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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山倒海的第二次

花方:情路有径

自从上次方多病对着笛飞声怒舞尔雅剑,三人分别已经月余,方多病因方则仕多番催促回了天机山庄,回去之后发现是要协助御赐天龙杨昀春调查宫闱密案,二人几乎在宫中同吃同住,忙的不可开交。

李莲花本以为方多病只是当时脸皮薄气急临时跑走了,没想到整整半个月也没回莲花楼,时而安慰自己:“这赖皮猪不回莲花楼还好了,以前最烦他不肯走。” 时而又忍不住想去寻他,但二人没有名份,以什么理由要求人回来呢?一来二去的拖,就拖到了一个多月后还是没回来。 李莲花在这一个多月里不止一次回想起那个石室内的夜晚,方多病在他身下红着眼睛求他慢一点的样子,一想到这种场景,又会尤其思念方多病。

开荤和不开荤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本可以忍受清心寡欲,如果我不曾试过方多病”,这是李莲花的暗夜独白。

于是他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紧赶慢赶去了天机山庄,不知道那夜万胜道的迷香有何奇处,他竟然逐渐觉得功力恢复了二成,也不知是短期作用还是长期效果。去了又不敢投拜帖,徘徊了两三次还是决定——轻功翻墙潜入内,由于之前也去过,方多病偶尔也会和他絮叨几句庄里布置的奇巧,所以他一路挺顺利的找到了方多病的居室,进去一看发现没人,一直等到月上柳梢头也没见他回来。“方多病不在天机山庄?” 李莲花不甘心,索性在榻上躺了一整晚等人,他还是没回来。

不对,这很不对,按照方多病的脾性,告诉了李莲花他回了天机山庄,就一定会回天机山庄,要是没回,就是出了变故。于是李莲花在天机山庄附近最热闹的客栈开了间房,窗外能看见天机山庄的正门和一小块区域的院落,白天也在这里用餐,毕竟酒肆饭铺向来是八卦新闻集散中心,支棱着耳朵听,李莲花若是真想寻一个人,几乎没有寻不到的。

第三天夜里,他决定再去天机山庄一趟,远远看见方多病的居室掌着灯,心下大喜,又想暗暗观察一下方少爷在做什么,于是用一招游龙踏雪躲过了方多病屋顶设置的三道机关,坐在人屋顶上。里面居然还是没人,但是方多病那件月白色的罩衫还随手挂在衣架上,上次是没有的,证明他确实是在天机山庄。也不知道起了怎样的促狭心思,继续在屋顶上等人。

过了没多久,看见有两个小丫鬟在不远处的凉亭里点了灯,陆续端上吃食和一壶酒,酒盅有两个,此处女眷不太会来,方则仕看起来也不似有这雅兴的人,那这月下酒是为谁准备的?李莲花还以为是方多病发现自己了故意设的,准备等下忽然现身邀他饮酒,不禁心起涟漪,于是干脆翘起二郎腿躺在屋顶上,眼睛不时朝凉亭望去。

等等,李莲花看到了什么?方多病带了个男人回来喝酒?还遣走了提灯笼照路的小厮,自己提着灯笼引行?只见快两个月没见的方多病更显白润,只穿着寻常居家服,眉眼含笑,身姿颀长,举手投足间仪态端正,既有青年富胄的成熟贵气,又不失少年郎的娇憨,一双大眼睛含笑望着身后的人在解说些什么,两人还停顿了一下头几乎挨着头秘密说了几句话。好家伙,李莲花直呼好家伙,一时间只觉得气血翻涌,气不打一处来,方大少爷说是家父有急信催着他赶回天机山庄,就是这么个和别的男人月下喝酒的急法?

跟在方多病身后的青年比他高半头,身姿挺拔,如一株青松,只步态就能瞧出来功力深厚,也是习武之人,只不过只有庙堂气没有江湖气,侧脸浓眉高鼻,下颔如刀刻般,身着紫色常服,绸缎在灯笼的灯光下隐隐透着薄光,绝非普通人。两人走近了李莲花才看清,此人正是监察司副使杨昀春,万人册排行第二名,曾是大败十三国高手的少年英才,身世显赫,能夺御赐天龙的名号也不是靠父辈庇荫,而是凭实力拿的,且他腰间那柄誓首剑与少师剑同出一炉,少师可破万钧,誓首誓擒敌首,都是大开大合、刚劲非常的路子。

只见二人在凉亭徐徐坐下,方多病殷勤的为对方斟酒,还将一碟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点心从自己面前贴心的换到杨昀春面前,相谈甚欢。李莲花看到这幕场景眼神越来越冷,一颗心也乱了分寸,无意识捻着指尖的力道差点没把指纹磨破了,气啊气。

