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月所言,司徒岭都明白,也都能理解。可是,有些事,浮月不明白。
司徒岭“我一开始想要成为斗者就是因为她,我天生没有灵脉,受尽欺辱,直到她的出现……”
那时,他受欺辱暗自哭泣,是她出现在他的身边,拉起他的手,告诉他即便没有灵脉也有成为强者的机会。
然后,她便带着他去看了明献的战斗。明献胜利的那一刻,他转头去看她,从她眼中看到了明亮耀眼的光。
从那时起,他便期盼着有一天能够成为斗者,像明献一样成为她眼里的光。
司徒岭“因为她,我才会对未来有所期待。而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本也因她而起,如今,自然也可以为她而放弃。”
于司徒岭而言,龙葵的命,比他自己的更加重要。
更何况,他要放弃的不是一条命,只是一个梦想中的未来而已。
司徒岭“浮月,我觉得姐姐留在纪伯宰身边一定也是为了黄粱梦,他们这场婚礼一定也是做戏,他们之间肯定什么都没有。”
事到如今,司徒岭终于找到了一个龙葵出现在纪伯宰身边的理由。
浮月“主上,你曾说对龙葵是感激,是报恩,可事到如今,真的还是那样吗?”
背对着司徒岭,浮月流下两行清泪,他的情,她早该明白的。
可是,她的情,他何时才能看得到?
浮月伤心离去,司徒岭思考着她的话,一夜枯坐至天明……

无归海……
纪伯宰“找我何事啊?”
纪伯宰刚出门,就被自己的两个属下拦在了门口。
荀婆婆“新婚燕尔晨起迟,主上昨夜又……,受伤了,补补吧!”
荀婆婆这中间一顿,嗯,太有内涵了。
不休“晨起?这都黄昏了,星星马上都出来了。”
不休这大龙脑袋,还真是不拐弯。
荀婆婆“主上,咱们极星渊的婚事呢,按制,有情人先寻找吉日和福地,然后向星辉许愿,长相厮守。若是星灵撒下辉雨,那就是再幸运不过的了。接着呢,在鸳鸟的见证下,在姻缘石上刻上姓名,再……”
不休“哎,本就是一场假的婚事,主上一定会和龙葵离绝的,对吧?”
纪伯宰本满脸带笑地听着荀婆婆的话,结果不休这一句话,不仅打断了荀婆婆,也让纪伯宰冷了脸。
荀婆婆“你怎么净捡些不吉利的说呢!”
对不休这个木头脑袋,荀婆婆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荀婆婆“主上,离绝虽易,但即便是在这七重天上,姻缘失败也是憾事。老身看得出来,龙葵对主上是有真心在的,真心难得呀!外头那些人看似对主上毕恭毕敬,实则要么图财,要么就是想利用主上,还有一些心怀不轨的觊觎黄粱梦……”
不休“哎,婆婆和我不就从来不图黄粱梦嘛!再说了,真心?真心是什么很稀罕的东西吗?”
不休,咱不会说话要么不说了呢!
荀婆婆“真心当然稀罕,那六境那么多人,也不过只有你,我,龙葵对主上真心,难道我们还能陪主上过一辈子吗!?”
不休“怎么不能,我当然要陪主上过一辈子了。”
荀婆婆“你这不开窍的蠢龙,你竟说些傻话!”
骂完不休,荀婆婆又转向了纪伯宰。
荀婆婆“主上为沉渊那些歹人所害,已经搭进去二十一年。是,你要为师父复仇,可人不能只有复仇这一件事吧?龙葵是可以跟主上同甘共苦之人,主上应该亲手握住这幸福啊!”
不休“荀婆婆,我们三个人就不能一起同甘共苦吗?”
得,不休这傻孩子又来了。
荀婆婆“这是一回事吗?”
不休“这怎么不是一回事啊?我们三个在一起不幸福吗?”
荀婆婆“这种幸福和那种幸福是一回事吗?你有没有脑子啊!”
不休这木头,荀婆婆简直要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