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脸色一白,玉无心率先道:“这人什么玩意啊,李莲花,别跟他废话了,我们走。”
被拉着走的李莲花没有制止,解释了那些已足够,要是还想说什么,不该继续在这里说。
他是不想闹出不必要的笑话,给别人当成笑柄,还牵连到玉无心的。
目睹这一现场,包括好几个摊贩都在窃窃私语,不时瞥向肖紫衿、乔婉娩。
肖紫衿莫名觉得这些眼神有些不舒服,忍不住上前想问几句话。
还没问,已经有人道:“公子,我说你下次不知道事情真相,不要随便乱说话啊。”
“是啊。”一个卖菜的大姐接过话。
“要不是我们知道玉姑娘是个小神医,从海上将李公子救回来,肯定要被你给误导。”
“你难道不知道无论是男是女,名声都挺重要的吗?!”
不说李莲花和玉无心清清白白,要真有什么,那他们也会站在玉无心这边。
人家姑娘脾气是怪了些,可治了不少疑难杂症,是这附近很多人都知晓的。
“上次我家孩子生了重病,大夫都说没救了,是玉姑娘用金针、内力将他给救回来。”
卖糖人的大叔也开了口:“人家还只收了几个糖人。”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句地,说得肖紫衿尴尬无比,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他看向乔婉娩,就见乔婉娩不说一句话,撇下了他往李莲花离开的方向去。
······
“你那天不是回了四顾门吗,即使不愿意跟别的人说自己还活着,也不该不跟自己未婚妻说啊。”
在走到人少一点的地方,玉无心就松开了李莲花的袖子,一边走,一边说。
李莲花:“在给笛飞声下战书前,她已经写了诀别信给我,只是当时我忙,忘了看。”
哦,她记得肖紫衿那句未婚妻,把李莲花说过的跟未婚妻分开一事给忘了。
“你不是名气很大,江湖上有很多人喜欢?她为什么要跟你分开,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李莲花长睫轻颤,只道:“是我平时太忙了,忽略了她。”
玉无心:“······”
忙能忙到哪里,忽略又能怎么忽略,玉无心想,可能她目前没有喜欢的人,不理解这个分开的理由。
要是她喜欢的人,嗯,她喜欢的人肯定也要在意她,她不会给那人忽略她的机会。
不过,李莲花在四顾门四分五裂、兄弟惨死的情况下,突然得知自己的未婚妻早打算跟自己分开,一定很难受。
一下子遭遇了这么多事,难怪他回来后,会发生这么多的变化。
“同样是属下,同样坠入东海,留在东海不远处的小渔村,笛飞声的属下早早地找到了他。”
“你们那些四顾门的人不仅不找人,还解散了,过去这么久也只有个前未婚妻跟前未婚妻的爱慕者找来。”
“前未婚妻的爱慕者。”原心情还有些沉重的李莲花被这个词给揪出来,一头雾水,“肖紫衿?”
“你看不出来?”玉无心惊讶,“我都能看出来他看你前未婚妻的眼神不一样。”
“那男的看到你没死,心情不好,猜测你我关系暧昧,嘴上骂人,实际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李莲花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回去了也好,以后就陪着我。”玉无心拍了拍李莲花的肩膀,以示安抚。
每每说出这种暧昧的话,她的眼神都一如既往清亮,让人很难产生旖旎,更不会尴尬什么的。
李莲花只是笑了笑,便点了头。
知道乔婉娩肯定会追上来,李莲花和玉无心最终在一座石桥边停了下来。
有什么话,迟早都是要说清楚的,一拖再拖,对谁都没有好处。
不消片刻的功夫,乔婉娩的身影出现在了河岸对面,缓缓走上石桥。
玉无心坐在桥尾的石凳上,支撑着下巴看向远在桥头处说话的两人。
说了些什么,使得人家姑娘流泪了,不过不都分开了吗,怎么还找来了。
其实李莲花没多说什么,只跟乔婉娩说他真没怪她的意思,也不是因为她而不敌笛飞声。
“要不是怪我,怪我没有阻止四顾门解散,你为什么会没有回去。”乔婉娩哽咽着。
李莲花叹气:“阿勉,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怪过你什么,四顾门解散是我的错,与你无关。”
瞥见乔婉娩手腕上熟悉的镯子。
他补充说:“我们已经分开,你也没必要再寻我,我希望你不要说出我还活着这件事。”
乔婉娩欲言又止,半晌后终于说出口:“相夷,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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