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转眼几个春秋悄然过去,
当应渊又一次地拎着一个马桶在瑶池水边清洗干净后,看着突如其来的漫天飞雪怔仲间,冻得全身直打哆嗦。
不知已经绝望地悲叹多少次了,这还是缥缈如烟的天界吗?
堂堂天界瑶池圣水,竟被要求他来此清洗马桶。
多少次,他想过一头跳入瑶池,让那瑶池水淹没了他的身躯,就此死去。
但每次念头方才起,月夕那愤恨的暴怒声便会猛然席卷入他的耳边,震耳欲聋。
他丝毫不怀疑如今挥袖间能毁天灭地的血魔神的话不会成真。
她这是故意要留着他的性命活活折辱他啊!
应渊狠狠叹出一口气,压下心底又一次偶然的波动,转身麻木地继续拎着洗好的马桶往他如今的下等仆人住处走去。
芷昔“救命啊……求求你,不要,不要啊……”
应渊空洞的眼神,早已习惯了每日时不时便会上演的一出仙族子民被折辱的戏码。
如今的他灵力被封,经年的折磨更是虚弱地拿不起一把利剑,他又有什么能力去挽救,只能拖着这连决定生死都不能的残躯日复一日屈辱地活着。
于是,便要如往常般继续挪着斑驳的脚踝朝着住处走。
奈何那呼救的声音硬是如魔音般就是要往他耳里钻,应渊捂住耳朵,想要无视。
偏偏受辱的小仙子却忽地往他跟前跑来。
芷昔“帝君,是你吗?帝君救我,救救我。”
芷昔“我是芷昔啊……我是芷昔。”
芷昔“他们都是禽兽,都是禽兽啊,不但要割我的肉下酒,还要我……还要我……”
芷昔泣不成声地拉着衣衫褴褛的应渊,浑身颤抖着,眼含恐惧地望着他。
不等应渊说什么,身后便有两个身穿玄色衣饰的魔族醉汉邪笑着追上一把扯过芷昔。
也不管现下是哪里,适不适合做那苟且之事,便将芷昔猛地摁倒地上。
哗啦一声粗鲁地撕开芷昔那仅剩无几的衣衫,便要压上去。
即便是应渊已经心死麻木了,如今眼睁睁见到这残忍地画面,也无法忍受,一时气得浑身哆嗦着便将木桶砸向那大笑不止的两个醉汉。
紧接着便上前去要将芷昔从两个醉汉身下拉出来。
奈何应渊身体虚乏,根本不是两个魔族醉汉的对手,两个醉汉方才一时不防被应渊砸到了头,如今还想来坏两人的好事,当即便转过头来一掌劈下。
应渊不敌,被一掌重重甩出一丈开外。
另一个看应渊被打飞,顿时嗤笑着又折回去继续未完的“好事”,干脆一把将芷昔全身的衣帛扯得干干净净,身体一拉一扯,又压在身下。
被侵犯的芷昔下体血肉模糊,恐惧的心早已被无尽的屈辱替代,只麻木地缓缓扭过头来望着远远被打趴下的应渊,应渊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芷昔在眼前被侵犯。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啊……”
麻木的心瞬间被巨大的悲愤替代,一股愤怒冲上天际,体内的灵力如洪水般便要冲破,奈何始终在最后的关卡被一股强大的阴煞之气狠狠压制着始终无法突破。
应渊踉跄着只能凭借着一股不知哪里来的蛮力蹒跚着奔到芷昔跟前将那侵犯芷昔的醉汉一把拉开后用身体将赤裸着全身,血迹斑斑的芷昔死死护在身下。
即便两个醉汉如何一掌掌恼怒地狠厉劈下,劈得应渊口吐鲜血不止,应渊仍是死死护着芷昔,寸步不让。
噗::::
大口的鲜血吐出,应渊心神恍惚,心脉骤然断裂。
衍虚天宫,云观殿内,正手里捻着一粒琉璃棋子要放下时,忽地心脏一抽,琉璃棋子滚下棋盘。
月璃一怔,霍地起身,抬袖将一缕灵力射向宫门外。
直到片刻后,才缓缓抚着心绪不宁的胸口默默转身进入了寝室。
白轩眸色明灭不定地望了一眼缓缓走入寝室的红衣身影一眼,略一沉吟,朝着方才月璃挥袖的方向掠去。
瑶池不远处的广场上,两个醉汉对着应渊刀劈雷击许久,眼看着应渊奄奄一息,早前的醉酒也清醒过来了许多。
看着血肉模糊的男人便是死也紧紧护着身下女子,不禁也有些被应渊那始终不肯相让的气势吓得一怔。
最后狠狠啐了一口,想要离去,却又始终不甘心。
如今魔尊坐镇天界,他们还能拿这下等的仙族人没办法了?
咬了咬牙,眼睛透出一抹狠厉,便又运起一股强力的魔煞灵气便要一掌朝着地上的两人打去,彻底将之斩杀。
白轩到时,入眼便是两个凶狠的魔族汉子仗着魔族的势,不断欺凌地上的两个仙族人。
那衣衫褴褛的白衣身影虽是一身狼狈,却仍是掩不住骨子里的清俊矜贵,如今正一身是血地紧紧护着身下赤裸着身子,鲜血斑驳的女仙。
任是他再如何地冷血,也对眼前的情形深恶痛绝。
挥袖间冷眼将两魔族汉子打得灰飞烟灭。
垂眸看了一眼身上被一道阴冥灵力护住心脉的应渊,眸色复杂。
月璃啊,你还是狠不下心啊!
挥袖,消失在原地,如同来时一般,去也去得悄无声息。
芷昔被两醉汉侵犯,已是麻木到没有了一丝知觉,只睁着眼睛默默地望着应渊流下一滴泪来。
应渊心脏狠狠被撞击着,也顾不得那两醉汉为何突然魂飞魄散。
更没有觉察到自己为何到现在都还没被打死。
他如今全副身心都只放在了身子血迹斑驳的芷昔身上,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身上那褴褛的衣衫脱下,想要为她披上。
芷昔眼神空洞,怔怔望着衣衫褴褛,同样血迹斑驳,狼狈不堪的应渊帝君。
这是仙族曾最高贵的神明,天界战神啊,便是连他如今都只能如此苟且地活着。
她缓缓张开嘴唇问了应渊一句话。
芷昔“帝君,您曾是多么尊贵的神明啊,为何要这般没有尊严地活着,是非要如此活着不可吗?”
应渊一顿,早已对别人经年累月的磋磨欺辱麻木的心,似是忽地被人撕开一个口子。
亦是茫然地问自己。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是啊,非要如此活着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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