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的晚上吃完晚膳后,永瑢便拉着小燕子的手,道
爱新觉罗.永瑢“燕儿,咱们出去走走吧”
小燕子问道
小燕子(黑化中)“六郎,外面那么晚了,要去哪里呢?”
永瑢道
爱新觉罗.永瑢“咱们去游船,我来做船夫,你就在船里好好的休息”
说罢,永瑢拉着小燕子的手便来到了离住处比较近的湖面上,春日的夜晚,湖面上就像银河一般,微风吹过,泛起一丝丝的波澜,带着点月光,又交织着星光,仿佛在湖面上谱写出一曲凤求凰
湖水似黑得发亮的丝绒,在宁静的夜里泛着幽光,湖水是凝然不动的,如同一缸浓浓的美酒
湖面上停着一条简约的画船,他指着指那条船道
爱新觉罗.永瑢“在屋里的时候我就说了今日我来当船夫,燕儿,你快上船吧”
小燕子跳到了船上,走进船舱内,永瑢徐徐的划动船桨,船桨在湖水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水花溅起,向河心划去,他的手势十分的娴熟,这让小燕子不仅想起了昔年去荷花池给乾隆采摘露水,刚出了漱芳斋没多远她和金锁便遇到了永瑢和林玉,永瑢听到自己和金锁准备去采摘露水,便由他带路,来到了一处离宫里比较近的池塘,他弯下身从桥镦下面拖出一只小船,略略有些旧了
小燕子问道
小燕子(黑化前)“永瑢,你经常好来这里吗?”
永瑢点了点头
爱新觉罗.永瑢“是的,我也是偶然间寻得了这个地方,这里的荷花开的甚好,我喜欢这里的清静,便命令身边的人给做了这艘船放在这里”
说完,永瑢看向小燕子和金锁示意她们两人上船,金锁疑惑的问道
金锁“贝勒爷,你确定这船还能用啊?”
他瞅了金锁一眼
爱新觉罗.永瑢“可以的,要是不能用,我和林玉坐上去就会掉进荷花池了,你们俩人就不要担心了”
上了船上后,小燕子就自考奋勇的当上了船长,金锁负责采露珠,永瑢和林玉则负责划船,只是露珠也不是那么容易采的,小燕子要不然就是把荷叶抬的太高了,落下来的时候已经掉在了池塘里,要不然就是抬荷叶的时候,露珠没朝一个方向,最后导致露珠都分散了,就这样在半个小时里一半的露珠都没有收集到
金锁长长叹了口气道
金锁“船长,船长,你要让露珠朝一个方向滚,我才能接得到啊”
小燕子哀然道
小燕子(黑化前)“可露珠也不听我的话啊”
永瑢见小燕子有些泄气,忙说道
爱新觉罗.永瑢“一会儿小燕子右手抬着荷叶,金锁左手抬着荷叶,在把瓶子放在荷叶的中间,这样露珠会朝着一个方向入瓶子里的”
小燕子亦道
小燕子(黑化前)“永瑢说的没错,这个方法极好”
这边说完,这边两人就立马行动了起来,在用永瑢说的办法后,果然露珠已经采到一小半儿了
后面划船的永瑢心情极好,便唱起了歌来:
爱新觉罗.永瑢荷花塘里幽静静
爱新觉罗.永瑢船长在前我随行
爱新觉罗.永瑢燕子有命只好听
爱新觉罗.永瑢我们一起收荷露
爱新觉罗.永瑢歌声笑声满荷湖
爱新觉罗.永瑢燕子起舞我也舞
时光荏苒,如船下的河水悠悠流淌,千回百转,如今的她和永瑢竟能携手而行,万种思绪如潮流般涌入心头,让小燕子感慨万千,不曾想还能有今日
小燕子坐在船舱边,看着永瑢划船的身影,一时心情欢快,便打着拍子唱了起来
小燕子(黑化中)“小妹子待情郎——恩情深,你莫负了妹子——一段情,你见了她面时——要待她好,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
永瑢听到小燕子在唱歌,转头微笑道
爱新觉罗.永瑢“以前好听你唱《当》和《虫儿飞》,后来你就很少在唱了,如今你的山歌也是唱的那么好听,只是燕儿这首山歌的寓意不是甚好”
小燕子沉声道
小燕子(黑化中)“六郎说的没错确实寓意不好,程灵素爱着胡斐,可胡斐爱着袁紫衣,程灵素活着的时候,胡斐没有好好待她,他天天十七八遍挂在心上的,却是另外一个姑娘”
永瑢道
爱新觉罗.永瑢“燕儿就换一首歌唱吧,就唱《虫儿飞》吧”
小燕子凝神了片刻道
小燕子(黑化中)“可惜周围没有萤火虫”
说罢,永瑢停了船桨,任由画船自行漂泊,进入船舱内,他把腰间的纱袋打开,只见四五只深绿色闪着光的萤火虫重纱袋里飞出,夜幕下,萤火虫闪烁的微若的光芒,如同繁星点点,美妙而神秘
他微笑道
爱新觉罗.永瑢“如此可应景了,燕儿,来一首吧”
小燕子(黑化中)“好”
小燕子柔声道
小燕子(黑化中)“六郎都如此说了,我又岂能拒绝”
她便慢声,唱道:
小燕子(黑化中)黑黑的天空低垂
小燕子(黑化中)亮亮的繁星相随
小燕子(黑化中)虫儿飞
小燕子(黑化中)虫儿飞
小燕子(黑化中)你在思念谁
小燕子(黑化中)天上的星星流泪
小燕子(黑化中)地上的玫瑰枯萎
小燕子(黑化中)冷风吹
小燕子(黑化中)冷风吹
小燕子(黑化中)只要有你陪
小燕子(黑化中)虫儿飞
小燕子(黑化中)花儿睡
小燕子(黑化中)一双又一对才美
小燕子(黑化中)不怕天黑
小燕子(黑化中)只怕心碎
小燕子(黑化中)不管累不累
小燕子(黑化中)也不管东南西北
爱新觉罗.永瑢“燕儿的歌声宛如阳春白雪 ,天籁之音,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小燕子笑道
小燕子(黑化中)“六郎,你就知道打趣我”
浩浩长河漫漫无尽,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淡淡的水光,像是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而那倒映在湖水中的明月,则犹如一颗颗闪亮的珍珠
船舱内,她安静的伏于永瑢的膝上,长长的头发如丝般柔软,流淌在他的膝上
小燕子疑惑的问道
小燕子(黑化中)“你划船的手势如此的熟练,可是经常去荷花池的缘故?”
