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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余浅安不用时宴催促,就自己起身,扶着扶手一步一步的下楼梯。
时宴站在她身后,深邃的眸光晦暗不明,垂在一侧的手悄然握紧,想来听到那句话,她是死心了吧。
他默默的跟在身后,直到少女的手握住门把,才再次开口询问。
时宴“住哪儿?”
余浅安“外面下雨,不用送了。”
时宴“我问你住哪儿?”
时宴压抑着怒气,越发觉得这女人就是故意出现,存心来气他的。
知道外面下雨,还说什么不用送,大晚上的她是准备走回去吗,出了事谁来负责?
又或者换战术了……欲擒故纵?
时宴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今的他总是控制不住的以最坏的心思去揣测这个女人。
不过这也是她应受的。
余浅安张了张口,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余浅安“酒店。”
时宴微怔,忽然想起来他对余浅安的了解只限于她本人,关于她的家庭情况似乎从未打探过,也就是当初找她的时候,查到了她家里的地址,得到的却是人去楼空,连房子都卖了的消息。
时宴“为什么住酒店?”
余浅安回头,坦然的笑了笑。
余浅安“就……没地方住而已。”
时宴闻言注视了她好一会儿,之后什么都没问,拿起车钥匙推开了门。
时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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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持续的下,一辆豪华顶配的宾利平稳的行驶在路上,时宴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少女安静的坐在后座,目光无神的望向窗外,整个人有一种颓败感。
这样的余浅安很少见,也让他很不习惯,会让他禁不住去猜想,这三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一家时宴听都没听过的酒店,顶多也就三星级吧。
时宴“需要我……”
他回头才发现,后座上的人不知何时睡着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还真的把他当司机了?
时宴“余浅安,到了,你该下车了。”
没有反应……
时宴抽了抽嘴角,睡得这么死吗?
无奈的他只能下了车绕到后座,打开门想将人推醒之际,还未动手就听到少女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双眼紧闭,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余浅安“时宴……时宴……”
时宴瞧着她绯红的双颊,忽而想到了什么,连忙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果不其然……好烫。
时宴“该死的。”
他咒骂一声,快速回了驾驶室,发动车子离开,直奔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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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浅安是在第二日的早上醒来的,闻着那熟悉的消毒水味,便知自己是在医院了。
时宴送她来的吗?
她慢慢的坐起身,病房内只有她一人,顿时有些失望。
她不该再期盼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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