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玉钏古朴雅致。 见你时时佩戴,从未取下过,可是亲人所赠。” 时影偶尔能感受到来自骊歌玉钏的能量,温暖包容, 就像是每次和自己母亲在一起时的感觉。
“少时我与家人走散, 母亲苦苦寻觅近二十载。 我也是因为这木兰玉钏才再度与家人重逢。 这玉钏原本外层裹有红翡。 后来,母亲击碎了红玉, 我才知道,其内藏有刻有木兰的玉钏。 母亲是希望我如同木兰,清丽洒脱。而这玉钏也是我父亲亲自打造,独一无二的。” 骊歌解释道,也不再刻意回避自己的过往。
“你曾说起你有一兄长和一个弟弟。 你离家十多年,这兄妹,姐弟的情份可曾有变?” 时影也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少时他们兄弟二人关系也好得很。 如今却不知道是否还会一如往昔。
“父亲和兄长都在军中为官,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自然是谨慎一些的。 但确认身份后,他们都对我宠爱有加, 事事维护。 弟弟年少,偶然在母亲面前和我争个宠, 但是与我之间也无半分芥蒂, 全权信任。” 想起在沈家的快乐时光, 骊歌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要不是因为我和彭城王的婚约, 父兄也不用去对抗皇命,让小人有机可乘…” 说到这里骊歌又忍不住悲愤。都是那个吃里扒外的沈乐清, 看在她也算是自己表妹的份上,骊歌三番四次的放过她。 可是她却从来不知悔改,甚至与仇人狼狈为奸,残害父兄, 挟持母亲。 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不会心软,必定早早了结了她!
婚约, 骊歌曾有婚约? 这个消息让时影心中一震, 同时远处也忽然传来一阵惊雷。让骊歌下了一跳。
“怎么突然就要下雨了。” 骊歌说到。 刚才还是阳光明媚,九嶷山这雨,还真是说来就来。
心中所想会影响天象这事情,时影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看来还得好好修习, 学会控制才行。 若是让人发现了去,岂不是什么隐私都没了。
其实说到婚约,他这少司命与白族亦是有过婚约的。 可如今时影立誓终生侍神,这婚约便形同虚设。 而骊歌来了空桑,到了九嶷山, 那个彭城王什么的王的,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为了不让拿惊雷看起来太过突兀,时影只得偷偷催动术法, 让绵绵细雨随之而来。 时影则为两人撑起了玉骨伞。 “天象瞬息万变, 学法之人却不应被天象所影响。” 时影说到。
“下雨了,便要撑伞,如何不被影响。” 骊歌不解的问道。
“看好了。” 时影将伞递于骊歌, 只见一白色人影在雨中穿梭, 顷刻又回到了骊歌身边, 只是手里还多了一株梨花, 应该就是远处那片梨园里摘得的。
“师傅,您这也太厉害了吧。” 骊歌拍手叫好, 查看着时影周身, 竟然未沾上一滴雨水。
“这便是疾行穿雨之术。 骊歌拳脚功夫扎实, 动作灵巧, 这疾行穿雨之术能增加你的速度和反应力。 催动灵力, 看准了雨滴之间的缝隙, 大胆一试。”时影鼓励着。
虽然速度比不上时影, 但是骊歌也滴雨未沾的带回了一朵梨花。
“师傅,我也成功了。” 骊歌本就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于是也没多想, 开心的一把抱住了时影。
一个眨眼,时影却从骊歌怀中,消失不见了。 玉骨伞掉落在地后也消失了踪迹。 地上却出现了一只豚鼠般大小的小白兽。
“师傅呢?” 骊歌左右张望,都不没见到少司命的身影。 难道是有急事离开了, 骊歌暗想。 小白兽似乎也有些慌张, 瞪着一双蓝蓝的大眼睛,望着骊歌,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哪里来的小白兽, 这么可爱。” 骊歌抱起小白兽, 挠起了他的脖颈。 有赶忙走到了大树下躲雨。
小动物都喜欢下巴被这样挠痒痒, 可是这小白兽就是时影,他如何受得了如此被戏弄。 但这挠痒痒带来的舒服感觉诱惑实在太大, 处于兽的本性, 小白兽眯着眼睛享受了三秒。 之后就挣扎着,逃离了骊歌的双手。 一路向清修殿飞速跑去。
师傅时影突然的消失,也让骊歌有些担忧, 于是也一起跟着向清修殿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