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替身？

"别动！"王楚钦急忙按住她的手，"你需要什么？水吗？"

　　木小小点点头。王楚钦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的头，将吸管送到她嘴边。温水润湿喉咙的舒适感让她叹息出声。这个场景莫名熟悉——前世她感冒时，他也是这样照顾她的。

　　"谢谢...亲爱的。"这个亲昵的称呼脱口而出。

　　王楚钦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水杯差点打翻。他迅速放下杯子，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你...还好吗？是不是头还疼？"

　　木小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在现世的他们，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可以这样称呼对方。但记忆复苏后，那种六十年的亲密感让她完全忘记了界限。

　　"我没事..."她轻声说，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用那种"看了一辈子"的眼神注视他，"只是...做了个很长的梦。"

　　王楚钦点点头，目光却闪烁不定："医生说这是脑震荡的正常反应。"他看了看手表，"我...我得回队里报到了，晚上再来看你。"

　　这个明显的逃避让木小小心头一紧，但她理解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好，你去忙吧。"

　　王楚钦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病房。木小小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病号服的衣角。她需要好好计划一下，如何向他解释这个奇迹般的记忆复苏。

　　***

　　王楚钦站在医院外的吸烟区，尽管他并不抽烟。他掏出手机，颤抖的手指在搜索栏输入："为什么有人突然对你特别深情？"

　　搜索结果五花八门，但一个论坛的回答吸引了他的注意：

　　"可能是把你当成了某个人的替身。当TA看着你时，实际上是在透过你看另一个人。"

　　替身。这个词像一把刀刺进王楚钦的心脏。他回想起木小小醒来后看他的眼神——那种深沉、复杂、仿佛穿越漫长岁月的爱意，绝不是一个只认识几个月的女孩该有的。

　　还有她叫他"楚钦"而不是平时的"王楚钦"，那个莫名其妙的"亲爱的"，以及她眼中闪烁的他无法理解的悲伤与喜悦...一切都指向一个令人心碎的可能性：她通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手机又跳出一条相关搜索："如何判断自己是不是替身？"

　　王楚钦点开链接，第一条就是："如果TA对你的了解超出实际交往程度，比如知道一些你从未告诉过TA的习惯或经历..."

　　他的呼吸一滞。木小小确实多次表现出对他超乎寻常的了解——他打球的习惯，他喜欢的食物，甚至是他从未对外人提起的童年细节。他一直以为这是某种奇妙的默契，但现在...

　　"王楚钦？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看见队友马龙疑惑的脸，王楚钦慌忙锁上手机屏幕："龙队...我，我来看看小小。"

　　"她醒了？太好了！"马龙拍拍他的肩膀，随即注意到他难看的脸色，"你看起来糟透了，没事吧？"

　　王楚钦摇摇头："只是...有些事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