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谭笙赶到女客院落之时,已然演时,夜色是浓深的黑,再过一个时辰便会迎来破晓。
“安姑娘,前方不得再走了。”
院落门口的黄玉侍拦住安风的去路。
新娘姜离离被人下了毒,在查清之前,女客院落皆由黄玉侍把手。
安风从腰间拽下一件物什,举在面前。
安风“劳烦诸位,我今夜来只为探查一番。”
另一位黄玉侍上前,举起手里的提灯,安风手里的是一块木质令牌。黄玉侍本想一口回绝,可话到嘴边忽然发现那令牌上明晃晃刻着一个‘徵’字。
“姑娘不便久留。”
黄玉侍侧身做出一个请字。
安风“多谢。”
安风收起令牌,抬步往里走去。
黄玉侍在跟前引路,安风问道:
安风“我听闻女客院落初步探查之时少了位新娘,最后发现是在另一位新娘房里?”
“安姑娘消息灵通,确有此事。”黄玉侍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一开始失踪的姑娘名为云为衫,拿的是金色令牌,与姜离离姑娘一样。而最后寻到她所在房间的主人叫上官浅。”
“这位上官姑娘……家中似乎善用医药。”
安风“…我明了,谢谢。”
上官浅房门前,黄玉侍点头是为行礼,然后行至楼梯口等候。
安风还算客气,敲了门后才推门而入。
屋内的人几乎是同一时刻向她望来,安风故作镇定,轻声开口:
安风“听闻云为衫姑娘脸上起了红疹,是……上官浅姑娘帮忙医的?”
床旁拉下了床幔,安风隐约看见里头有两个影子。
上官浅按住云为衫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层层叠叠的薄纱将她们的动作无限缩小,床幔之外的安风根本看不出什么。
上官浅“家中擅医药,我自父母学了些。”
上官浅“云为衫姑娘来寻我时,恰好是我能解的。”
上官浅“碰巧罢了。”
上官浅的声音轻轻柔柔、婉转万分,安风听着都心底舒服。
安风“你不用起身,我随意看看。”
入屋之时,安风便闻到这屋内似有股若隐若现的幽香。她脚步轻动,如往常一般行至茶案前。
安风“我想知道姜离离的动向。”
安风“姑娘可否告诉我?”
上官浅“姜姑娘…是来我房中饮过茶,云为衫姑娘也在。”
上官浅“夜里睡不着,姑娘之间的体己话罢了。”
安风“睡不着……还饮茶么?”
茶案上的茶杯并未收起,若仔细看,便会看见杯底有干涸后留下的水痕。安风隔着衣料将茶杯捏起,凑到鼻尖闻了闻。
一股令人头脑清醒的清香。
上官浅“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茶…虽说却有提神之效,却也能让姜姑娘安心。”
云为衫“姜姑娘颇有心事,这茶,似乎帮了她不少。”
安风将茶杯放回桌面,站起身环顾一圈屋内,日有所思。
安风“我知晓了,两位姑娘早些休息罢。”
上官浅“…姑娘!”
安风开门欲走,却被上官浅叫住。
上官浅“女客院落兼备森严,姑娘是如何进来的?”
安风“自然是…借了某人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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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辞下一章 宫远徵:我给你令牌是让你去干这档子事的?
某辞安风:……谁让你走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