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会员加更)

"我想出院。"木小小低声说，"队里还需要我做技术分析..."

　　王楚钦皱眉："你的身体..."

　　"已经没事了。"木小小勉强笑了笑，"真的。"

　　她不敢告诉他，系统的惩罚只会针对她违反规则的行为，而不会真正伤害她的身体。那口血只是警告，不会影响她的健康。

　　王楚钦看起来并不相信，但他没有坚持："我去问问医生。如果他说可以...我送你回去。"

　　木小小点点头。这种小心翼翼的距离感让她既安心又痛苦——安心的是不会再因为自己而伤害到他，痛苦的是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相拥。

　　......

　　出院后的日子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木小小回到队里继续工作，王楚钦每天都会"恰好"路过分析室，给她带杯热牛奶；陈默则以保护者的身份形影不离，却总是"恰好"在她和王楚钦独处时找借口离开。

　　最奇怪的是队友们的态度。以前拼命撮合他们的孙颖莎等人，现在反而变得谨慎起来，像是怕刺激到木小小脆弱的身体。他们不再明目张胆地提起王楚钦，而是用各种隐晦的方式传递关心——在木小小的分析报告里夹一张王楚钦的比赛照片，在食堂"不小心"多打一份他爱吃的菜...

　　"我觉得自己像个易碎品。"有一天木小小忍不住对陈默抱怨，"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我随时会碎掉一样。"

　　陈默正在检查她的系统数据，头也不抬地说："你吐血的样子确实挺吓人的。"

　　木小小叹了口气："王楚钦也是...他现在跟我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好像声音大点我就会晕过去。"

　　【系统修复进度75%】系统突然插话，【当前平衡状态有利于修复进程。】

　　木小小撇撇嘴。这种"平衡"简直让人窒息——王楚钦近在咫尺却不能靠近，陈默像个影子一样跟着她却又保持距离，队友们欲言又止的眼神...

　　但至少，她不再需要刻意伤害王楚钦了。现在的他像是接受了某种设定，心甘情愿地扮演着"守护者"的角色，不再逾越那条无形的界限。

　　世乒赛前的最后一次队内训练，木小小坐在场边记录技术要点。王楚钦和樊振东正在对打，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好球！"木小小忍不住为王楚钦一记漂亮的扣杀喝彩。

　　王楚钦转头看向她，眼睛亮得像星星。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忍住，只是冲她点了点头。那种克制的情感比任何情话都更让木小小心痛。

　　训练结束后，队员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木小小整理着资料，突然发现王楚钦的外套还挂在椅背上。她犹豫了一下，拿起外套准备给他送去。

　　更衣室里传来水声和王楚钦哼歌的声音。木小小站在门口，心跳加速。她轻轻敲了敲门："王楚钦？你的外套..."

　　门突然打开，王楚钦赤裸着上半身出现在门口，头发还滴着水。木小小瞬间僵住了，眼睛不受控制地在他结实的腹肌和锁骨上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