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冷的帝王合上奏折,扫视了一眼下方的朝臣们。
遂即开口道:“这弹劾奏折上面写着,兴武卫署全城搜捕平南王逆党,未得批捕有违刑律,滥用私刑更是于法不合。”
“陈瀛,你刑部是觉得朕用人不当吗?”
帝王声音分辨不出喜怒,被点到名的陈瀛站在一众人之间,只觉心下一凉,来不及多想慌忙出列跪在帝王面前。
“圣上息怒,此事乃刑部之中一小小文官,擅自上奏,臣实在阻拦不及,绝非臣之本意!”
见他言语中推脱,高台之上的帝王眸光微冷,手中的奏折狠狠地丢在地上。
“荒唐!你难不成还做不了刑部的主?”
“既如此,这刑部侍郎的位子,你也不用做了。”
陈瀛闻言,只能跪求他息怒。
见状,藏于身后的的人站了出来,言语之中将此事怪罪于上谏之人张遮。
……
姜父上完朝回来,便见着一众家眷都坐在一块,他微愣了一下,甩了甩袖袍笑道:“今儿是怎么了?我正想说怎么都不见你们人,原来都在一块啊。”
姜夫人抬了抬手,候在她身侧的杨妈将手中的请柬递给了她。
“今日定国公薛府还有清远伯尤家同时送来了重阳节赏菊的帖子,两家的日子刚好给撞上了,我想带着三个丫头去薛府赴宴,不知道老爷意下如何啊?”
姜父接过后,翻看了起来,不过一瞬便想起来现在的局势,只好对夫人说道:“现在薛家如今门庭若市,在朝中更是鲜花着锦。我在想,咱们姜家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吧。”
然而姜夫人却没有领悟到自家夫君的意思,反而跟他分析起来去薛府的优势。
“老爷,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这薛家的赏菊宴都是历来京中高门相看之所,眼看蕙姐儿都快到十八了,再没动作,只怕要晚了。”
姜雪蕙听到母亲说到她,适时的露出一抹羞怯。
姜月滢看到她这副模样,又看向阿姐,见她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好端起身旁的茶盏轻抿一口。
姜父沉吟片刻,便道:“也罢,咱们姜家从来都不结党营私,只是最近与这燕家确实走了近些,难免落人口实。既然如此,你们三个丫头就跟着你们母亲去往……”
未等姜父说完,姜雪宁突然开口打断:“那就分别赴宴吧。”
此一言,惹的众人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姜月滢虽是不解,但还是向父亲开了口。
“父亲,阿姐所言甚是。正如您所说我们姜家从不结党营私,倘若只有一家请帖我们都好说,父亲在朝为官虽说尤家不如薛府免不得以后都会打交道,还是分别赴宴为好。”
姜雪宁看向自家妹妹,听她一番言论就知道这事稳妥了。
果不其然
姜父摸了摸胡须,眉宇间带着笑意。
“只可惜滢儿不是男子,不然这朝堂必有你一席之地。”
姜月滢见到母亲面上毫无笑容,被父亲夸赞的喜悦淡了许多。
“如此,我便去往尤家。毕竟我如今声名狼藉,便不去薛府影响母亲相看,届时若是影响到旁人免不得母亲一顿责骂,我倒不如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