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这一边,宫远徵还不知道心心念念的人儿,正飞速的向这边赶来。
他正穿着单薄的贴身衣服从地牢里走出来,门口端着托盘的侍卫双手托举,上面盛放着之前从他身上搜下来的各种小物件。
他的睫毛长而密,被关了这么久,沾了些地牢的水汽,湿漉的眼睫却没有显出半分与他年岁相符的脆弱,仍然是阴沉沉的。
直到抬起头,见到了不远处等待着他的宫尚角,他才露出了笑容。
“送到我房间去。”他冷冰冰地对着侍卫说。
宫尚角将挂在臂弯上的厚袍给他披上。
“到我那里坐一会儿,有些话和你说。”
宫远徵点头:“走。”
两人还未走出半步,就见一道蓝色的身影冲了过来。
月颖跑到宫远徵面前,也不管旁边的宫尚角,就伸手扒拉着宫远徵的贴身衣物,检查着他是否受伤。
她是万万没想到,宫远徵不是到地牢里审人,还在远处时见宫远徵只是穿着单薄的贴身衣物,披着一件外袍时,联想到之前的事情,就明白了。
宫远徵还未反应过来,就任由这她的动作,这时旁边的宫尚角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两个人才反应过来,一个收回动作有些羞涩的看向旁边,另一个害羞的红了脸。
宫尚角见状,便先行一步,“还不跟上。”
两个人拉着手跟上他的脚步。
角宫
案上,茶具齐全,一壶新茶正在炉火上煮着,旁边一长排小碗,盛放着各种颜色形状的药材、草叶、花苞。
月颖挨着宫远徵坐在宫尚角对面 ,手握着宫远徵的手 ,刚刚他们便将这几天的事告诉她了,此时她心中正计划着将远徵这一天的地牢之仇还给宫子羽。
当天晚上宫子羽就拉肚子拉了一个晚上,当然,这只是稍微的缓解了一下,她想杀人的冲动。
宫尚角用煮茶的夹子夹取了几味,放到壶中。
他刚要盖上盖子,宫远徵轻轻说:“哥再帮我加一些石斛。”
宫尚角如他所言,取了一些石斛放到壶里。
宫远徵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桌面: “哥,那贾管事真是无锋的人?”
听见宫远徵的话,月颖也收回神,听着这两兄弟的对话。
“你们和他共事多年,心里还不清楚?”宫尚角专心煮茶,反问他。
宫远徵咬牙:“我当然清楚……”
如果贾管事真的是无锋,隐藏在他和月颖身边这么多年,他们不可能没有察觉。
“所以才奇怪……但那无锋令牌确实是在他房间里发现的……难道哥哥为了救我,做了块假令牌?”宫远徵打量他的神色,猜测。
宫尚角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无锋令牌自然是真的,但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在贾管事那里……”
“这人是谁?”
“查不到。”
宫远徵惊了:“他为什么要帮我?”
壶里很快冒出腾腾的热气,沸水焦灼,宫尚角抬起眼:“帮你?……我觉得他是在害你。”茶香四溢,混合着淡淡的药气,让人清心凝神。
月颖沉下脸。
心中想着“不管是谁,敢动远徵,都别想要好过。”
后面便是悄悄的派人查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