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君一曲,不问曲终人聚散。”
要说沈琅为什么这么信任你,仅仅只是因为你是他小时候的玩伴吗。显然不可能,沈琅在位久了难免生性多疑。
大抵是因着你小时候救过他一命以及父亲已经告老还乡并无职权在身。对他毫无威胁,还时不时给他写信支招。
说起救沈琅,那也是阴差阳错造成的。臣为君,自然是得以命相护。那时早有预谋的逆党一人潜伏在宫墙旁的杏花树上射箭攻向身为太子的沈琅。
你只是觉着这杏花漂亮想多看几眼,却偶然瞥见这惊险一幕。危机时刻,由不得你思考。
只能下意识的推开沈琅挡在其身前。侍卫们见你行为如此,有些警惕的看向周围。
只是尚未来得及打掉你眼前的剑矢,你被射中倒地。沈琅从惊吓中回神离开跑来扶起你。你恍惚朦胧间睁眼见那人很快便被侍卫们拿下了,这才放心的晕过去。
倒也不是你有多善良也不是你有多喜爱他,只是,他为君,你为臣。如若让他在你面前受伤或死亡你也没什么好下场。
只是这早已是陈年旧事,显少有人还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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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接过剑书递过来的书信,脚步加快的前往书房。似是来不及等待。
坐于书桌前谢危小心的打开信纸,满眼期待:
居安:
展信佳,见字如晤。好久未给你写信了。希望你莫怪。实在是因为这几日要前往京城看望表哥。故有些匆忙,等安顿下来,便有了这封信。
见你书信所言你也在京城,或许有缘也可见上一面。对了,我们一同养育栽植的洋桔梗今日开花了。我之前与你说过想养一只蓝金加白米努特,或许见面之时可一同前往够买。
就写到这里吧。居安,年年胜意,岁岁欢愉。
望展信舒颜,顺颂秋安,即颂冬绥—阿宁.
阿宁来京城了?来看望表哥的话…谢危想起那日让刀琴打听的那位女子。
叫桑宁,老户部尚书之女,表哥是刑部的张遮大人。这一切都对上了。
阿宁也参加了公主伴读酌选,想必以后的相处时间很长。
他到不担心阿宁能不能选上。就凭借她的才学以及礼仪更是不在话下。长公主也甚是喜欢,两人从小就是玩伴。
再说家世,圣上每年都会给桑家送礼,可谓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尽管退休了又如何?地位还是不可撼动。
他是帝师亦是要教长公主以及其伴读的。届时可邀阿宁一起精进琴艺。
思及此,心情不免快了许多。眉头也舒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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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桑宁圣上这些时日,身子可有好点了?
“这几日确实不像之前咳的那么厉害了,辛苦你了阿宁。”沈琅放下奏折,望向桑宁面露欢喜。
你只是浅笑着给他磨墨,嘱咐了些注意事项以及说明等会给他煎一副药服下。
煎药这事你也是亲力亲为,以免别人在上面搞什么小动作。一则防薛氏,二则出了问题也会怪在你头上,毕竟是你开的药方。
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口打算回仰止斋去,离开太久难免惹人怀疑。
桑宁圣上,臣女先回去了,离开太久难免惹人怀疑。
“也好。有什么需要的阿宁或者被欺负了尽管让人找我。”你们的医治一直是秘密进行当中,没多少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