。

宫尚角见他不肯喝,脸又冷了几分“喝掉”,原本最听哥哥话的宫远徵却直接跳下床跑进了自己炼药的密室。密室除了宫远徵只有宫尚角

睡梦间宫远徵哭着找宫尚角,抱着他抽噎:“哥哥就不能只是我的吗,哥哥不是只有我了,哥哥是不是不需要我了,呜呜鸣哥哥骗人,哥哥明明说过我是最重要的,这么多天了,哥哥都没来看我····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呜呜鸣···哥哥你不是说,那是给我做的大氅吗,不是说那是要给远徵弟弟雪天御寒的吗···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了·…”

“远徵弟弟就是哥哥最重要的人,没有人比远徵弟弟更重要。大氅我再命人给你做一件更好的,寻更好的料子来做。以后,哥哥日日陪你用膳,给你煮茶,不哭了。”

作者作者有时间了更,尽量会保持一周一更,因为学业比较繁忙,希望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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