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战纪（22）衣冠禽兽

望着玉无心那双看似无辜而水雾蒙蒙，明显已经动了情的双眼，早就忍耐得难受的丹辰子胸腔微微震动。

现在才拒绝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玉无心能忍住，他也能，可他一点都不想。

一切的起源都是她，就连受伤都是她自找的。

他为什么要憋着？为什么要对她愧疚，怕她不好受？

“前面不行，后面总可以吧。”

丹辰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禁锢着惊愕的玉无心转过身，让她趴在树上。

······

第一次在树林过夜，风吹树叶晃动声、虫鸣声、不时还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屠梦睡得不怎么好。

微光透过树叶间隙落下，一睁眼，十步开外靠着丹辰子睡觉的玉无心映入眼帘，屠梦彻底清醒。

细微动静声入耳，玉无心揉了揉眼睛，见天亮，声音有点沙地道：“休息好了，洗漱一下就继续赶路吧。”

看到屠梦眼底的好奇和惊讶，丹辰子有点尴尬地收回搂住玉无心腰的手。

昨天他才一脸冷漠地跟屠梦说他跟玉无心不熟，今天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一点就主动让她靠着自己睡觉了。

屠梦问：“半夜时，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很奇怪，不似虫鸣鸟叫，倒像是人的声音。有好几次她迷蒙着睁眼想寻来源，那声音顷刻消失，所以她又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我昨晚一直在河边，不久前才回来，不清楚。”丹辰子垂眸，生怕屠梦看到他眼底的情绪。

“不清楚？”玉无心听到丹辰子的话，没忍住发出清脆而又愉悦的笑声，立时引来丹辰子和屠梦的注目。

“玉儿，怎么了？”屠梦不解。

丹辰子像是被什么戳中一样，耳朵染上红晕，拉着拍了拍裙摆的玉无心往河边走。

“突然想到一个笑话而已。”玉无心回头对跟上来的屠梦道：“哦，我可能睡得太熟了，什么都没听到。”

她越说，丹辰子的脚步越快，直到玉无心说什么都没听到，她脚步才慢下来。

玉无心轻笑道：“喂，你一本正经撒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可真好玩。”

“妖女！”丹辰子冷哼一声，丢开她的手。

“······”玉无心眼角一抽，“你昨晚可是一口一个玉儿叫我的，现在是提起裤子就”

丹辰子面色微变，伸手堵住玉无心的嘴，见几米外蹲下洗脸的屠梦没听到，那可快要蹦出的心慢慢落回去。

玉无心把他的手拍开，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胆小鬼、衣冠禽兽、伪君子，有本事上，不敢说出来。”

丹辰子捧起冰冷的河水往自己脸上泼，没有搭腔，他已经逐渐对玉无心的话免疫。

而且，他也不是个正人君子，除了昨晚那套说辞，不知再如何回话。

抑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本能想要她，却拿她给自己下药做借口；控制不了心思，想要接近她，却又怕别人知道。

怕别人知道他不堪的心思，知道他主动和作风不端、害了不少蜀山弟子的魔教妖女混在一起。

可说实话，玉无心作风不端，昨晚那样对她的他又好到哪里去。她还能敢作敢当，他却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