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情面

"不要！"她尖叫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是在最后一秒扭转身体，反将王楚钦推开。

　　"砰！"

　　一声闷响，射灯重重砸在木小小左肩上。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她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小小！！！"王楚钦肝胆俱裂的喊声是她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声音。

　　当木小小再次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她试着动了动，左肩传来钻心的疼痛。

　　"别动！"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木小小转头，看到王楚钦双眼通红地守在床边，下巴上冒出一片青黑的胡茬。

　　"我...睡了多久？"她虚弱地问。

　　"十八个小时，"王楚钦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医生说你的左肩胛骨骨裂，左手至少两周不能用力。"

　　木小小试着回忆事发经过："那个灯...不是意外对不对？"

　　王楚钦的眼神变得阴鸷："警方发现了人为破坏的痕迹。"他顿了顿，突然抓住木小小的右手，"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推开我？那灯差点砸到你脑袋！"

　　木小小平静地看着他："如果我不推开你，灯会砸在你的右臂肘关节上。根据角度和重量计算，你的尺骨和桡骨很可能会粉碎性骨折。"

　　王楚钦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

　　"我画了那么多人体解剖图啊，"木小小勉强笑了笑，"职业习惯，看到任何动作都会下意识分析受力点。"

　　王楚钦的眼眶瞬间红了："就因为这个？你宁可自己受伤也要保护我的...职业生涯？"

　　木小小轻轻点头："你不能受伤...那么多年的努力，那么多梦想...我绝对不允许..."

　　话未说完，她就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王楚钦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处，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木小小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皮肤上。

　　"傻瓜..."他声音哽咽，"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拿那么多冠军还有什么意义..."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木小小心底某个紧锁的盒子。她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完成系统任务已经不再是接近王楚钦的唯一理由。

　　病房门被推开，刘国梁带着全体队员走了进来。看到相拥的两人，孙颖莎立刻捂住眼睛："哎呀非礼勿视！"

　　王楚钦慌忙松开木小小，耳根通红。刘国梁走到床前，罕见地眼眶湿润："小小，队里欠你一个大人情。"

　　木小小连忙摇头："是我连累了大家..."

　　"胡说！"马龙打断她，"是那些输不起的混蛋该付出代价！"

　　刘国梁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明天的比赛，我只有一个要求——"他环视所有队员，"不留情面，不打表演赛，用最凶狠的方式击垮对手。既然他们不想公平竞争，那我们也不必讲什么体育精神了。"

　　队员们齐声应是，眼中燃着愤怒的火焰。

　　第二天，没有木小小技术指导的华国队，反而打出了史上最残暴的比赛。王楚钦在对阵R国选手时，连续七个发球直接得分，最后一球甚至打出了罕见的"擦边球+擦网球"双重幸运球，气得对方直接摔了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