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赵彦宏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谢危忽然这样说。
他总能一眼将姜迟晚看透,仿佛会读心之术一般,姜迟晚的饭才只吃了一半,便觉得已然吃不下了。
姜迟晚他说的对,我确实才疏学浅。
姜迟晚就好似……来这里混日子。
姜迟晚说着,声音却愈发的低。
连带着,她也将头低下,姜迟晚性子软,却连骨子中都带几分自卑,她自从失去父亲,来到姜家以后,不争不抢,不光因为她觉得争抢这些并无用,还因为她觉得自己并不配与她们争抢。
她终究是姜府的外人,且之前并未进过京城,礼数比不得大家闺秀,学识也不如这些贵女。
谢危才疏学浅又如何?
谢危人所得学识皆靠步步积累,并无人可一步登天。
谢危你若想学,我自可以教你。
谢危声音平静深远。
却如同在姜迟晚心中那片平静的湖水中扔入一块石子,激起无数浪花。她心中微动,抬起头看谢危。
姜迟晚真的么?
谢危倒第一次见她眼中带光的看着自己,就如同他是什么救世主一般。
他不禁觉得好笑,他这般的人竟也能当作他人的救世主,可姜迟晚如此的目光实在勾人,他的呼吸粗重几分。
骨节分明的手将她下巴微微抬起,姜迟晚像意识到什么一般,歪了歪头,谢危的吻落在她的脸颊。
谢危莫动。
谢危警告般。
每每他的欲望被勾起时,便会这般叫人惧怕,那副隐士般沉稳的外表下只余这般疯狂的模样,他的手指微动,指腹摩挲过姜迟晚的唇。
姜迟晚不要。
姜迟晚开口制止,谢危的唇却立刻落下,她的声音皆化作呜咽,谢危不光吻着她,手也抚过她的耳垂,一下下似是安抚。姜迟晚闭了闭眼睛,用尽力气去推他。
姜迟晚谢危!
姜迟晚的声音颤抖。
谢危的眸色幽暗几分,声音也带上些许哑,仿佛刚才那般正经地同她说可以教她的并不是眼前之人一般。
谢危你猜我当初如何替你拒绝了沈琅。
谢危忽然提起这件事情。
若不是他再次提起,姜迟晚已经要把此人抛之脑后,他虽是这王朝最尊贵之人,可她却看不上半分。
姜迟晚不知道。
姜迟晚对他强硬的吻感到生气。
便想都没想这样回答,谢危却不恼,唇反而往上扬了扬,眼中有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兴奋。
谢危我说,你对我情根深种。
只一句,姜迟晚脑中似有烟花炸开。
她仿佛再听不到外界声音,只有谢危这句话不停回响,对他情根深种,对他,情根深种。
不知缓了多久,姜迟晚才回过神来,对上谢危带了几分得意的眸子。
姜迟晚你胡说。
她当真是颇为可爱。
谢危脸上笑意更浓了几分,他并非告诉沈琅姜迟晚对他情根深种,只是为他分析一通若将姜迟晚纳入后宫之利弊,他便主动放弃了。
当时,谢危只余几分对他的嘲讽,便是这般的人,远远不如他,不如他对卿卿的执着。
就算付出多大代价,他都只要这个人。
谢危卿卿,你是我的。
他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