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16

十七尽可能地给宁月铺了一个舒适的草榻，把山洞暂时当作家，两人好似过上了山中猎户的生活。

每天，十七会出去打些小猎物回来。等十七回来，宁月动嘴，他动手，一起做饭。十七显然从没做过这样的活，笨手笨脚，不停地出错，宁月哈哈大笑。但十七太聪明了，没有几次他已经做得有模有样，让宁月失去了很多乐趣。

山中岁月很寂寞，不能动的人更寂寞。宁月抓着十七陪她说话，天南地北、山上海里，什么都讲，一道好吃的菜，某个山谷中曾看过的一次日落……十七安静地聆听。

苏宁月“你知道吗？十七，我从小跟哥哥一起长大。”

宁月偶尔也良心不安：

苏宁月“我是不是话太多了？我一个人生活过二十多年，那时候我得了一种怪病，不敢见人，一直四处流浪。刚开始是不想说话，可日子长了，有一天我在山里，发现忘记果子的名字了，突然很害怕，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怕什么。但从那之后，我开始逼自己讲话，我最厉害的一次是捉了只猴子，对着它说了一天的话，那只猴子受不了，居然用头去撞岩石想自尽……”

宁月哈哈大笑，十七凝视着她。

每隔一天，要上一次药，宁月大大方方地脱衣服，把赤裸的背对着十七。

宁月看不到十七的表情，调笑道：

苏宁月“我已经看完你的全身上下，你只能看到我的背，亏不亏啊？”

十七不吭声，宁月嘿嘿地笑。

宁月的伤不轻，十七本以为两人要在山里耽搁一两个月，可没想到不到十天，宁月就能拄着拐杖行走了。

又养了两天，宁月决定回家。

宁月收拾药草时，竟然发现有两株植楮（chǔ）

十七点头：

涂山璟“打猎时看到，你提过。”

这段日子，和宁月朝夕相处，在宁月的“蹂躏”下，他说话比以前顺溜了很多。

宁月狂喜，简直想抱住十七亲：

苏宁月“太好了，麻子和串子的媳妇有了。”

十七蹲下，想背宁月。宁月退开了：

苏宁月“不用了，我自己走。”

之前是无可奈何，现在自己能走，哪里再能把人家一句客气的愿意当真？

十七默不作声地站起，跟在宁月身后。

两人回到清水镇，老木挥舞着木勺质问：

老木“为什么走了那么久？”

老木“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该去的地方不能去？”

老木“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

苏宁月“哎呀，老木，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苏宁月“这不是因为我们不熟悉地形吗？迷路了，所以耽搁了几天。”

苏宁月“没去没去，您老交代的地方，我们怎么敢去呢？”

苏宁月“还有啊，我就是知道大家肯定会想我食不下咽，所以我这快马加鞭的就跑回来了。”

苏宁月“你看看一个活蹦乱跳的我。”

怕老木不信，苏宁月还转了几圈。

生龙活虎的模样，逗笑了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