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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七子 林曦竹 张扬明朗,成也,败也之。

无实之争和池鱼堂燕

唐·岑参 北山有芳杜,靡靡花正发。未及得采之,秋风忽吹杀。君不见拂云百丈青松柯,纵使秋风无奈何。四时常作青黛色,可怜杜花不相识。

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会怎么样,都会觉得应是个纨绔子弟,天天不干正事,到处拈花惹草,但我好像不太一样,也聪明爱学,无论才华还是骑射功夫都了得,做事风风火火,说好听是张扬明朗,侠义之人,不好听就是胡搅蛮缠,四处捣乱。

在淳治十年,母后难产过世了,小妹妹只活了一个来月,也死了,父皇告诉我以后也会很疼我,爱我的,让我放宽心。此后整天整天五皇兄和六皇兄,到处胡闹。

“竹儿今年八岁了吧,之前父皇纵容你了许久,也并正儿八经的由夫子教过,虽都夸聪颖,但也得去上课了,再拖就晚了。”不想去,还没玩够呢,父皇拍了拍手,叫来了一个人,一瞧就知,那穿着打扮是个官家公子,跟我差不多大,“我叫萧凤梧,是琳嫔娘娘的侄子,从今天起就是七皇子的伴读了。”这么正经,面无表情的,该不会很凶吧,若以后他陪我,不难为死,他们走后,晚上睡觉时还伤心落泪,六皇兄哄了许久才缓过来。

跟萧凤梧熟起来后,才反应过来,这玩意儿也是能装,本性比我还爱腾,“你就比我大了1岁,却射箭比五皇兄都强。”他搭上箭射出,“从三岁起就练六年多了,定是较为精湛。”“你家不是文官吗?”没回答我,还在那傻傻地望着远方,后来才知道他望什么。

林殊夙有病吧,“大皇兄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倚在二皇兄身上问四皇兄,“你长大就会明白”“等什么长大,还不是那林殊夙干的!”“五皇兄,他为何欺负一个什么也没有的人呀?”他们也不多说,毕竟那会还是小孩个性,长大才知晓连软柿子都捏不烂,怎么能捏动硬的呢?

二皇兄上了战场,立下赫赫战功,成了京城有名的少年英雄,真是好生羡慕,都说成家要先立业,他一下子就双收了,我也好渴望情爱之事呀,已经十二了,正对这些东西最感兴趣之际,心里的悸动在不停,“凤梧,你有喜欢的人吗?”他比我长一岁,却已经在准备择亲了,但他总说男儿志在四方,不可被早早困于情爱,也就唬别人,心里指不定喜欢着谁呢,但他一直不肯告诉我,无趣。

但我却有了那个令我春心萌动之人,那是春日宴时,高官可携夫人孩子可来宫参加宴会,“你今年也不随萧家出席?”“明知故问个什么劲,哪年不陪你。”向他做了鬼脸,又打起来,在拐角处,他一推,把我推到一个人身上,是个姑娘,穿着粉橙色的衣裳,戴着几朵鲜花,显得温和典雅,就是有点像萧凤梧。

“你怎么跑这边来了。”挤到前面,插了句:“没事吧,刚才与萧兄胡闹,可别吓着了。”向我微微欠身行了礼,“七皇子安,早听家兄说你们之间趣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臣女只凑巧路过。”好温柔呀,说完便走了,留我们站在原地,“您该不会?”“哎呀哎呀,要你管!”“她是我同母妹妹,你说我管不管。”也不嬉皮笑脸了,“七皇子,别是一时兴起,我家只是官宦,品阶也不高,实在是……”我抓起他的手,“萧凤梧,若我是你说的那人,可能相识为朋友三年吗?更相况,才见你妹妹头面而已。”

十六年秋日时,四皇兄走了,他是父皇最喜爱的孩子,明知死得奇巧,但还是未深究,今日是丧事,都让我冷静,稳住父皇还有可能为他们报仇,我倒觉得不是较强的,毕竟……,但还是听他们的话,前几日一直安安稳稳,可像偏最后一天。

“四皇弟也是可惜。”“可不可惜,你有什么资格说?”林殊夙你一个靠女子的母族耀武扬威个什么劲,真是恶心,可子蘘姐姐那么好的人,被人遭遢了,“七皇弟,说那么难听,小心扰……”“你来才是扰了他呢?”凑近我用不屑语气,“只不过有个摘出的名头,这般能耐作甚?”忍他个空气,都这样了,上赶着犯贱,啪,“这一巴掌是我给你的,你说嫡出有什么用,尊卑有别,你以下犯上,管教一下总是行的。”所谓的嫡庶,在心里只不过是粉饰装典而已的工具,这玩意儿非逼我用!

想不到这个懦夫不敢正面刚,反而把事闹父皇跟前,“前些日子在贺王丧事上闹起来了吧。”“父皇先以为我跟大皇兄一般喜欢男人,罚了凤梧,今儿又觉得打了他一下就目无尊长,仍不知礼数之人,不觉得可笑吗!”“还敢顶嘴,他再怎样也是你哥哥看那么多人面,打了一巴掌,这可不是打了他的……”“我知道是丢了你的脸,就像母后即使有了我,也忘不了栎王一般,所以得不到,就要毁了,对吗?”

