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巍峨,琉璃瓦的飞檐翘角闪烁着金色的光辉,这里便是徵宫所在之地。
云雀找到徵宫,挥手让侍女离去的时候,刚好遇见了怒气冲冲的宫远徵。
应该是发现了自己的暗器袋丢了,急着寻找,也顾不上询问云雀的来意。
“这么晚了,徵公子这是要去哪里?”云雀明知故问。
在那月黑风高的夜晚,宫远徵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中闪烁着点点星辰,他的脸庞被阴郁所笼罩,低沉地吐出一句:“滚开,我没时间应付你。”
云雀抿着嘴唇,向宫远徴的方向,努力迈出稳定的步伐,却因为情绪的波动而踌躇。身体微微前倾,彷佛需要依靠着什么才能保持站立。她的手指轻轻捧着自己的心口,仿佛在试图安抚内心的痛苦。
“徴公子怎的如此待我。”云雀拿手帕盖住根本没有泪的眼睛,偷偷的瞅一眼宫远徴的反应,然后继续演。“我本是一片好心,公子就算不领情,又何必出言不逊。”
宫远徴年岁尚轻,初时确实误以为云雀落泪,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慌乱。然而在他准备自省之际,瞥见了云雀偷偷窥探的眼神,顿时便恢复了平静。
“行了行了,不是你在殿上对我翻白眼的时候了,别以为我会相信你。”
云雀本来就没抱希望能瞒过宫远徴,只是忽然想看看宫远徴会怎样对待上官浅哪种柔弱的女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也不再演下去了,挺直身躯,端庄的行了个礼。
“说吧,你来干嘛,想你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我现在有正事要做,所以赶紧离开别挡路。”
宫远徴握着刀,从云雀身边撞过去,直冲着角宫而去,却被云雀的下一句话止住前进的步伐。
云雀从衣袖中拿出宫远徴的暗器袋,拿在手中把玩。
“好吧,你的暗器袋在我手里确实是算不上什么大事。”
宫远徴转身疑惑的看着云雀,他还没有笨到认为是今天一天都没见过的云雀偷了他的暗器袋。
“为什么会在你那?”
“哦,什么呀,你的暗器袋吗,你不是说这是小事嘛,不知道应该也没关系吧。”云雀将暗器袋抛在空中又接住,又抛起来又接住。
宫远徴的眼神跟着一抬一落,一抬一落,迅速的接住拿回自己的暗器袋。
“快说,否则我相信,你很想去一趟地牢。”宫远徴将暗器袋重新放回自己的腰后,眼神犀利的盯着云雀。
云雀知道不能惹火了,“这是我在河边的石缝里捡的。”
宫远徴坚定的回答“不可能,我的暗器袋绝对不会轻易的脱落下来的。”
“我没说是你自己掉的啊,是别人偷的。”
“上官浅”宫远徴直接就锁定了嫌疑人,“我要去抓她。”
云雀赶紧伸胳膊拦住宫远徴,“别呀”
“为什么要拦我,难不成你们是一伙的。”
云雀翻了个优雅的白眼,收回了柔荑般的双手,示意他速速离去。
“走吧,走吧,你现在去你就输了,刚好中了上官浅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