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握住他递过来的剑后,玉无心头忽然间有些晕,她揉了揉眉心,道
玉无心拂容,你别发疯。
这句威胁,跟逼迫她有什么区别。
拂容君发疯又如何!
拂容表情变了又变,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拂容君你将我打晕,独自一个进了墟天渊消失后的这百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拂容君这百年来,我每时每刻都想着你,担心你的安慰,想尽快把你找出来。
拂容君可是你呢,在这里招蜂引蝶也就算了,还把我们的婚约给忘了,和别人成亲。
拂容君你在这里这么多天,有想过我一次,想回去过一次吗?!
越说到后面,拂容身上的气息波动越强烈。
被侵染上邪气,不稳定的气息弥散开来,旁边的人胸闷发慌,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唯有宫远徵,面无表情,将唇色咬得发白,强逼自己不要露出一丝不妥,只盯着玉无心。
这都是些什么祖宗哦,宫紫商面色有点扭曲。
忽然间,变故袭来。
玉无心捂着胸口,噗地吐出一口血,鲜血飘洒,红得刺眼。
众人一惊,齐齐变脸,想要扶住她,她却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他们的触碰。
许是被拂容的身上的气息影响到,玉无心只觉还未好的经脉寸寸裂开,头脑阵阵发晕。
玉无心是我的错,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对不住你们两个,对···
她头晕目眩,强忍着痛,但话没说完,头一歪,竟昏了过去。
“玉儿···”
离她最近的拂容和宫远徵连忙扶住了玉无心,随后抬头看向对方,同时斥道。
“松手!”
拂容嗤笑一声。
拂容君她是我未婚妻,我们两个早有了夫妻之实,只差个仪式,你不过是她在人间无聊时的消遣,没有资格让我松手。
宫远徵心一梗,随即冷笑着反驳。
宫远徵要真是消遣,她就不会在婚前同我欢好,在跟我认识了不过三四个月就同我成婚。
宫远徵而你,早被她给忘到哪个小角落里去了。
众人:“······”
沈璃你们两个,都把她给我放开。
眼瞧着要打起来,沈璃袖子一挥,将拂容和宫远徵震退,再一伸手,接过了玉无心。
拂容、宫远徵二人都明白,玉无心的安危更要紧,倒没有继续针锋相对。
拂容君沈璃,玉儿她究竟怎么了?
看玉无心眉头紧锁,沈璃神情凝重,迟迟不开口,拂容实在是担心。
沈璃行止,你过来。
沈璃没有搭理拂容,反倒是唤了另一个人。
拂容君不懂还装懂。
他略不满地嘟囔了句。
沈璃谁说我不懂了。
行止搭过玉无心的脉象,沈璃瞥向拂容,眼神意味不明。
基本的她还是知道的。
拂容君你这什么眼神?
看得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行止她怀孕了,三个月。
宫远徵睁大了黑漆漆的眼眸,跑到玉无心身边,搭过她的脉,确与怀孕时的脉象一致。
竟是真的!
这一刻,宫远徵把方才种种情绪抛之脑后,只生出了喜。
曾经努力了三年,都没能让玉无心有孩子的拂容被给了狠狠一击。
难道他真的不行?
拂容想起曾经玉无心说过的话,茫然、郁闷、伤心。
还没接受这事,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险些让他气得吐血。
行止往玉无心的体内输入灵力,没过多久,她就眨着茫然的眼眸,环视了一圈。
玉无心你们是什么人?
还不待回答,玉无心甩开了行止和宫远徵的手,疑惑而防备地看着拂容。
众人一懵。
连连往后退的玉无心,又一把扑进了堪称为此间事外人的宫子羽怀里,紧紧环住他的腰。
尚处在满腔不解中,温香软玉骤然入怀,宫子羽大脑空白了那么一瞬。
玉无心子羽先生、尚角哥哥,我为什么会和宫远徵这个讨厌鬼穿婚服?!
她一会儿看宫子羽、一会儿看宫尚角,语调不再是往日的清冷,而是勾搭宫远徵时特有的软糯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