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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四子 林秋雁 才华横溢,药气缠身。

无实之争和池鱼堂燕

《鲁中送二从弟赴举之西京》李白 · 唐代 复羡二龙去,才华冠世雄。平衢骋高足,逸翰凌长风。

“梅、兰、菊、竹仍四君子也,孩子你务必铭记于心。”我刚学识字时,母妃便讲与我听,她喜欢这些东西,自然希望她的孩子是也是如此之人,“那为何叫秋雁呢?”母妃这时会怅然望向窗外的天,后来才弄明白,她是秋天来的,也是秋日生下我,从此彻底远离那大雁常飞之地。

我确实没有辜负她的期望,自幼样样出众,受旁人艳羡,但是从出生时,从未断过一天药,许多人来过,看过,宫里的老太医,宫外的杏林大夫,甚至还有些奇人异士,可是都说不了身上的病是什么,只能靠药吊着这半条命,也想与兄弟们一道在练武场策马奔驰,那也是想想罢了。

最亲近大皇兄,他性子最是温和,知道的也是道兄弟中最通彻的一个,“大皇兄,你说我活着干什么吗?”他不同别人,见只有区八岁孩童说这句话时,惊讶与不信,而是很温柔地揽着我,给我唱了首童谣,“才八岁,你见过什么了,什么都没有见过,不遗憾嘛,更问况还有那么多疼你的兄弟姐妹,而你的娘亲还等着,她的大雁长大带他回家呢。”是呀,那么多人陪着我呢,要是死了,他们会有多伤心,尤其是母妃还靠我活着。

从那天起,迷上了在御花园里乱逛,在那里,有大皇兄陪着我读书,二皇兄随处乱跑,长姐与二妹学女红,有时还让大皇兄打样,春夏的繁花似锦,争奇斗艳,秋日里橙,黄,红三色点缀着,呈现不同的感觉,那冬日里,白雪覆满枝头之际,也是新伊之始,在这样日子里,我们渐渐长大,不断分别,心思也大不相同了。

我是最受父皇宠爱的孩子,父皇在七个皇子中选中了我,最是细心栽培,按照朝中人的话来讲,百年难遇之奇才,必将兴我大燕,一开始见身子也差,支持人数寥寥无几,这两年见我面色红润,今年居然去了春猎,风向也变了,当不当太子,为不为皇上,都不是多么在意,还是更喜欢以前合家欢乐之际。

可是有人毁了,他毁了这一切,我不明白为什么向父皇揭发,揭发事小,而流言是大,那流言传的是父皇最厌恶的言论,你是怎么敢的,大皇兄平时难道不疼你吗?因为你幼时总刮坏衣物,他才学的女红,对得起他吗?前年春猎若不是周侍卫,你的命早没了,就是这么报答的!

之后,皇长姐出嫁,她曾说让大皇兄亲自骑马送她,可临走时哭红了眼,跪伤了腿,也未再见一面,本来我是无所谓,但既然如此,我必须争,而且要赢。

“这仗,不如让二皇兄去吧,他自幼精通而且又有定国候与镇国大将军在,也出不了什么差池,”淳治十二年,二皇兄与慕辰华带兵出征,此后捷报频传,父是很是高兴,也得了次见大皇兄的机会。

他与从前看着没什么差别,披着薄外衣,倚着窗台拿这本书看,可走近一看便潸然泪下,“哭什么,本来身子就弱,也不怕染上风寒。”我知道这宫外是肃王派人守着,定不会给好脸色瞧,原先脸上还有肉,方今消瘦成这般模样,凭什么,安分守己之人就该受着欺负吗!

“哥哥,这是皇长姐特意写的信,”“她也是,为了我把婚期一拖再拖,让父皇生了很大气吧。”“长姐本来就不想嫁,哥哥你可知,那驸马爷无理到什么程度,什么新科状元出身,他也配!”他伸手拍了拍座椅,让我坐近些,虚给了我一巴掌,“怎么,你也学上他了,再生气再不满也不可忘了自己的身份,而不是搁我这发牢骚,林宣秦嫁得差,我怎么不知,但也不是无故生气的理由。”“我如何不明白,可哥哥那我心里一直憋着股气,该怎么办?”他虚抱着我,像小时候一样,唱起了那首童谣,君子之人,不会只会在背后嚼人舌根,拿出真学实干,从正面击溃。

果然如大皇兄说得一般,那驸马爷最后被投狱自尽了,皇长姐的脸挂上又笑了,“你说二皇兄也回来了,独独少了大皇兄。”她这话刚下,大家都叹了口气,历数多少皇家兄弟姐妹,能有大皇兄这名声也是少有的了。

“绚昱,真乖,若我身上病气没那么重,就抱抱他了。”小七听到了这番话,立马伸手要抱,明明已经十岁了,还如五,六岁幼童般胡闹,让人不省心,幸亏是最小孩子,不然要吃多少苦,打发走了他,才与二皇兄好好聊了起来。

