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真是有吃的，万事足。欧九歌看到自己面前琳琅满目的小吃，悲伤一扫而光，抓起几个就往嘴里塞。孔云凌不爱吃这些，就用手支着头看着欧九歌。欧九歌吃得太投入了，脸颊上沾上一点油渍，未察觉。孔云凌看见了，就伸手帮欧九歌擦。欧九歌被吓到了，手里的串都掉到桌上。孔云凌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逾矩，怔了怔，这时气氛有些凝固。

“铃铃铃！”

孔云凌手机响了，接起是陈九春提醒，快要表演了。孔欧两人因此立马动身到三庆园上台，依旧获得满堂彩。尴尬来得快，去得也快。欧九歌忘了刚才的事情，又在孔云凌耳边叽叽喳喳。孔云凌一直微笑着听她说，但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一年。突然有一天，栾云正再次来到三庆园后台，陈九春上前叫了一声栾队。栾云正点点头，然后环视四周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就开口问陈九春。

“九春，凌凌和小歌儿呢？”

“哦，他们俩在台上表演。”

“嗯！”

栾云正威严地坐上沙发，陈九春坐在旁边，他察觉栾云正心情不好，大气不敢喘，战战兢兢，等到欧九歌下台，才缓解了一点。

“怼怼~”

欧九歌下台径直跑到栾云正身边，栾云正立马冰雪消融，脸色放柔。陈九春感觉到身上的桎梏消失，激动地看了一眼欧九歌，就上台去了。

“怼怼，你怎么来了呀？”

“就是有事找你们俩。”

欧九歌欢喜地看着栾云正，栾云正则一脸慈爱，这次态度为什么跟上次不一样呢？因为栾云正也是把欧九歌当做女儿养，收她零食，是怕欧九歌光吃零食，身体受不了。而后来和好，也是因为栾云正给欧九歌买了零食。

孔云凌自欧九歌跑到栾云正身边，也快步跟上。栾云正看他过来，提出他来的目的。不过在这之前，他先给孔云凌和欧九歌看了个匿名举报：栾副总，你好！你们七队有一个相声演员王鹤贵品行不端，老调戏观众，望你们对他进行调查。

王鹤贵是鹤字科新来的，郭齐坤看此子天资聪明，收为其徒。所以如果他真像举报中说的那样，那师父该有多伤心。孔云凌看了不禁问栾云正，郭齐坤是不是知道这件事。

“知道！”

“可他老人家没有时间，让少爷去，少爷忙着拍戏。小辫儿也没有时间，其他人也忙。儿徒细数下来，也只有你了。”

“那我该做什么？”

“师父的意思是让你跟小歌儿去七队待几天，观察王鹤贵品行到底怎么样。”

栾云正来之前就已经想好法子了，要不是他的身份去，会让王鹤贵警惕，他就亲自去了。这个事比较严重，孔云凌严肃点点头，欧九歌却倚在她身上，很淡然。

“那云凌哥，我们这个样子算不算是微服私访呢？”

欧九歌吊儿郎当开口，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