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坏

府外，青锋焦急地等待着府中的人，翘首以盼终于将那人迎来，急切的开口“小人见过李姑娘”

李寒嫣歪头仔细的回想着面前之人

李寒嫣你是？

“回姑娘，我是勇毅侯府的青锋，我家世子不大好了，请姑娘去看看吧”

了然抬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李寒嫣抱歉，我想我与你家世子之间的情谊还不至于好到如今这个地步，如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想他是更为需要雪宁的，而不是我

青锋急切的开口“我知姜二姑娘回京后，世子他待您不似从前那般了，可，您与世子之间乃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啊，有的时候比起姜二姑娘，世子他更为信您啊”

闻言李寒嫣轻笑出声，笑容有些讽刺，抛去上一世燕临带兵围剿她全族，她更恨的是多年的情谊比不过一个突然出现的人

李寒嫣那抱歉了，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青锋见她要走赶忙开口“姑娘！姑娘心中有怨青锋明白，就算不为别的，就当是为了曾经，青锋也求求姑娘去看看世子吧，世子还是需要您的”

身后之人言辞恳切，李寒嫣不可避免的内心动摇了几分，她攥紧袖袍，无力地仰头叹息，罢了，她又何必为难一个小侍从呢，这毕竟是她和燕临之间的事情，干旁人有何关系，即便想要复仇，她也知道有的人是无辜的，何必牵扯其中

李寒嫣见过燕临的太多面了，可是从未见过他如今这幅模样，不由得有些失神，是不是当初他得知姜雪宁要嫁给沈玠的时候也是这样，不，或许比现在这般更为的狼狈，更为的疯魔吧

燕临忽的像是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看去，在看到眼前人后慌乱的将身旁的酒壶抛到一旁，身子踉跄的站了起来，有些不稳的朝前扑去，终究是心软伸手扶了一把，也被他带到床边坐下

李寒嫣青锋方才急急慌慌的跑来要见我，说你把自己关在房里，我原是不想来的，但我不忍看你身边的人这样，还是来了，你这是喝了多少

燕临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听到李寒嫣这样温柔的声音，好像有很久了，他没有听过少女关心自己的话了

燕临抱歉，吓着你了吧

李寒嫣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她见过燕临更为吓人的一面，又怎会惧怕这些，见他脸上泛着红晕，伸手试探着

李寒嫣额头这么的烫，我去给你找人可别烫出毛病来了

燕临见她要走，眼前忽的闪过少女一身红裙如同失去双翼的蝴蝶一般坠落，不由得心底发慌，猛地起身将人拉入怀中

燕临阿姌！

再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字，李寒嫣不由得失神，就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从前那个时候的她和燕临，燕临也曾如此刻这般拥她入怀，珍重的唤着她的乳名

燕临紧紧地抱着怀中人，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揉入骨血之中，嘴中呢喃着

燕临阿姌，我做了个梦，我梦到梦里的我十恶不赦，做了伤害你的事情，虽然是梦，但我却觉得真的发生过，阿姌，是不是我真的忘了什么叫你我如今这般的生疏，这般的疏远，不过若是真的，那便是我咎由自取，梦中的我太坏太坏

听着燕临的话，藏在袖袍底下的手愈发的收紧，忍受着胸口的钻痛，她淡淡道

李寒嫣燕临，梦都是假的

燕临不，阿姌，梦可以是假的，但现实不是，我曾经以为喜欢一个人要所有人知道，可是却害了我们三个人，我将宁宁推入了京师贵女们的仇恨旋涡之中，也将你置于风口浪尖之处，我太坏太蠢，也因我而将宁宁送入宫中，一旦燕家遭难，你们都逃脱不掉

燕临松开她，看着少女故作冷漠的脸，眼眸中却是含着泪光，伸手小心翼翼的触碰着

燕临阿姌，我们之间还能否回到从前

李寒嫣燕临，人都是要长大的，你我早就不是从前的那个了，我从前说的那些话也做不得数，你我之间终究无缘

燕临轻轻摇头伸手大着胆子的捧起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

燕临阿姌，若你对我当真无意为何不敢看着我说呢

说这话之时李寒嫣心中何尝不是痛的，不管重来一世，她的心中依旧还是住着燕临，可她怎能与害得她全族无一生还之人在一起，如何与他谈情说爱，她做不得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