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浅——”仲溪午听了她说这样的话后第一时间叫了她:“阿浅你不是罪女,华都管两年前已经伏法,而且娘她已经给过释书,你是自由之身。”
她这么说自己,仲溪午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长公主皱了皱眉:“看吧,儿子,无论你做了什么她都不会第一时间想到你。”
说着,她又将视线转移到埋着头的华浅身上:“你如此这般还真是够心机的,你想让我儿和我从此决裂吗?”
最后几个字她是咬牙切齿说的。
华浅赶紧磕头:“罪女……不敢。”
虽然华家已经不是罪人,她也不是。可是,在华浅心中,她永远都是罪人,是父母亲和兄长的罪人。
现实世界对于她来说,是窒息的,是难过的。
“阿浅……”身旁的男人哭了,她听得到。
“哼!不敢,华浅,我本来是不接受你的,可是我儿若是没有你,他活不下去。”说着,她伸手去擦眼角掉下来的泪,心中是百般的无奈。
就算是为了自己儿子,她也不能再做过了。
仲溪午听了这话后,十分高兴地抱住华浅:“阿浅……你听到了没有?娘她答应了,她答应我们在一起了。”
华浅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闭上了眼睛,没人看出来她的答案是什么。
“阿浅,你愿意跟我回去吗?我们回仲氏园。”
华浅想到梦中的他也是这般的哭,在某个时刻也是这样期盼着她的回答。
而她只会说让他伤心的事,华浅点了点头。
那块伤心处,她还是要回去面对的,不是吗?
……
当天,一队四五辆马车的车队进入了煌城,仲家家主的神情早就在煌城不是什么秘密。
如今他回来了,那些人自然要过来凑热闹,八卦是每个人的本质。
“听说啊,这仲家家主喜欢哪家姑娘不好,非要喜欢那华家女,啧啧啧……”
“口味重得很,最主要的是,她还是一个弃妇。”
“真不知他怎么想的,可惜了,仪表堂堂的一个人。”
……
轿车里,华浅一直都是红着眼睛的,手更是紧紧拽着大腿上的衣裳。
仲溪午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将人搂在怀里:“来人,方才嚼舌根的那几个人给我拔了他们的舌头。”
华浅一听立马阻止:“仲溪午……放过他们吧。”她抓着他的衣服,泪花就在眼中打转:“我让你放了他们,好吗?”
他们一句话也没说错,只是她心是多么的痛,从醒来就很痛。
仲溪午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好,阿浅,我都听你的,你现在身体还没好,千万不要激动。”
他将她抱得更紧,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看着这样的她,仲溪午的心痛到无法呼吸。
……
回到仲氏园,仲溪午直接和她住在了一块。
当天他就将自己的院子整理成了那个乡下小院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变化。
华浅睡了一觉醒来后,心细的她发现了这些小小的细节。
不远处的秋千将她吸引,她漫步走了过去……和梦里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