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学宫

白光将他二人包围后，虚无中一道声音响起，似真似幻，“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白凤九未死，你二人之劫也尚未结束。三生石之道因你有损，姻缘错乱，历浮生幻境，重修天道，生即生，死即死。”

东华独自诞生于碧海苍灵，折颜独自从火焰中走出，大多数的上古神魔刚降生时都是孤单的，但凡事都有例外，凝裳和白止作为天地间最初的两只九尾白狐，幸运的一直相伴于往生海旁的雨泽山上。

直到父神为了增进各族贵裔之间的认识了解，减少各族之间的争端，在昆仑之东的寿华野附近建了水沼泽学宫。作为狐族的领袖、未来的希望，凝裳与白止被族人双双送进了水沼泽学宫。白止在学宫中还真混出名了，同东华、墨渊等人被众学子尊为寿华野八圣。

当白止、凝裳抱着一只重伤的九尾红狐来找折颜时，他正和东华在院中下棋，紫光微闪下一刻红狐被东华抱在怀中，“九儿，九儿……”吻了吻九尾红狐额头上的凤羽花，向一旁看呆了的折颜道：“你看看她。”

做了数万年的同窗，在他们印象中东华似乎生来就对风月这类事超脱，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东华，折颜回过神来，探了探，塞了颗药给小狐狸道：“情况不太好，元神碎裂的太严重。”闻言东华单手结印，撕开自己的元神为小狐狸修复元神。

“你这是做什么？”说着又把刚才的丹药塞了颗给东华，他这般救人，自己先折去半条性命。

白止道：“小狐狸还有救吗？”

“他舍命去救，性命应是无碍了。”折颜叹了口气道。“这小狐狸居然是九尾狐，你一族不是只得你们二人吗？”

凝裳道：“我们也不知，听族人说，发现时她奄奄一息蜷在雨泽山附近的林子里，因是九尾狐惊动了长老，族中的大夫无力医治，才让人送来我们这里。” 学宫网罗五族才俊，又有父神坐镇，且北斋艺能斋其下设有医药学，其任课的夫子亦是神族的一代药王。

半响后，东华收了法术，脸色略白了几分，又割破了自己的手掌滴了几滴赤金血在小狐狸口中，折颜为他把了脉：“明日我熬了汤药亲自给你们送去。”冲折颜点了点头，侧首对白止、凝裳道：“凤九受了重伤用我的赤金血养着方能好的快些。”见他二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此时各族之间已大大小小打了数场，他们几人也刚从战场回来不久，因跟着东华打了几场仗，心中对他很是敬佩，也习惯了遵从东华的决定，只是疑惑道：“东华，你认识这小狐狸，嗯……我是说凤九，那你们是……”

东华打断他的话，脸上甚是坦然道：“嗯，我们是那种关系，不过，此前因某些缘故分开了多年。她与你们二人倒是有些渊源，日后你们就当她是同族小辈，多照拂一二。”白止、凝裳二人是她的爷爷、姥姥，只是此时乃是他十八万岁时，这二人尚未成婚，此幻境又光怪陆离他尚未弄清状况，不宜向他们说清楚凤九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