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

康熙一把抓住了她，将她按在膝盖上，怒道：“你敢违抗朕？”

玉檀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她睁开了眼，道：“请皇上放手！”

她眼角含雾，显然是委屈极了。

康熙怔愣片刻，竟舍不得松手，他反而搂紧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低声哄道：“朕只是开玩笑罢了。娇娇不要介怀。”

床上红色的薄纱遮住了满帘春色，莺语婉转气喘喘，娇啼低吟。

玉檀伏在康熙的肩膀上，低泣不已。

康熙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手掌，在她后背上轻轻拍打。

玉檀哭累了，昏睡了过去。

她的手脚冰凉，身子蜷缩成一团，像只幼崽似的。

康熙怜惜她。

他拥她入怀。

“娇娇……”他喃喃唤她，“乖，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朕。”

翌日一早，玉檀就起来梳洗。

她穿了件素色的夹袄，头发挽了髻，简单插了根碧玉簪子。

她面色如雪，眼睑略肿，显得楚楚可怜，令人心疼。

康熙瞧见了她的脸色，心疼不已。他亲自端了水，给她漱口，然后帮她整理鬓角的碎发。

“娇娇不舒服？”他柔声问，“昨夜累坏了吧？朕今日歇息一天，带你游山玩水去。”

玉檀摇头：“不碍事的，皇上。”

她心思重，脸上却依旧带笑。

她跟随康熙去了御花园。

这御花园，原本不大的。康熙登基之后，扩宽了园林，修建得比从前阔朗数倍。假山流水，亭台楼阁。

康熙拉着她的手，走在小桥流水旁。

湖泊的另一边，有一处湖心岛，那边有座高塔。

他们站在这边眺望远景。

远方，是金灿灿的朝霞，映照在澄澈的湖面上。阳光璀璨夺目，波光粼粼。

康熙的视线落定，久久不肯移开。

“皇上，臣妾先告退了。”玉檀道。

“不妨事，朕陪你逛逛。”康熙道。

他的确喜欢和她在一起的宁静。

康熙牵了她的手，沿着湖岸漫步，赏风赏景。

路过那处高塔时，康熙指了指那塔顶，道：“朕曾经在上面坐过半晌。这塔很高，可以俯瞰京城全貌。”

玉檀顺势望去，看见了巍峨高耸的高塔，有些惊叹。

康熙继续道：“这里还有瞭望镜呢，朕命匠人做了出来，平日里可以观察江南。只是，不常使用。”

他又道：“这里有块巨石，能直达天听。娇娇，若是有空，咱们俩去上面，听一听宫中的消息？”

玉檀觉得不妥。

她想了想，道：“皇上，此处风景甚好，不若咱们找一处避风的屋檐下休息片刻？”

康熙点点头。

玉檀扶了他，慢慢往那屋檐下挪动，寻了个隐蔽的位置。

康熙则靠着墙，坐下。

他的腿有点酸胀，伸展不开。他就解了鞋袜，赤足踩在了地板上，双手搁在膝头。

他的眉梢微微挑起，眼眸温润，似乎很享受这般惬意。

玉檀则拿了绣绷，继续刺绣。

绣了半幅的鸳鸯戏水图，就被玉檀丢掉了。她换了副针线活，认真绣了一支梅花，并非鸳鸯。

“娇娇，你在做什么？”康熙突然发现，她绣的东西很奇怪。他忍不住询问。

“这是兰花。”玉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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