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衣女子自称玉无心的侍女,她说玉无心有事外出,归期不定。
“她真的是因为有要紧事要出去,而不是因为昨晚的事,不敢来见我?”拂容君直接开问。
昨晚什么事?
流月虽有些惊讶和好奇,却没表现出来,只是按照玉无心教的,态度冷淡地道:
“仙君,你不信也罢,话既带到,我先走了。”
“等等。”拂容君挡到了流月的面前,“那她出去是要做什么?”
“这是我家姑娘的事,仙君你未免问得太多了。”
话毕,流月一把推开了拂容君。
“这丫头,脾气怎地如此差。”拂容君吐槽了一句,心头一动,悄悄地跟在流月身后。
到一个拐角处,流月突然停了下来。
拂容君连忙闪到墙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应该没有被发现吧,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那个丫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有必要吗!”拂容君气得跺脚,他不过是想知道她家在哪里而已,干嘛处处隐瞒。
*
回到府里的流月跟玉无心说自己发现了拂容跟踪,然后成功甩掉他,没被发现的事。
“你做得很好。”玉无心坐在摇椅,右手摇着一个精美的团扇。
得到夸奖,流月不禁自得地笑了笑。
随即,她不解地问:“少主,你为什么要骗他离开了,还向他隐瞒自己的身份?”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玉无心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想去就不去了。”
这叹气,不像是没有任何的缘故,流月观察着玉无心的表情。
“好了,你下去吧。”玉无心朝流月摆了摆手。
“是。”流月应声。
流月离开不久,墨方来了,他拿过玉无心手里的团扇,动作轻柔地替她扇风。
“墨方。”玉无心睁开了眼睛,“你的事做完了?”
墨方无奈道:“少主,已经到傍晚了。”
要做的事,自然都做好了。
“哦。”玉无心看了一眼夕阳彻底落下的天色,“我忘了。”
墨方犹豫着开口:“我们有很长时间,没有一起到外面喝酒了,你要去吗?”
玉无心摇头:“我这几天不想出去。”
墨方唇瓣翕动,想问她是不是因为拂容,纠结了半天,还是没问出口。
“算了,你去拿两坛酒来,不一定要出去。”玉无心拿回扇子,示意他出去买酒。
“不用,我带了。”墨方眼里带上一抹笑,一挥手,两坛酒出现在桌上。
玉无心来到桌边,扯开了酒坛的塞子,酒香飘逸到空中,诱人沉醉。
“原来你早有准备啊。”她双手捧着大酒坛,和墨方碰杯,眉眼略弯。
这话好像他有什么别的心思一样,虽然确实有,墨方还是否认:“我···我不过是顺路买,要带回去的。”
“哦,是这样吗?!”玉无心一口作气,喝了好几口酒。
酒坛子太大,她动作豪迈,透明色的液体顺着唇边角、脖颈缓缓流下,将白色衣襟浸出一小片深色。
墨方眼神暗了暗,移开目光,轻轻地嗯了声。
“少主,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这酒烈性大,几口下去,玉无心大脑开始迷糊了。
“那你对此,是什么想法?”墨方抓紧了酒坛子,紧张地等待玉无心的回复。
他知道,玉无心找了个借口,没再去见拂容君。
但谁知以后会不会再去,况且倘若沈璃一回来,拂容一定会知晓她的身份,知道她的住所。
届时,要是拂容不要脸地来纠缠玉无心,玉无心未必不会再理此人。
所以在此前,他想知道她对他的态度。
即使是拒绝,他,他也是能接受的。
迟迟没有得到答复,墨方稍一抬头,就见玉无心眼神迷离、晕晕乎乎地歪向石桌。
为避免她撞上去脸疼,墨方动作迅速地伸手,放在石桌护住了玉无心的脸。
她的脸很小,以至于他一只手,就能完全包住。
墨方没有控制住自己,摩挲着玉无心的脸,柔嫩光滑,令人爱不释手。
久而久之,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唔。”玉无心蹭了蹭他的手,眉头微微皱起。
墨方心猛地一跳,不敢再有丝毫的动作。
她的肌肤那么柔嫩,想来是被他掌心的茧给刮到了,不大舒服。
他缓缓起身,动作轻柔地将玉无心打横抱回屋内,替她掖好被子。
墨方没有即时离开,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她。
或许,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这般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目光落到她殷红水润的蠢上,就有些移不开了。
也不知是什么味儿,墨方喉结滚动了两下,倾身覆下。
她现在晕着,他最多碰一碰,很快,很轻,她不会发现的。
想是这样想,但在真正碰到那一瞬,他舍不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