永瑢看着小燕子道
爱新觉罗.永瑢“是的,即便常常去荷花池里划船,又哪能每次都遇到你去采露珠,后来的你和金锁采的露珠,可有做成露珠茶吗?”
永瑢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件事情,小燕子的心中便微微有些伤感,也许在瓶子碎的时候,就已经暗示了她与乾隆的父女情份会分裂,与爱新觉罗.紫薇的姐妹之情会破裂
小燕子(黑化中)“没有,最后连带着杯子都被爱新觉罗.紫薇给撞碎了,也许那个时候就已经暗示了我和她的姐妹之情终究不会长久”
永瑢听到小燕子如此说,歉然道
爱新觉罗.永瑢“燕儿,是我不好,不该说到你的伤心处”
她低声道
小燕子(黑化中)“没事,六郎,因为有了你,我的心中可以不在怨恨了”
永瑢低头吻一吻她的鼻子
爱新觉罗.永瑢“小燕子,如果将来我们有了孩子,儿子就叫绵恒可好?”
小燕子淡然一笑
小燕子(黑化中)“好,恒有长久、思念的意思,是个好名字”
永瑢又道
爱新觉罗.永瑢“若是女儿就叫她如初,表达着我对你的爱一如既往,初心不改”
她明白永瑢的用心,低低道
小燕子(黑化中)“你想的名字自然是好的,我可想不了那么多”
永瑢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爱新觉罗.永瑢“小燕子,过段时间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小燕子忍不住问道
小燕子(黑化中)“什么礼物现在不能说嘛?还打哑迷”
永瑢摇头道
爱新觉罗.永瑢“现在说了,就不是礼物了”
小燕子咯咯笑道
小燕子(黑化中)“六郎的口风真严,罢了,既然六郎不愿意多说,那我就先不问了”
一个月后的晚上,永瑢和林玉搬来两个大箱子,月颖和云瑶的手里拿来一堆红色的布料
他放下手中的箱子,走到小燕子身旁
爱新觉罗.永瑢“燕儿,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小燕子略加思索,看了看红色的布料,她有些犹豫,不太肯定自己的答案
小燕子(黑化中)“是要准备婚礼吗?”
他拉着她的手,徐徐的说道
爱新觉罗.永瑢“没错,这就是我说的礼物,燕儿,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也明白以前的事情给你留下了严重的阴影,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燕儿,我要给你举办一个特殊的婚礼,让你安心”
小燕子听后颇为感动
小燕子(黑化中)“你知道我不会在乎这些,我只在乎你”
爱新觉罗.永瑢“可我在乎”
永瑢满怀歉意地说道
爱新觉罗.永瑢“燕儿,我虽然不能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婚礼,但我也不能委屈了你,所以这场婚礼一定要办的”
小燕子听到永瑢这么说便扑进了他的怀里,他抱的很紧,很紧,紧的连骨头都觉的生疼
小燕子说道
小燕子(黑化中)“六郎,我爱你”
永瑢听到小燕子说的这三个字甚是激动
爱新觉罗.永瑢“好好听的三个字,好珍贵的三个字,我终于听到燕儿说这三个字了,你可知道我的心里是有多么的开心”
小燕子仰头看着他
小燕子(黑化中)“六郎,我明白的”
永瑢道
爱新觉罗.永瑢“好了,你打开箱子看下婚服,看看可还喜欢吗?”
