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别动。”
宫远徵举着刀,刀刃直直悬在上官浅脖子前,语气带着压迫,危险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位闯入者。
宫远徵“你是谁?”
上官浅手里的篮子砸落在地,里面的发钗首饰滚落一地。
她先是一副受惊的样子,尔后很快恢复神色。
上官浅“上官浅。”
宫远徵“新娘?”
上官浅点头。
宫远徵“你不该来这里。”
宫远徵的刀没有移开半分。
上官浅“我知道……”
屋内,端坐在桌前的男人早已注意到外边的动静。只是依旧默不作声,直到感知稍薄弱的安风也注意到。
安风“原是来了这里。”
宫尚角没有接话,他的注意力尚且都在外边。
只是既然是来医馆,云为衫为何也要遮遮掩掩的。
宫远徵“知道还来?”
宫远徵“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官浅姿态柔弱,她抬眸看了眼宫远徵,复而又害羞似的低下头去。
上官浅“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
上官浅“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我来找他……就想问问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治一治我这偏寒的体质……”
听到这里,安风暗自叹气。
宫远徵“你就这么想被执刃选中?”
进入宫门的女子,果然大多都身不由己。为了家族,为了利益,亦或是为了自己,她们……
上官浅“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安风“…?”
宫尚角“……”
捏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尔后轻轻放于桌面。宫尚角借着天色已晚,幅度极大地偏头去欣赏安风的神色。
她原先的同情与柔和,在上官浅毫不留情的话语下骤然凝固。
上官浅“你应该是宫远徵少爷吧?”
安风“云为衫……怎么会为她,自证?”
上官浅“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
上官浅“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面前的刀忽然放下了,宫远徵的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弧度。
上官浅似意料之中,正感叹这宫三的性子如此好拿捏,对方却打量了她一眼,说了她意料之外的话。
宫远徵“你的话我很喜欢。”
宫远徵“可惜这里还有一个……宫子羽的人。”
他本想直接叫蠢货,话到嘴边,不知出于什么原由顿住,然后恶狠狠的直呼其名。
安风“你很了解宫门吗?”
寂静的夜里,平淡如水的声音忽然平地炸开,上官浅愕然转身,便对上一双冷静而温润的杏眼。
安风冷着脸,身着白色的宫服,衬得那脸更加的冰冷。
再一转眼,便看见旁边坐着的宫尚角。上官浅勉强回神,低下头,侧身半蹲,恭恭敬敬地行礼。
这安风的出现显然打断了她的计划,她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安风“周大夫已经休息了,上官姑娘不如明日白日里再来。”
上官浅“是我思虑不周,没考虑到周大夫也要休息。”
上官浅顺着安风的话说着,如今她的计划已经被打断,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她真的是被病情困扰。于是,她面露苦恼之色,难过道:
上官浅“是我来得不巧,便,不打扰公子们。”
.
某辞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