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峦实在忍不住,把她拽到墙角,直言不讳地说:
沈峦“那你图的什么,你要真是和于海洋情比金坚,真心喜欢他,我也祝福你,可你为了和你妈赌气,随便和人谈恋爱,值得吗?小宓,我们从小就认识,你不要为了任何事,毁了你自己的前途啊?”要不是她,不会把话说得这么直。
乔宓本来冷了脸,听到最后一句,却忽然流下泪来,倒是弄得沈峦手足无措,心里不是滋味。
她哭了好一阵,都误了晚自习的时间,才呜咽着说道:
乔宓“我知道,我爸爸走了十年了,她再婚我能理解,可我就是心里难受啊,现在她又要我转学,又要为那个男人生孩子,我…….小峦,我连妈妈都要没有了吗?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我就想让她着急,让她关心我啊。”
她仿佛是憋了太久了,断断续续说了很多,逻辑都不是那么清楚,看得出来心情有多么混乱,沈峦差点也跟着流了眼泪,优异的成绩、出色的容貌,并不能抵消她的苦难。
她知道好友是坚强的,一个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女孩子,吃得苦可想而知。可是对于孩子,母亲是最温柔也是最难以释怀的存在,乔妈妈或许也有自己的苦衷,可她的行为,成了压断乔宓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彻底叛逆了。
最后她哭得嗓子都哑了,沈峦不放心,要送她回去,乔宓嘶哑地说:
乔宓 “不用了,于海洋会等我吧,这件事,其实我对不起他多一点。”
她这话还真是铁口神断,没过一天,于代主席同样被请进了办公室,不用想,肯定也在劝诫甚至要求他分手。但两人依然如故,甚至都不屑于交流这个问题。
老师对他们的威胁力有限,或许这就是优等生的特权。再加上于家爷爷是退休的老教育局长,就更有一道护身护了,换了一般人如沈峦冉云暖,你试一试。
不过乔宓依旧很烦,老师们尤其是教务处领导采取的教育手法都比较柔和,可依旧让人不胜其扰,他们每周都要被请去办公室谈话。于海洋每次都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乔宓忍不住了竟然告诉和老师说,如果我的学习被影响了,不是因为早恋,还是因为你们。
于是她终于被请了家长。
春风已经吹绿了杨柳,迎春花爬满了校内假山,连小花园里的桃杏都已经露出淡淡的粉色。
可乔妈妈却枯萎如秋荷,其实她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乔宓的美丽大多随了她,可神色的憔悴简直让她苍老了五岁,加上微微隆起的肚子,别说乔宓,沈峦这个知道内情的都有些五味杂陈。只能主动叫了阿姨,陪她去了办公室,当然,送下就走了。
但这事儿太大,总有人关注,连一向讨厌说人是非的黄怡都说:
黄怡“真不知道乔宓怎么想的,她妈妈走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了,眼睛都跟个桃子似的。”
多的却一句不肯再说了。
还能说什么,难道说人家不孝,人家吃你大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