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山,角宫
宫尚角“百草萃?”
宫尚角端着茶杯的手放下,神色严肃地微拧着眉头。
宫远徵沉着脸,坐在哥哥对面,跟宫尚角说完自己的发现,脸上神情极其难看地承认道:
宫远徵“嗯。”
宫远徵“我昨天在药房里发现一瓶被掉换的百草萃。”
宫远徵“是我疏忽了。”
宫远徵“我看见药房的东西都没少,以为没什么问题,就只粗略的检查了一番。”
宫尚角“无妨,人还在宫门,及时发现了就好,我会跟执刃和长老说明这件事。”
他懊恼地低着头,记得事后,他还在哥哥面前坚定的说查过了,什么都没丢失的话。
宫远徵越想越丢人,心中燃烧的怒火全都怪在那个无锋刺客的头上,眼中闪烁着凶光。
宫远徵“哥。”
宫远徵“能不能向月长老把那个刺客要过来,徵宫也需要人试药。”
宫尚角“徵宫要试药,宫门之内自有愿意献身试药者,为何非要那个刺客?”
宫尚角而且月宫已经把她当做药人了,如今还不知,是生是死。
宫远徵“若是死了,便罢了。若是活着……
宫远徵她让我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宫远徵“我就要拿她试药。”
宫尚角看着弟弟充满怒火的眼神,点头答应了。
远徴弟弟,很少有这么想要的东西,一个刺客而已,想要便给他吧。
(云雀:你清高,你了不起,拿我的命当礼物。)
……
月宫
自从知道云雀中毒的事情后,雪重子和雪公子便留在月宫,不再回雪宫。
花公子本来也是想要留在月宫,但奈何他爹花长老管的严,只能把医书拿回花宫看了。
五人匆匆忙忙吃了午膳,花公子就拿着医书走了。
只剩下云雀他们四人席地而坐,不停的翻看医术,希望能发现奇迹。
奈何解药没有被发现,云雀身体里的跗骨之蝇就快发作了。
原来在半月之期来临之前,跗骨之蝇会在服下毒后的第十三天左右,就会发作一次,虽不会要命,但会疼痛难忍。
云雀发作的时候,正跟月公子他们一起,翻看医术。
忽然腹中一痛,整个人瘫软倒地,手中的医术也掉了下来。
月公子云雀,云雀,你怎么了,是毒药提前发作了吗?
月公子扔下医术,奔向云雀,将她抱在怀中,看着雪重子为她把脉。
云雀只感觉浑身发热,双眼紧闭,腹疼难忍,呼吸急促,死死地咬住嘴唇,但还是忍不住痛吟出声。
半月之蝇发作时,四肢百骸如同支离破碎,让人生不如死,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咬舌自己的想法。
月公子怎么样?
雪重子摇摇头,只能看出来她的脉象杂乱,身体燥热,就是看不出来,是什么引起的。
月公子紧紧抱着云雀,看着云雀的痛苦的表情,感受到她疼的颤动的身体,觉得自己很没用。
雪重子跪坐在云雀旁边,一只手紧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放在云雀嘴边,让她咬自己的胳膊,不要再咬自己的嘴唇。
云雀摇摇头,不想伤害他。
雪重子没关系,咬吧。
云雀还是没忍住,咬住雪重子的胳膊,才控制住自己想要自尽的动作。
雪重子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刺痛,只是微微皱眉,一声不吭。
只要能够帮到她,这又算得了什么。
只有雪公子,焦急的站在一旁,什么也帮不上忙,只能安静的拿手帕,擦擦云雀脸上的汗和泪。
他们在一边,看着她生不如死,却什么也帮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