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偷听

水沼泽的南斋为武备斋，其下有兵法学、营战学、射御学、术法学、剑术学这五大学。凤九在理算学那里碰了壁，倒是在这南斋找回了点自信。倒不是说有多出类拔萃，但以她这年纪算是颇有可圈可点之处。

　　尤其是剑术学，白止、凝裳见她的剑法与自己一脉相承，心中不是没有疑惑，不过，东华以一句，“我早说过，她与你二人渊源颇深。”打发了他二人，东华不愿说的事，任谁也问不出什么来。

　　凤九手执长剑，衣衫飘动，银光穿梭于无边的虚空，剑气弥漫璀璨夺目，一招一式间张弛有度。东华犹记初见时，她被金猊兽追得惊慌失措，如今她虽因伤无法使用术法，但光从这剑术便能看出这些年她长进了不少。

　　折颜每隔几日都会来替凤九把脉调整药方。“你感觉怎么样？”

　　“除了还是记不得从前的事，其他都挺好的。不过，我总觉得你的药有股血腥味。”

　　折颜偷瞄了一眼东华，轻咳一声“记忆之事你不要急，契机到了自会想起，至于血腥味应是你的错觉。”

　　她不过随口一问并未多在意，而后邀折颜留下一起用膳，说是要答谢他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待凤九去了厨房，折颜转向东华道：“你的伤也让我看看吧！”东华没有拒绝，折颜把完脉道，“你没有告诉她，是你撕裂自己的元神救回的她？”

　　“没必要让她担心。”他淡淡回复。

　　“东华，如今各族间随时再起争端，你的伤需要尽快闭关，否则到时如何应对！”他知道这石头是放心不下凤九，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你放心，我和白止、墨渊都会替你看好凤九，再说她在学宫之中也不会出什么事。”

　　小狐狸突然窜了进来，扑进东华怀中，葡萄般的狐狸眼中满是泪光，“东华，你就听折颜的闭关好吗？”她一直觉得他脸色不太好，这些时日，夜里他一直守在她身旁打坐调息，且折颜时常想方设法的支开她。

　　这零零总总的让她起了疑心，方才她的确往厨房的方向去了，但走到半路就停了下来，为了听清他们的话，她特地化了原身，狐狸耳朵最是敏锐。

　　自她醒来他待她一直细致周到又极致呵护，但她从不知道他竟是这样不顾自身的救了自己。她一直知道从前他在自己心中一定很重要，因为灵台中浓密的白雾都遮不住那道紫色的身影。

　　见他默不作声，她破罐破摔道：“也罢，你若真因此出了事，我随你同去便是，否则我也不知该如何自处。”狐狸爪子紧紧扒着他，身体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哽咽。

　　他揽着她的手一怔，然后把小狐狸搂得更紧了些，“九儿……”失而复得让他有些患得患失，似乎只有一直守着她望着她，才能让自己确认这一切是真的。

半响，东华才道了句好。

折颜勾了勾嘴角，悄悄退了出去，果然凤九出马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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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