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姚伟便扭头就走,快走到帐门时,易阑发现那个药包还在桌上,连忙道:“姚大人!这药包您收回去吧!”
姚伟一手挑开帘门,另一只手朝易阑摆了摆,头也不回道:“易姑娘收下吧,这是给将士治病的。”
易阑见帐门落下,姚伟却没有回来,便让思晴拿着药包送还给姚伟,自己则坐在桌旁,静静的消化着姚伟说的话。洛镜的话也不合时宜的又在耳畔响起,易阑又不是傻子,自然也会开时琢磨陆痕绡和徐家、瞒天肆和青城这些东西。
就在她胡思乱想着瞒天肆不会就是徐家的产业时,思晴终于回来了,她两手空空,自然是已经将药包还回去,易阑便想起姚伟来之前思晴的神情,问道:“你跟陆军师去青城采购的药材如何了?”
提起这个事,思晴的嘴角又勾了起来,开心的回道:“青城所有的药铺都进了一批新药材,说是知府府上造了贼,失了钱财不说,还丢了好几条性命,所以药材储量很充足,基本的药材都采购到了。”
闻言,易阑也跟着开心了起来,这可真是老天开眼,恶有恶报,连忙唤军医细心熬制,尽快给染病的将士服下。
当夜,忙了一天的易阑回到中军帐替陆痕迹照看陆痕绡,她一边坐在床头吃着刚刚热好的饭菜,一边跟陆痕绡汇报今天的军务,思晴则窝在陆风的怀里听陆风给她讲经书,陆痕迹将烛光又剪亮了一些,在桌案旁看书。
“……小泪你还记得那个肮脏的青城知府吗?”易阑汇报完军务,又接过陆风递过来的小盆漱了漱口,问道。
见陆痕绡点了点头,易阑这才开心的继续道:“听说咱走的那晚府上造了贼,被吓出了重病,特意命药铺储备药材的。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啊,真是大快人心。”
闻言,正在看书的陆痕迹恰巧抬眸看了过来,邀功似的朝陆痕绡挑了挑眉,唇角的弧度高傲又冷冽。
易阑没有看到这一幕,自顾自的发问道道:“那个知府简直是豺狼,不知道阿迹在青城的生意好不好做?”
陆痕迹将书放下,也来到床边,语气玩笑着回道:“谢谢易姊姊关心,那人估计还没来得及给我使绊子就已经见阎王了。”
易阑看着面前挂着文儒微笑的少年,突然感到遍体生寒,彷佛他说的是真的一般,脑海中立刻回荡起洛镜和姚伟的话。难不成,他俩当真在救她?
陆痕迹当然不知道这一刻易阑脑子里想的什么,只是知礼且尊仰的加入到话题中,时不时替易阑翻译一下暂且不能长时间开口说话的陆痕绡的意思。
易阑看着面前笑容依旧的少年,不由得怀疑自己先前的想法是错误的,是被洛镜和姚伟误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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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过了三日,这三日大抵是易阑来军营的这半年最难熬的三日:大量的军务军情,每时每刻都在增加的感染人数,一边防着营门内姚伟和崔雪的动向,一边带着少量的士兵迎战洛镜,可谓是恨不得掰成两块轮替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