李莲花总以为自己从老和尚那门走出来时,就已经是“一经此门出,处处莲花开”的李莲花了,别人取笑他粗布寻常衫、瘦弱不起眼,他也只会笑道一声“惭愧”,丝毫不往心里去。但内心深处,他深知自己身上李相夷的底色是褪不去的,不往心里去是因为不在意,是深知取笑他的那些人,最顶峰的时候也未必如他曾经,这种不在意其实是一种上位者的包容。如果真有一个人,激得起他内心的不甘和不自信的话,李相夷的倨傲、张扬、争强好胜、甚至有一些病态的占有欲就会如沾染在莲花上的泥土一样显现,他为乔婉勉红绸舞剑是少年豪气冲云天的灿烂,爱意自是有,狂傲外显的张扬也有。对方多病的这份心意实属不同,经历了世事沉浮人事轮替,经历了高山谷底的沉淀,还能让李莲花褪不去李相夷影子的,那是真的真的很在意了。

这时,方多病不知从怀里掏出一张什么图纸,展开在烛光下给杨昀春看,方多病低着头眉眼舒展,明晃的光影衬得他像画中人一般,竟有一份观音像,杨昀春没看图纸,他在看方多病,目光柔和的似是能滴水,还铺着一层好柔和的雾霭,嘴角微微含笑,江湖人道面冷心冷手冷的杨昀春,像是一团火一样热烈的看着方多病。在方多病抬头的同时,他又迅速收回目光改了面相,一本正经的颔首点头,再端起酒盅与方多病笑着饮酒。

李莲花气得觉得心尖开始疼,他为方多病找了一百个理由开脱,又找了一百零一个理由驳回,七窍玲珑的心思全被堵住了,甚至气得眼眶发酸想落泪。他没多少钱,神医的名头也是假的,还身中剧毒四处漂泊,本就在等死,却因方多病生起活着的盼头,是啊,这样看杨昀春处处都比自己好。他贺乔婉勉和肖紫矜是真心实意,因为早已放下,甚至后知后觉对乔婉勉也并非真正的爱,只是少年心性样样都要最好的彰显罢了。

但方多病不同啊,虽然杨昀春样样都比自己好,他也坚决不肯拱手相让,让方多病被抢走骗走,和杀了他、踩碎他的盼头又有何区别?李莲花甚至想过唤出刎颈,飞向凉亭去试一试杨昀春的誓首。

只见二人饮完了两壶酒,夜也深了,方多病喝的脸颊坨红眼神迷离,杨昀春还是好酒量,面上不显,眉眼却灼灼看着方多病。这时走来两个提着灯笼的小厮,似乎是小宴结束了,准备送杨昀春出门,方多病站起来时脚步踉跄,杨昀春甚是紧张的一手扶过他腰,那腰的手感李莲花是真正试过的,他想一剑把杨昀春的手砍了。

方多病倚在凉亭边目送杨昀春离开,再由一个小厮扶着准备回房洗漱一番再休息。李莲花趁机跑进房间,躲在柜角后面,这是书架后面的柜角,门内进来的视线看不见,且方多病喝成这样也应该不会看书了,安全是安全的。

伺候完方多病洗漱更衣,小厮就离开了,方多病正准备扬手熄灭最后一盏烛灯,手却被摁住了。

方多病醉的手软脚软,前段时间一直忙碌不得闲,今晚确实是饮多了酒,那人不止从背后摁住了手,还强硬的不让他回头看,方多病咕哝一声:“谁啊?” 防范心全无。闻着眼前人的气息又觉得非常熟悉,是很清冷的木质香混合着草木香,还有夜里的一丝冷气,他抽了抽鼻子:“是你吗?李莲花?” 手还是被摁着,背后的人没反应,只是呼吸声骤然加重。

“为什么要和杨昀春一起喝酒?为什么走这么久也不说一声?为什么你和杨昀春一起喝酒就那么开心?” 李莲花加重了手里的力道一句一句在方多病耳边问他,声音沙哑疏离,还有压不住委屈。

要是清醒时方多病那么聪明肯定听出来端倪了,但他这个月又累又精神高度紧张,愣是没意识到情况不对,下意识的答:“昀春也来过几次了,不算意外,且之前在他住所也多有叨扰,请他喝顿几顿酒无妨,啊,无妨。” 李莲花听到了什么?!昀春?!在他住所?!

霎时气的七窍生烟,动作粗暴的把眼前人一把转过来面向自己,恶狠狠道:“昀春?真是亲密啊一口一句昀春,你是对着个男人都那么善解人意处处周到吗方多病?你是怎么去人住所处处叨扰的?嗯?!” 这是李莲花气急咬着牙问出来的话,方多病再醉也清醒了几分,意识到对面的人是李莲花且很不对劲的出现在自己房间的时候非常意外,惊喜道:“莲花??你怎么来了?” 眼睛忽闪忽闪的像一只漂亮的小狗。

“他干你了吗?”

“啊?”

“杨昀春干你了吗?”

