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我问你些事。”
凤来朝气势弱下来,一个字都不愿意再多说的宫远徵挥手。
结果,对方瞟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爱搭不理中好像带着点无语。
离开墟天渊百余年,懂了很多的凤来,从宫远徵的那极短的一眼中看出。
凤来没有看错,宫远徵就是这样子想的。
这人谁啊,叫他过去,他就要听对方的,真是搞笑。
除了跟玉无心长得极其相似,明显是她姐姐的沈璃,需要给一些好脸色外。
别的人,宫远徵是一点都不愿意搭理的。
行止他是你岳父,你确定不过来?
同样身为吃瓜群众的行止磕了一颗瓜子儿,悠悠开口。
宫远徵长睫一颤,加快脚步,走到年轻得看起来跟他哥差不多的凤来面前。
宫远徵岳父,你想问什么,我都会说。
拂容切了声,没说什么,只是竖起了耳朵,光明正大地听凤来想问什么。
凤来看了会儿能屈能伸,转瞬收起浑身的刺,看起来有些乖的宫远徵,觉得好笑。
他没跟宫远徵计较,只问:“玉儿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们两个又是如何认识的?”
这些不难,宫远徵还记得那一天,下着大雨,宫子羽离开不久,她从天而降地闯入了他的世界。
后来,月光下,她化为了人形,发现追问躲在后面看到这一幕的他,她好不好看。
从那一刻开始,他的心里,就埋了下一颗欢喜于她的种子。
她总喜欢撩拨他,每一次都能拨动他的心弦,让他把注意力时刻放到她身上。
如她所愿,他的目光真的越来越多地放到了她那里。
想要她笑,想要她永远陪着他,眼睛里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除了雪重子初来他徵宫那一次,他们的相处都是水到渠成的。
其实他也要感谢雪重子,不然他不会那么快明白自己的心意,真正与她在一起。
他们之间,除了偶来的雪重子让他碍眼,几乎没有什么阻碍。
他为今天准备了整整一个月,她只差那么一点,就要成为他正式的夫人。
可是这一切,被这几个突然出现的人给破坏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害她受伤,脑子出了问题,说他是讨厌鬼,亲近宫子羽。
为什么时机偏偏这么地巧,即使再过几息的功夫也可以。
还有,他今日方知,她还极有可能有另外欢喜之人。
她看他的眼神也是可以看别人的、与他所言所行,也都是可以与其他人说的、做的。
那个叫拂容、墨方的、还有一个什么人类修仙者······
难不成她真的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见一个,爱一个。
但凡长得顺眼的,就会去调戏。
否则她凭什么结识他不过几天,就不知分寸地接近他。
这个疑惑,宫远徵很早就有了,不过被这些日子来的欢喜给掩埋住。
宫远徵一个人的心里,能容下不止一个人吗?
心不在焉地说着说着,宫远徵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行止在我看来,应当是容不下的,也许她可能谁也不爱。
谁也不爱?
不,不可能,无论是宫远徵,还是拂容,都不信。
他们宁愿她都喜欢,也不愿她不喜欢,只是玩玩。
沈璃行止,别胡说了你。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沈璃走了出来。
沈璃玉儿不是和谁都能在一起的,不然她活了上千年,府内早一堆异性了。
沈璃在情感方面的态度,跟玉无心相差迥异。
她只会喜欢一个人,也只能要求对方心里只有她一人。
不然不仅不要,还会给欺骗她感情的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故她对多情之人嗤之以鼻,还会感到厌恶。
但对象是她妹妹,她没有这种感觉,不仅只能随她去,还想着帮她。
“玉儿呢,她怎么样了?”拂容和宫远徵同时问了一句,还想着上前,被沈璃伸手挡住。
沈璃我跟她说,她失去一段记忆了的事,她接受了,但还不想见你们。
拂容君玉儿骂他是讨厌鬼,又没骂我,为什么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