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问清楚

国家队训练基地。

　　"王楚钦！你又走神了！"教练的怒吼回荡在训练馆里，"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

　　王楚钦木然地道歉，弯腰捡起没接住的球。这两周来，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训练。每当拿起球拍，眼前就会浮现木小小那双盛满复杂情感的眼睛。

　　"你到底怎么回事？"训练结束后，马龙拦住他，"从世乒赛回来后就魂不守舍的。是因为小小吗？"

　　王楚钦摇摇头，又点点头，最终叹了口气："龙队，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某个人看着你，但好像又不是在看你？"

　　马龙挑了挑眉："说人话。"

　　"就是..."王楚钦斟酌着词句，"她明明在看着我，却好像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她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比我告诉她的多得多..."

　　"所以你怀疑小小把你当替身？"马龙一针见血地问。

　　王楚钦震惊地抬头："你怎么..."

　　"全队都看出来了。"马龙无奈地说，"你这两周躲她像躲瘟疫似的。但你想过没有，也许她只是特别了解你？你们不是一直有种奇怪的默契吗？"

　　王楚钦苦笑："默契解释不了她突然叫我''亲爱的''，解释不了她看我时那种...像是久别重逢的眼神。"他握紧拳头，"我查过了，这叫''替身文学''，很常见的。"

　　马龙翻了个白眼："你宁可相信网上的胡扯，也不愿意当面问清楚？"

　　"我问了！她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那不就是准备摊牌吗？"王楚钦声音发涩，"我不想亲耳听到她说''对不起，你让我想起我的前男友/亡夫/初恋''..."

　　马龙还想说什么，教练的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王楚钦如释重负地跑去集合，留下马龙无奈地摇头。

　　当天晚上，王楚钦独自在宿舍翻看手机里木小小的照片。从初遇到现在，她的眼神确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最初的羞涩好奇，到后来的专业冷静，再到现在的...他找不到词形容那种目光，仿佛历经沧桑又重获至宝。

　　一条新消息突然弹出，来自林雨：

　　「王楚钦，你再这样躲下去会后悔一辈子。小小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关于为什么她对你了解那么多。明天下午三点，图书馆三楼自习室，她会在那里等你。来不来随你。」

　　王楚钦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理智告诉他应该继续躲开，但心底有个声音催促他去面对真相，无论多么伤人。

　　他回复了一个简单的「知道了」，然后关上手机，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在无人可见的维度里，系统面板悄然浮现：

　　【记忆同步率：50%】

　　【剩余解锁时间：72小时】

　　图书馆三楼自习室，木小小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她反复检查着精心准备的相册，里面收集了王楚钦从小到大的比赛照片，每一张旁边都标注了只有他本人才知道的细节——六岁第一次拿拍时摔的跤，十二岁省比赛前夜的高烧，十八岁入选国家队时偷偷哭过的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