小燕子打开箱子,便看到一件红色的喜服,红色自古以来就是吉祥的颜色,也是大婚中最重要的色彩,这件红色的喜服在大红色的基础上,用金线镶边,精致的刺绣图案,彰显出无与伦比的华丽质感,缕缕丝丝间交错横生,错落有致,栩栩如生,若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是绣不好的
小燕子半是娇羞,盈盈的望着他道
小燕子(黑化中)“六郎,我很喜欢”
爱新觉罗.永瑢“你喜欢就好,今晚我在书房里睡,你在内室里好好的睡上一觉,明日黄昏的时候由月颖和云瑶当喜娘,林玉当司仪,为我们举行婚礼”
小燕子点了点头
小燕子(黑化中)“好”
第二日黄昏,天空中染上了一抹橙黄,像是被温暖的阳光所感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迎晖居内,周围挂满了红布条以显示喜庆,小燕子打扮完后,月颖把她扶下楼梯,云瑶在旁边撒着花瓣,大声的说道
云瑶“新娘到”
大厅内,永瑢早已经穿好新郎服在等着,看到小燕子过来急忙上前牵过她的手,在旁的月颖、云瑶和林玉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
林玉高声道
林玉“一拜天地”
月颖和云瑶扶着小燕子与永瑢向门外行礼
林玉“二拜高堂”
这高堂是双方的父母,乾隆虽然在世,但他们的事情是不能对外公布的,小燕子的爹娘加之永瑢的额娘纯恵皇贵妃早早就不在了,所以这高堂就以自己阿玛和额娘留下的遗物所代替
林玉“夫妻对拜”
小燕子和永瑢站好,彼此对拜
林玉“送入洞房”
林玉喊完后,便急忙去门口放起了鞭炮
永瑢把小燕子打横抱起走向二层内室,月颖和云瑶在后面撒着花瓣,进入二层内室后,永瑢和小燕子坐在床边,云瑶捧着喜秤,恭恭敬敬的说道
云瑶“请新郎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永瑢拿起喜秤挑起了喜帕,喜帕飘落,露出了小燕子绝美的脸庞,她害羞的低着头
月颖捧上交杯酒
月颖“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重此长长久久”
两人喝完交杯酒后,月颖把酒杯端了下去,云瑶端来红枣,撒在两人的身上说道
云瑶“贝勒爷、格格,这撒枣是民间的习俗,寓意着早生贵子”
小燕子听后与永瑢相视一笑
云瑶把红枣端下去后,月颖喜滋滋的端来一盘子孙饽饽,说道
月颖“请贝格格用子孙饽饽”
小燕子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皱眉道
小燕子(黑化中)“生的?”
月颖听后笑了起来
月颖“就等格格这句话了,格格说是生的,就是生的”
小燕子这才明白过来“生的”用意,脸上瞬间红了一片,永瑢在旁也笑了起来
云瑶道
云瑶“交杯酒已经喝过,子孙饽饽也已经吃了,请贝勒爷与格格听一听《拉空齐》吧。”
小燕子随机一愣,问道
小燕子(黑化中)“《拉空齐》?”
永瑢解释道
爱新觉罗.永瑢“《拉空齐》是满族闹洞房时唱的喜歌”
说罢,月颖和云瑶在内室中间唱起了《拉空齐》,每唱完一节后,月颖按照满族大婚的习俗用尖刀割肉一片,抛向空中,然后云瑶端酒一盅,泼到地上,唱完后,林玉开始鼓乐,婚礼的喜庆气氛达到了高潮
完毕后,月颖道
月颖“贝勒爷、格格礼完了,那奴婢和云瑶还有林玉就都下去了,在这祝格格和贝勒爷夫妻恩爱、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终于,人都散去,内室中亦安静了下来,永瑢的眼中尽是深情,似是要将小燕子刻进自己眼眸中的最深处
爱新觉罗.永瑢“燕儿,你终于是我真正的妻子了,我感觉这一切好像是在做梦”
小燕子温婉道
小燕子(黑化中)“燕儿跟六郎一样如在梦中,现在才觉得美梦成真了”
他拿起旁边不远处的剪刀,剪了一缕头发,又把小燕子的头发剪下一缕,并用红绳扎好
爱新觉罗.永瑢“燕儿,这是民间的结发礼仪,是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小燕子怔怔地看着,有泪水涌了上来
小燕子(黑化中)“燕儿只盼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永瑢拥着她,道
爱新觉罗.永瑢“会的,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把该办的事情给办了吧”
小燕子听得这话脸上渐次滚烫了起来,永瑢的吻落下,两人双双倒向了床上,她身上的衣服一层层落下, 并轻声呻吟着,这夜,两人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一场欢爱过后,俩人累的都睡着了,这时,外面“轰”的一声,雷响惊醒了小燕子,她披好了外衣刚想向门外走去,便看到案几上所供的花烛,不知何时左烛已然熄灭
小燕子看到这心中骤然恐惧了起来,这恐惧如冰裂贯入,满族洞房花烛忌灭,否则不吉利,而且民间传闻“左烛尽,新郎先亡,右烛尽,新娘先亡”,虽然有些无稽之谈,但谁又能保证夫妻最后能白首到老
她回头看了眼熟睡的永瑢,悄悄的检查了一遍左烛,无碍后,又重新点燃,小燕子做完这一切后,又回到了永瑢的身边,虽然她心中在恐惧,但还是紧紧依偎在他的身侧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