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天尘对清璃。”看台上的古人说道。
“诶,清璃?她也来了吗?”天尘探头探脑地走下台四处张望,却不见清璃的踪影。
“参赛者清璃,请速速入场,如果不入场,将自动视为放弃比赛。”古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比武门口依旧没有动静。
“好,因为参赛者清璃并未及时入场,我们将视为自动放弃,我宣布,天尘获——”
“我来了。”一个冷淡而慵懒的女声慢慢响起,尽管显得无情,却带着一种没睡醒般的倦怠感。
清璃妖形。

妖术:冷玉。
妖力:1210。
必杀技:浊玉凄凉。
清璃看着天尘,淡淡地说:“开始吧,我不一定打得过你,但是我可以试试。”
天尘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清璃打了个哈欠:“别废话,打就打,不打认输,你肯定打得过我,但愿你不要放弃这个机会。”
天尘看着清璃,感觉有些陌生。毕竟清璃以前也算是平易近人的,她们虽然关系不算特别好,但起码也是朋友熟人,这样非常有距离感的对话她们之间还是第一次。
她经历了什么?
天尘正思考着,却没留意到清璃已经动手了。清璃眼神一眯缝,双手瞬围成一个球体,那球体中逐渐弥漫出丝丝白雾,雾气缭绕间,一道冷冽寒光疾闪而过,紧跟着数支晶莹的玉剑如离弦之箭般刺射而出,冷气直逼人身。
天尘急忙躲开,没想到清璃直接疾奔自己而来。
她是要对武术了吗?
在这个以法术为尊的世界,纯打武已经十分罕见,武术甚至被许多人许多妖当成了练习法术的基本功,只是在初学法术时练练,后面就很少用到了。
天尘忽然想到了阳月派。
阳月派是唯一一个还是以武打为主的门派,听说阳月派创始人是一个很厉害的女子,只不过后来莫名死亡。
那个女子好像叫……宋秋?
天尘脑袋嗡的一声响,双眼前一片模糊,面对清璃来势汹汹的进攻竟然无动于衷。清璃一跃而起,与天尘缠打在一起。
天尘强行把自己从混沌中拉出来,却已经为时已晚。清璃将妖力运转到身上,在降落的一瞬间抓住天尘的衣襟把天尘拖到自己身后,紧接着毫不犹豫地转身一脚踹倒了天尘。
(忽然发现自己词语好匮乏……无语了,第一次写武打,凑合看吧)
天尘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清璃面无表情,念道:
“浊玉凄凉。”
比武场地忽然白雾笼罩,看台上的人根本看不见台下的状况,只觉一片模糊。
天尘感觉眼前一片略带留白的模糊,恍惚间头晕目眩,世间万物都没有了基本的形状,只是变成了一片像渐渐消散的彩雾。
清璃在施展出白雾后,几乎没有停顿就开始了下一步动作,她的两手轻轻各转了一下,没有任何妖术气息,只在白雾中渐渐凝成了似玉一般的半固体,这些半固体整体洁白,却总隐藏着黑灰色的丝线,显得浑浊不堪。
天尘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然后目光缓缓变得坚定,开启了凛寒局。玄羽在看台上看着凛寒局,眉头微皱。时熠发觉他神情有些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玄羽叹口气,道:“天尘的凛寒局不对劲,她对局的掌控能力还没有达到能接受她所释放出的法力的范围。”
时熠问:“那怎么办?没事吧?”
“这种比武应该没事,只不过会法力消耗地更快,但是如果遇见极强的对手,可能容易不受控制。”
时熠似懂非懂般点了点头。
比武仍在继续,清璃见了凛寒局,化作兽形,极速奔跑起来,随后在即将到达天尘面前一跃,瞬间又化作妖形,双手间缓现一片雪白丝线,她手指轻轻绕了一个圈,白雾散去,却在场间闪现了极强的白光。天尘发现那白光中升起一缕青烟,烟中带着玉钻,极为锋利。
玉钻顺着清璃的手指缓缓移动,最终却指向四周,发散出去,形成了一道结界,结界内被白幕遮住,看台上一片不满的嘟囔声。
天尘盯着清璃,问道:“你干什么?”
清璃眼中渗出一丝冷漠与陌生,但是也掩盖不了仅存一缕的柔情:“我来这里,没有别的目的,就是为了跟你说:天下将大变,别问我从哪知道的。”
天尘想了想:“那……你还有什么知道的吗?”
清璃笑笑:“这个嘛……你得问别人。”
天尘刚想再问,清璃却伸手将结界退去,转身离开莘星场,再没留下一丝痕迹。
古人一脸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天……天尘获胜。”
天尘有些茫然。
——
黑夜。
潘多拉缓步行走着,自从天尘参加比武之后,她就没有再跟着他们了。
一道黑红色的影子闪过,泛着寒光的利刃旋转着划过潘多拉的身旁,潘多拉轻轻一躲,转瞬间抓住了那黑影的手腕,黑影中一双血红色眼睛显现出来,接着就是一位黑红眼睛的狼妖男子,那男子眉目清秀傲气,却在面对潘多拉的时候有一丝怯弱。
血渊。
妖力:965。
妖术:血魔。
必杀技:毁灭(使用时身边会出现一条条血色能量光带,光带包裹住被攻者,被攻者会爆体而亡,形成一朵朵血花)
血渊妖形:

血渊细长的双眼一瞥,好似一片血色的深潭。他使劲将潘多拉的手挣开,警惕地往后退两步,问:“你是人?”(注:潘多拉现在是人形)
潘多拉不屑地望向别处,道:“你是叫血渊吗?赶紧回妖界吧,我有通往妖界的钥匙。”
血渊略带惊恐地看着潘多拉,化作兽形往前一跳,瞬间隐身消失了。
“这妖怎么回事?”潘多拉挠挠头,走了。
——
一处偏僻隐蔽的小屋中,一男子缓缓踱步,那男子双眸鲜红,眼角处有着几片若隐若现的鳞片。他一手轻轻往外甩了下,一片黑色的羽毛便出现在手中。那羽毛的底端吊着一个流苏,小巧精致却使人不自觉地不寒而栗。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顺着地板传来,男子回眸一望,笑道:“碎鹊,你来了。”
门忽然打开,吹进阵阵冷风。
——
一处金碧辉煌的住处中,珠华随便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她正处妖形,狐耳旁佩戴着一束妖艳的彼岸花,一袭红衣,飘飘然似仙子。门外传来了一阵动静,她红眸里冷光一闪,手指在往外甩的瞬间显现一簇细长的彼岸花瓣,花瓣顷刻间穿过窗户飞去。外面响起人类的惨叫声。
“真吵。”珠华起身走出门去,只见窗外地上一人半死不活地在地上抽搐,口吐鲜血,浑身伤痕累累。旁边,则开着一丛一丛艳丽的彼岸花。
“自作自受,愚蠢。”
珠华拖着一地红摆,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