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时光,郁瑾欢读大学期间,晏商昤雷打不动的在校门口外,等少年抱着课本扑进他怀里。
还有每年生日,晏商昤都会送不同图案的带有定位器的袖扣。
19岁是薰衣草—意思是“等你”,20岁是白色小雏菊—“默默等待、耐心守候”,21岁是铃兰—“幸福即将到来”。
直到22岁生日前夜,袖扣盒里躺着的袖扣上的图案,是玫瑰和郁金香纠缠的暗纹。
就如同他们一样,难解难分。
胡闹了一晚,第二天两人就领了证,期待已久的婚礼也如约而至。
海岛婚礼定在满月夜的白沙滩,细浪卷着碎钻似的月光拍上岸时,郁瑾欢正被晏商昤圈在纱幔后的休息区。
男人指尖勾着他西装上的丝纱装饰,唇吻上他的后颈,声音里是难以克制的激动,“欢欢,你终于,属于我了。”
郁瑾欢轻笑,转身抱住他,“乖,昤叔叔,我们该上场了,从今往后,我们永远在一起。”
“嗯,永远。”
话音刚落,司仪的声音就漫过来,“有请新人入场!”
晏商昤攥紧他的手,踩着月光往礼台走。
西装上的白纱拖在沙滩上,被浪卷着漾起细碎的光。
两人身着的白色西装衬着浪色,上绣着同色的风铃花暗纹,衣摆被海风卷在一起时,像把“温柔”揉成了同个画面。
是旁人能明显看出的相配。
悸漓则是跑在两人前面,嘴里叼着一个花篮,可爱活跃的银狼将花瓣撒满沙滩。
悸漓:宿主和阿玲玲结婚啦,漓漓是最棒的小花童~૮₍◜ෆ◝.₎ა
司仪递过话筒时,郁瑾欢没念那些传统的誓词,反而晃了晃和晏商昤交握的手,耳尖沾着月光泛粉。
“晏叔叔,从今以后,你只能对我笑,只能牵我的手,要是你敢多看别人一眼,我就把你藏起来,藏到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晏叔叔,现在,你是我的,从头到尾都是哦。”
“所以,昤昤老公,以后请多指教啦~”
晏商昤偏头吻了吻他的发顶,眼底是藏不住的温润宠溺,在台下人一声声的“亲一个”的呼喊中,他贴着他的唇瓣低声说,“请多指教,我的,欢欢宝贝。”
往后的日子,我还想继续看着你,看你笑,看你闹,看我们一起把日子过成想要的样子。
直到白发苍苍,我依然会牵着你的手,告诉你,能从孩童看到你成人,再陪你走进婚姻,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而这对于郁瑾欢来说,又何尝不是?
偏执的爱,是我最深沉的告白。
两人交握的手,戒指撞着戒指泛着银光。
月光落满两人交叠的身影,白西装的下摆被海风缠成一团,像把偏爱和执念都缝进了同一片不会褪色的夜里。
远处的悸漓蜷在沙堆上舔爪,偶尔抬眼望过来,心里也是为宿主满满的祝福。
宿主要和阿昤昤一直幸福在一起呀~
而站在悸漓身边,前不久才结束工作回国的郁言,也只是在看见弟弟红润的小脸后轻轻叹气。
算了,商昤和欢欢的事,他这个当哥哥的早就看明白了。
从小时候欢欢不怕暴躁症发作的晏商昤,晏商昤愿意压制自己内心的猛兽将欢欢宠在心上,到现在两人无名指上缠得紧的戒指,哪是“放心不下”能拦得住的。
郁言弯腰把悸漓捞进怀里,指尖蹭了蹭银狼乎乎的耳朵,对着不远处相拥的身影轻声说,“行吧,你们俩要把这偏爱,一直攥在手里啊。”
风把这句话吹得轻软,落进晏商昤和郁瑾欢交握的手心里时,恰好撞响了两枚戒指的银光。
两人有所察觉的回头,郁言看见了,抱着悸漓走上前。
站在两人面前,笑着把绒布盒子递向两人,“喏,国外带的,刚好配你们这西装。”
郁瑾欢拆开盒子时眼睛亮得像浸了月光,指尖碰着那对风铃花胸针 “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你小时候攥着商昤的风铃花胸针不撒手,我还能忘?”
郁言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而看向晏商昤,语气里是难得的郑重,“欢欢就交给你了,要是敢委屈他,我这当哥的,可不会客气。”
晏商昤没多说什么,只是把胸针仔细别在郁瑾欢的西装上。
他抬眼看向郁言,声线里裹着笃定,“不会的。”
有些故事,从一开始,就注定要以“永远”作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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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这个位面要完结啦,明天还有一篇番外,鱼妈就要开下个位面啦~૮₍ ˃̶ ꇴ ˂̶ ₎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