“马上就要淳治十五年了,时间可真快,总觉得小七还是在你身上爬来爬去的幼儿,如今也是整天被夫子夸奖的小才子。”“是呀,连二皇兄的绚昱都一个多月了。”他递给我杯玉山雪茶,这茶还是跟大皇兄喜欢上喝的,“对了给孩子起个小乳名吧,本来想让你起,谁想父皇激动起来。”我淡然一笑,“他能不激动嘛,这可是头一个小皇孙,乳名就叫兰华儿,怎样?”“甚佳,等他取字时也让你来。”

我们一块起身,走到栏杆处,看向那几个年岁小的,想小五像大皇兄总爱安安静静坐在一旁,但那小鬼点子可不少,小六则像我些,酷爱诗书,医术也出众,有才华气也是,小七反而不像皇子能长出来的性格,更像江湖上的侠客,是少见之品,年岁若再长些不可估量。

我请旨去江南巡察,听闻江南有美景也不知真假,父皇并不放心 让我去,害怕伤了身子,可在其位谋其事罢了,不能别人说就不行,就尝试一番呀,江南确有美景,但我认为更为佳人。

“我还没见过男子也要如此弹琴的。”他是位清倌,虽知男子之间也可,但也只见过大皇兄那样的,没想到还有这样职业,真是孤陋。“主子,要叫对面的船停下吗?”“不用,有缘之人必会再遇,更向况今日不是赏琴之时。”

后来在一座民宅的青瓦小路上遇到了他,“都咳成这样了,还出门吗?”看清了他的长相,相貌只能说清丽,算不上漂亮,但气质极好温润如玉,“让这位小公子见笑了,身子再不爽快,公事是要紧的。”

并未身着象征身份的衣物或饰品,他还是猜出我是谁,“皇二子林秋雁,对吧,很喜欢你写的文章。”“是吗,那也是我的荣幸,你胡琴也弹得很好,让我想到了高山流水。”他脸上泛起了红晕,不可思议说:“你居然不觉得我那乃靡靡之音,更也不嫌弃我的身份。”递与他一把竹扇,拉起他的手交于手中,“交友,不论出身才是为友之,正巧你应熟悉这里,陪我狂逛如何,叫我秋雁即可”“那好,秋雁我正有此意。”

要走了,从杨絮飘飘之际来的,到这也要下起毛毛细雪,“我这一走不知何时,再归来,你凭这竹扇,可以方便寻到我。”那曾想竟是最后一面。

父皇居然只给了贺,我毫不意外,在江南就听闻了肃王很得皇心,他得圣心,能让我好过半分,仍是不可能之事,贺就贺吧,只要小七阵亲王的身份别受影响即可,最近咳的越来越厉害了,可药也未断,怎么反而越愈发严重,尤其是这几日居然咳出了鲜血,才想起……

“你这咳嗽绝不是身子弱引起的,看看药有问题吗?”怎样?他摇了摇头,“栎梓别担心,那药师是自小跟着我的,也算半个亲人了,不想担心。”不必担心,我怎么也想不到是身边的人害我,不对!

“叫竹药师来一趟!”他一脸茫然看着我,想不通大半夜都那么严阵以待是为何,“我记得前两年父皇赏了你个药童,人呢?”“刚回京城,他就犯了事,被打发走了。”招了招手,让他下去,每一个人我都严格把控,生怕出一点差池,却从未想过是父皇送来的人,林殊夙,好大胆子呀,做手脚到了这个地步,就这么想让我死,那怎么不直接弑父逼宫呢。

我是活不长了,真真切切活不长了,从未下什么毒药,只是多了份糕点,平日里,那份里有味食材与药相冲,但谁能想到呢,若不是小六那日把糕点给放坏了,也瞧不出来与以往的不同,外面雪覆盖了红梅,红梅依旧坚挺而我呢?

床上病怅怅躺了半年多,到了秋日里,“叫小四叔。”绚昱快两岁了,正是牙牙学语之际,很是可爱,“你带他来干什么,不怕染了病气。”“这不是他还未正儿八经见过吗?”也就是我现在这副模样也不知能活多久了,还说要替绚昱,让大皇兄与我们重聚,给在江南的栎梓允下承诺,一桩桩一件件都做不成了,大雁是自由自在,翔于天地之意,我这只雁却只能被困在泥潭里无法挣扎,可笑。

桂花又开始飘香,挂在杯头柿子,石榴也开始采摘,而我也如同那夏花样,随风凋零了,父皇虽已年老,但若我不在立小七的可能性大,只希望小七一定要好好的,这太子之位万万不可,拱手相让,说不定就嫡,只希望天下太平,盛世安乐即可,生于秋,亡于秋。

“喂,在祭拜什么?”身着青衣之人,把纸钱烧尽,才浇灭,未理那管事之人,缓缓站起来,打伞走了,消失在蒙蒙细雨中。

上一章 皇三子 林殊夙 才华平平,奇招却百出。 无实之争和池鱼堂燕最新章节 下一章 皇五子 林令仪 心中已成郁结,无力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