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玉檀（22）

玉檀吓了一跳，身子踉跄退了半步。

“臣妾参见皇上。”玉檀忙俯首行礼。

她心底惊惶难当。

昨日那种羞耻，涌入脑海。

她的手指，攥紧了帕子，指节因为用力发白，甚至渗透出血丝。

“你做什么去了？”康熙问，语气很冷冽。

他一直守着她。

直到她睡了一觉，醒了过来，他怕吵醒了她。

康熙伸手抓住那在自己头上的小手，玉檀本能的瑟缩了下，像只受惊的猫咪，让康熙忍俊不禁。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不容置喙，拖着她走向内室。

他坐在炕沿，把她摁在怀里。

她道，“臣妾在湖边走了一圈，觉得身上黏糊糊的，故而回了屋子，想换身干净的衣裳。”

康熙眸子微暗，问她：“昨日你喝醉了，还记得什么吗？”

“记得些。”玉檀道。

她记得自己的衣服湿透了，被宫女拿去浆洗；也记得康熙的大掌，在她的肌肤上流连；记得康熙抱着她回了屋子……

“哦，你都说说。”康熙笑道。

玉檀的脸色煞白，不敢再言语。

康熙看她的表情就明白，她肯定想歪了。

“别多想。”康熙摸摸她的脸，“昨夜，你病重，朕不顾你反抗，给你喂药。后来……你哭闹了一通，非要朕留下来陪你。朕拗不过你……”

玉檀的心，咯噔了一下。

这么说，康熙承认了他们的事。

他是真的爱上了自己。否则，他不会解释，更加不会如此耐心跟自己说话。

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脊背，带着怜惜。

玉檀的脸，顿时烧得滚烫。

她的嘴角哆嗦了几下，却不敢辩驳一句。

“娇娇。”康熙又喊她的闺名。

玉檀不敢应答。

“朕不碰你。你若是喜欢，等你好起来，朕允许你碰。”康熙道。

他这话，令玉檀心跳快了两拍。她的脸，更加烫。

“朕今早有政务，先去乾清宫。晚上回来看你，好不好？”康熙又问。

他亲昵唤她的小名。

从前她也常唤他皇上的，康熙并不介意。可现在，无法自拔。

康熙是真的爱上她。

她的心脏砰砰狂跳。

玉檀闭上眼，装作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她不敢说话，更加不能露怯。

她不敢迎合康熙，生怕他失望。

“娇娇？”康熙见她不说话，又柔声喊她。

她不吭声。

康熙便吻她的额头。

玉檀浑身酥麻。

“娇娇？”

康熙的呼吸拂在她的面颊上。他的唇，贴着她的。他的气息炙热，似火焰燃烧，玉檀浑身都软绵绵的，她不敢睁开眼。

“娇娇？”他又唤。

玉檀心头一阵刺疼。

她想推开康熙。

可是双手被他牢牢扣住，根本无处使力。

“朕不强迫你。”康熙的呼吸放缓，温柔道，“娇娇，你好好养病，朕先走了。”

玉檀仍是沉默着。

她没有回应。

她不吭声，康熙也不逼她。

等他离开了，玉檀的心慢慢落地，她瘫在地上，半晌起不来。

玉檀躺在炕上。

她感觉浑身发虚，骨架发软。

她没有力气爬起来。

她不停歇休息。

她一直在昏睡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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