方多病又惊醒了几分:“你在说什么?” “还是你被男人干过之后发现妙处了,遇到好的就走不动了,直接去人家住所叨扰了?昀春看起来确实是挺能干的样子。” 李莲花本就刻薄,乔婉勉说他一句话可以杀死一个人,角丽谯说他那张嘴可真是贱。

方多病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半醉半醒,一是在惊喜李莲花来了,因为自己真的很想念他,本打算忙完手头的事就立马去莲花楼寻他,二是李莲花说出来的话一句一句他真的听不懂,还那么露骨刻薄,饮醉了的大脑只觉得很刺耳又觉得很荒谬,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任由身后的人环抱着质问,手也被摁的生疼。

“不说话?不说话我自己来检查一下。”说罢亲上了方多病的嘴,这是一个凶狠又直给的吻,带着滔天的怒气和十足的委屈,双手还轻车熟路的摸索方多病的衣衫,像剥粽子一样剥开了他。边亲边抱着人倒退了几步坐在身后宽大的太师椅上,让方多病坐在在自己腿上,李莲花只是鬓发凌乱了些,连领口都没怎么扯开,眼神像猎豹看着领地里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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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反了天了,李莲花刚刚平复的心情又被一块巨石投河而中,气急反而说不出什么了,只很平静的问:“喔?是吗?他那样好?” 眼睛像一汪深不可测阴气逼人的深潭看着方多病,一抹若有若无讽刺的笑就挂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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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害怕今晚的李莲花,他被轻轻放到卧榻上,抬着眼皮看见李莲花一边盯着他一边在脱衣服,在醉酒的后劲里,感觉看到李莲花好像是哭了,眼角红通通的,一颗眼泪沿着他极白的脸颊迅速滚落,这个场景让方多病再次心疼到心悸,他理解不了李莲花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却会因为一滴眼泪瞬间心疼到不行。

他有点后悔刚才说杨昀春万般好的那些话,但后悔也没有后悔的退路了。李莲花红着眼睛面无表情的走向他,压上他,哽咽的说:“方小宝啊,你既然没有只和我好的心思,为什么。” 又一颗眼泪糊在方多病耳垂上,“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我?” 方多病没说话没回答,他在震惊:这只闷骚的老狐狸刚才是在表白吗?但这场景实在是和浪漫不搭啊。

李莲花虽哭了,却不影响他带着滔天怒意收拾方多病,又是半夜无眠,然后抱着人沉沉睡去。

方多病酒后受累,自然是累到一点力气都没了,沉沉睡到小厮在外面喊:“少爷!少爷!杨昀春杨大人派了手下来问您今天为何没去宫里签到入值?” 这句话直接惊醒了方多病,今日的确是最后一天去宫里收尾的日子,糟了要误事了。但是他浑身上下像被拆散了一遍似的甚难起来,还没缓过来,只能哑着嗓子用力说:“ 福旺,你和他说,我今日身体不适,告假,他完成他的工序即可,我明日再去收尾。” 小厮急道:“好的少爷,我回复完杨大人的人,立马去叫夫人和大夫!” “不可!!” 方多病急忙说:“我无事只是累了,你不必叫其他人知道,夫人若是问起就说我已经去宫里了。” 福旺领命离开了。

方多病这时才看到李莲花像是醒了许久,目光清明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酒后发生的事断断续续全部清晰浮现,扭头一看果然散架的太师椅也在旁边,不是做梦不是做梦不是做梦。

“杨昀春很关心你啊。” 李莲花嗓音也有点哑,目光坦坦荡荡的逡巡在光粽子身上。联想到昨晚种种,饶是方多病再迟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立马反驳:“不!他没有!” 李莲花很满意。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方多病一点害羞的感觉都没有了,毕竟脸已经在昨晚丢光了,再多一点余脸都没有了。他看向另一只比他有料的光粽子问:“你是不是偷偷跟踪我了?然后你才误会了?” “我没偷偷跟踪你,我是偷窥你;我没误会,杨昀春确实觊觎你。” …… 方多病宁愿自己哑了。

“你的意思是,你心悦于本少爷?”

“那不然呢?不然我睡你做什么?作孽吗?”

方:“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

花:“直接说哪有直接做直接呢?”

方:“直接做也不是这么个做法啊?”

花:“那是怎么个做法?你教教我嘛,我学。”

方:“李莲花,笛飞声说的没错,你确实不要脸。”

花:“笛飞声说的确实没错,你练不了他的悲风白杨,只能练我的扬州慢。”

方:……

李莲花再次决心不再犯贱,不再刻薄,他揉着方多病的尾椎骨说:“我不是纵欲好色之徒。”

方多病奇道:“我真没看出来。” “我在你之前,没和任何人有过亲密之举,对乔婉勉也是恪守礼道,只牵过手只拥抱过一次。” 方多病刚想打趣反驳,见他分外严肃,也就没接话,“我对你的心意,本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去体现,但是方多病你总归知道,世间事,并非桩桩件件都能如人愿,我没如愿,因为我没忍住。” 李莲花没揉小狗的尾椎骨了,改成用大拇指和中指丈量方多病的腰围,缓慢又不带情欲,却显得尤其不对劲。

“再说…” “方小宝!!福旺说你生病了这是怎么了娘的心肝呐!”

二人还在认真说话时,忽然听见门外远处传来夫人的大嗓门,惊觉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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