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来燕临赶紧住了手,哪料沈檀幸没刹住,一下子倒进燕临怀中。
燕临阿……
燕临姜姑娘,你没事吧?
沈檀幸淡定地站稳,拍了拍他的肩
沈檀幸我没事,不过你可能要有事了。
燕临啊?
下一秒,与谢危一同前来的姜伯游便拿了根长长的竹竿冲了过来:“臭小子!又爬墙头是吧!还对韫儿动手!”
燕临姜伯父,误会!
他余光瞥到仍在院门口的谢危,赶忙喊道
燕临谢先生救我!
姜伯游这才想起谢危还在一旁站着,把竹竿扔到一边,轻咳了几声,转头对谢危道:“居安见笑了,我可能还需处理点家事,不如你先回前厅喝杯茶?”
他们本在下棋,听到这院中有动静才匆匆赶来的,姜伯游虽与谢危交好,但这样的事让他瞧见了总归是不太好意思的。
谢危弯了弯唇,笑意不达眼底
谢危燕临是我的学生,正好我也该管教管教。
“这……好,燕世子,今日趁谢先生也在,你好好说说,为何要对韫儿动手?”
沈檀幸适时开口
沈檀幸并非是他对我动手,是我让他与我切磋的。
姜伯游一听更生气了:“切磋?燕世子乃舞刀弄枪之人,你一个闺阁女子怎与他切磋?”
燕临姜伯父放心,我是极小心的,绝没有伤了三姑娘。
“你说没有就没有?”
沈檀幸确实没有啊。
姜伯游:“……”
哪有帮着外人拆自己父亲的台的?
“那、那为何爬墙进来?”
燕临这墙修来不就是给人爬的嘛……
“你!”
沈檀幸好了父亲,谢少师还在呢,既然是客,那父亲便该好好招待,这里便留给我处理吧。
听她这么言之有理又是大体的一番话,姜伯游心里稳了几分,不过还是不愿走,问道:“你处理?你如何处理?”
沈檀幸自然是……
沈檀幸看向燕临,朝他使了个眼色,接着捡起刚刚姜伯游扔下的竹杆朝他打过去
沈檀幸还不快走?
燕临会意,几步跳上了墙,又回头冲她笑,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道
燕临我赶明儿再来找你。
姜伯游:“……”
你很大声诶知不知道!
燕临姜伯父,谢先生,就此告别!
话音刚落人就没了踪影。
“害,这小子……罢了,居安,让你看笑话了,咱们继续去把那一盘棋下完吧。”
谢危不动声色地应下了。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院中仰头望着燕临离开方向的姑娘,眸色暗了暗,然而那双漆黑的眸子很快又如往日般不见半分波澜。
见二人都走了以后,桃桃和梨蕊才跑过来。
桃桃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沈檀幸张了张口,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镜中之事只有她一人能看到,想来也没法跟别人说清,哪怕说清了也不一定会有人信。
哪怕信了,也不一定能帮得上她,反而是徒增苦恼。
只是若让她当什么也没看见,那自然是做不到的,可如今她不是什么公主,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户部侍郎之女,更没有什么权力来阻止事情发生。
权……谁会有权?
沈檀幸实在想不出能助她之人,脑中却浮现了方才沈芷衣让燕临送来的那箱金条。
有钱能使鬼推磨,想来多攒些也是好的,从前在宫中时即便不缺银钱珠宝,她喝醉时却会悄悄跑到小花园中埋下许多金银首饰,心里没安全感,只能靠钱财堆积。
她埋东西的地方极其隐秘,整个蘅月宫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只是如今她能以什么身份进宫,又以什么身份进入已故的昭宁公主居所呢?
思路又断了。
沈檀幸忽然抬眼望向桃桃梨蕊
沈檀幸替我备一身男子衣服。
梨蕊小姐,这……
对上沈檀幸不容抗拒的目光,她怔愣片刻,点头应下了。
桃桃小姐要去哪,需要我们一起吗?
沈檀幸不必。
她到底没说要去哪,万一说了,这两个丫头指不定会怎么死命拖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