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滢愣愣地看着那瓷白玉碟上的桃花酥,忽的嘴角抿直,“以后都换成别的吧。”
可晴不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怕惹的小姐伤心拿起这碟桃花酥走了。
一颗核桃砸在她脚边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姜月滢弯身拾起,有些疑惑地望向四周。
只见墙头上,坐着一袭玄黑长袍的少年,唇红齿白,俊美非常。
姜月滢抿了抿唇,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自己院子而非与她一墙之隔的二姐哪里。
“月滢妹妹,你害的我好苦,那日的掌印让我爹误会我欺辱了哪家姑娘,罚了我十鞭。到现在我后背的伤都还没好呢。”
燕临利落地跳下,等站稳后一双乌黑的眸子里泛着委屈向她抱怨。
姜月滢想起那日误伤了他,心中自责不已,从自己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瓶药递给他。
见他疑惑,她轻声解释:“我小时候受过伤,所以经常带着一瓶金疮药,算我的歉礼。”
燕临闻言,伸手接过。不经意间,触碰到那温软的指尖连忙将手藏回了袖袍中。
怎么有人的肌肤会这般软,他明明也抓过宁宁的手,都不似她娇软,燕临抵手掩饰的轻咳了几声。
乌黑的眸子不敢看向她,“那什么,这件事我权当过去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姜月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有多想捏着空荡荡的荷包陷入沉思。
小的时候,娘亲总是嫌她蠢笨不如长姐聪慧,自那日后便换了一个更为严厉的夫子。
她若行错一步,那长七寸六分的尺便落在她的掌心。
她犹记那六分厚的尺生生落在她手上,疼的她落了泪,却被夫子斥责。
一堂课下来,她回到院落里时,两只手一片红肿更是泛着点血丝。
“小姐,这是二小姐那边送来的核桃,可要尝尝?”
可晴试探性的问道
姜月滢挂好荷包,目光落在她手上一袋剥好的核桃上面,点了点头。
另一边
燕临刚从宁宁口中得知,月滢妹妹被罚重新学习礼仪一事,眉宇间不自觉地皱成一团。
姜雪宁将他的表现全部收入眼中,看着他的目光带了点嫌弃的意味。
果然,前世居然是她引狼入室,一想到燕临冠礼上发生的事,她的呼吸微不可见的顿了顿。
这一次,她不能再让妹妹受他所诓骗倾心于他,白白受了那么多的苦到最后却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
燕临虽好,可谋反一事她无能为力,她也只能尽她所能去扭转一些局面。
“宁宁,你在想什么呢?我叫了你那么多声,你都不应我。”
姜雪宁回过神来,便看见眼前晃悠的手,秀眉微微一蹙。
“燕临,你觉得我妹妹如何?”
燕临悬在空中的手微顿,便笑着道:“宁宁的妹妹自然是极好的,若说宁宁是一朵盛开的牡丹,那月滢妹妹便是独开的幽兰。”
容色清丽,恍若神仙妃子。
最后一句,燕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没有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