我一直都知道他不向嫡的原因,虽表面上是先贤再嫡,就他容不下沙子的模样,怎么可能,仗着所有人不知栎王的事罢了,他一脸惊惶失措,震惊于我居然知晓此事,支支吾吾半天 ,才开口:“陈亲玉,有失德行废为文王。”要成为太子之人,还得跟你们蛇鼠一窝,在你的心中,恐怕早就觉得,只有林殊夙像您吧,惧怕高官之人,成不了侯,这话夫子讽刺的是父皇呀。

淳治十七年,元宵节,皇子少有可以正式出宫的机会,我一出宫门,就跳下了轿子,跟萧凤梧去了别处,可人太多了,被冲散了,只好站在原地先观望着,巧在河边,见未出阁的小姐或寻常女孒在放灯花,天色也不算亮,我装成女的,凭我长相也不会尴尬的,正当要走过去时。

便见凤梧的妹妹也来了,她与我对上了眼,“七公子,一块吗?”旁边的婆子小声提醒,这可是表示爱意之举。“好,好呀。”接过了她的灯花,代表着这姻缘成了一半,可她喜欢我什么,总不能这张脸吧,见我不解,“公子,聪慧,敢爱敢恨,重要的是能与哥哥关系好,说明真是一个可信之人,而且这般俊俏儿郎,谁不喜欢呢?”

最后分开之际,她突然凑近,“可以猜猜,去年春日宴是真的凑巧吗?”原来不是意外,想再说什么,只剩下手中的香苞了,人早已走远了。

过了几个月,太子大婚,才知道凤梧喜欢的是侧妃秦昭华,“为何先不提亲呢?”“我不想让她低嫁,想凭自己本事,谁知一步晚步步晚。”“那她知晓吗?”他点了点头,“不知她怎么想,反正她是一心一意想象慕辰华般。”这才是他一个文官子弟,武艺如此高超的原因,他从衣服中掏出来个纸花灯,压扁了,“今年她给我的,当时想不明白,为何突然给花灯,或许那会儿知道自己的命,给了我暗示,可惜没懂。”“会不会不是因为喜欢你?”“不是,那她也不会想此下策。”也不知如何安慰他,一直陪他坐着而已。

后来父皇过世,林殊夙登基为帝,改元为平惠元年,曾派人刺杀于我,是凤悟把我推开,自挨了一刀,还来呵地说:“这样也好,萧家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但不仅自己官途搭上了,身子也废了“只作赋闲公了哥,那还跟以前一样,好吗?再说你死了我妹妹怎么办。”别赌气了,凤梧, 跟以前一样,终究是不能了。不但万万不可能了,两年后贬我去安乐。

可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你真心仰慕圣上?”见她沉默不语,“香瑶,我是知道你心悦我的,但这不是你的理由,更何况你才16岁,有的时间,找到一个更好的人!”“殿下,我是真心仰慕圣上,再说了为了报养育之恩,也不得不如此。”她眼里含着泪,也是就算能劝住也晚了,消息被她散发出去,不送去,更是麻烦。

是我没用连个小姑娘的命,都护不好,究竟算什么,若早一点懂事,“竹哥儿,也别太伤心了,伤了身子怎么办。”现在还不是认输之际,若我再倒下,最后的良辰也守不住了。

可风瑶还是走了,也是难产而死,查也不用查,一定是那混蛋干的,“你把那几个江湖骗子的能耐传到皇城了吗?”追求长生不老,那正好让我来满足你如何!

“皇兄见到我很意外吗?”平惠二十四年都病入膏肓,还忘不了我,非叫我回京城,走了整整二十二年了,但他却不可置否瞧着我,不相信明明过这么多年,我仅仅是成熟些了,而他却老得不像样了,想想那可不废话,当年毒死父皇,如今自个沉迷于救仙问道,何尝不是毒呢,毒死逼死那么多人,报应终究也来了!

我坐在床边,无所谓地看他,如同看死人一般,他十分艰难开口:“文王,你怎么来呀?”假装抹了抹泪,“对呀,臣弟还以为皇兄会大摆筵席,自亲迎接呢,没想到是这样居然是如此见面。”说着,用手势叫人呈上来一样东西。

“这件是大皇兄亲自给皇兄缝的衣裳,我可是寻了好久才找到的,哎,皇兄你别激动。”起身四处逛了一圈,拿起桌子上的药碗给摔了,“哎呀怎么里面有这个玩意儿,怕不是忘了贺王怎么死的?”“文王,你嘲弄谁呢?”

“这才哪到哪,这屋里熏的香料,幸亏皇兄不是女子,对吧!” 我走到他面前,抓住他想拉帷幔的手,“干什么,我还没说完呢,你看你现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不像父皇临死之前!”指墙上的佩剑“看,六皇兄是不是用那自刎的?很怕!那大皇兄被活生生性虐死的,他怕不怕!”

“听见外头人夸赞大皇侄时,是不是想起来了二皇兄,是怎么被流言蜚语毁了的,现在亲身经历不好受吧!”拿出随身带着的短刀,抵着他的脖子,渗出血来,“你!朕是对不起一他们……”

“承认了是吧?都认了,对吗?”把刀收回手中,他恶狠狠瞪着我,如同是我干的那些丧心病狂事,“用这副表情看我,是不是忘了嫡庶尊卑!这是你欠我们的!这是你应得的,被你的妃子害到这般田地,也别怪女人所谓的蛇蝎心肠,恶不恶心,只是你太没用了。”说完转身就走,到门时,回头蔑视瞥他一眼,但走出门时早已泪流满面。

迎着太阳,想到底算什么呢?若自己早点懂事,会不会不一样,谁也不知不晓,转眼间一生就这样结束,也是悲凉。

上一章 皇六子 林鹤松 与世无争,却遭人陷害。 无实之争和池鱼堂燕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