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地发疯

连翘终于慌了：“姜姑娘饶命……”

沈檀幸我需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能在皇宫里这么平静地发疯的可不是什么善茬，连翘现在终于相信她什么都敢做得出来了。

“我回答，我回答，姜姑娘，你先松手……”

沈檀幸松开手，明明看着年纪不大，眼眸却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不寒而栗。

沈檀幸刚刚在我房门前蹲着是谁的意思？

“我没有啊，我只是刚刚到那，还没来得及敲门……”

沈檀幸面无表情地打断她

沈檀幸看来你还没学乖，我的耐心没多少了，如果你嘴里吐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我也没必要再跟你浪费口舌。

连翘犹豫了会儿，一咬牙说道：“是，是薛大姑娘！”

沈檀幸脸上没多少诧异，对于这个答案她已有所猜测。

沈檀幸我的糕点被人动了手脚，也是她的意思。

这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她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刃能把人看穿，连翘不太敢抬头看她，这种时候了只能点头。

沈檀幸她还让你做什么？

连翘连连摇头：“没有了。”

沈檀幸见其不像在撒谎，便没再问什么，反正知道这些已经够了。

她还没做什么呢，薛姝却比她先动手，没猜错的话是以为她和沈玠之间有点什么。

沈檀幸好，今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连翘应道：“是、是。”她也只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如果被薛大姑娘知道自己已经将事情告诉当事人了，未必肯轻饶她，甚至可能让她活不成，早知道当初就不在薛姝面前耍小聪明想让她高看自己一眼了。

她望着沈檀幸的背影，丝丝凉意从身后窜起。

上一个她见过的这么平静的疯子，还是那个死了很久的昭宁公主。

昭宁公主死后她又被遣去了浣衣局，本想着会一直待在那里了却余生的，可是某天乐阳长公主突然带人找上门来，让自己去服侍她，这可比在浣衣局好太多了。

虽然她一直没明白为什么，但这并不重要，她生活得好就行了。

没想到一揽下薛大姑娘那任务之后，事情就来了，当时薛姝还告诉她此人品行恶劣，不仅会影响长公主，还早已为太后娘娘所厌恶，如果按其所说的去做，很有可能得到太后娘娘的奖赏。

*

次日晚间，有人传来消息，说太后娘娘让伴读女眷都去陪她用晚膳。

沈檀幸跟在来领她们前去的嬷嬷身后，周宝樱在她身旁悄悄问：“姜姐姐，太后怎么突然要我们陪了？”

沈檀幸感受到薛姝朝她投来的目光，摇摇头道

沈檀幸我也不太清楚。

方妙压低声音道：“我刚刚出门前算了一卦，可能有人要倒霉，大家待会儿可得机灵点。”

周宝樱不解：“啊？不就吃个饭嘛，为什么会倒霉啊？”

沈檀幸忽然轻嗤一声

沈檀幸或许是自作孽吧。

走在前面的薛姝脚步顿了一下。

很快来到殿中，女眷坐在左右两旁，薛太后坐在最上面，一声令下，便有宫女将菜肴端进来，分别摆到女眷面前的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