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23

两人极目远眺，雷无桀发现一里之外有户人家，院内挂了一串长长的红灯笼，像是一个客栈。

连忙朝萧瑟他们大声道：“前面有客栈！我们去问问？”

无忧也看到了，只是疑惑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还有个客栈？比萧瑟的雪落山庄还要荒僻。

几人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客栈，推门而入，才发现院内杂草丛生，屋檐下布满了蜘蛛网，是个早已荒废的院子。

无忧和雷无桀走进屋内查探，里面空无一人。

无忧用灵力简单清理了一下桌椅上的灰尘，对着雷无桀和门口的无心说道：“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我们在这歇息一晚再出发？”

“这客栈出现得突兀，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还是马上赶路吧。”无心觉得这里很不正常，像是有人特意准备好的。

院内，萧瑟没有跟着他们进屋，他在院子里仔细打量，走到桌子前缓缓坐下，刚想将桌面的灰尘扫开，意外看见一个熟悉的标记。

他喃喃自语道：“这是……师父？”

他想起了四年前那场大雨中，被人废了隐脉日后无法用武只能运用轻功。

一夜之间从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天之骄子萧楚河，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他的师父为了救他也因此受了重伤。

余光见无忧从屋内走出来，还有紧随其后的雷无桀，萧瑟将茶杯不动声色移到标记之上，但还是被无心看到了。

无心说： “眼见天黑了，不如我们打扫一下，今晚在这里歇息一下吧。”

雷无桀疑惑：“啊？刚刚无忧问你时，你不是还说要马上赶路的吗？”

无心耸耸肩：“我改主意了。”

无忧看了眼情绪有些低沉的萧瑟，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歪着头柔声道：“萧瑟，那我们去清理一下吧，然后生个小火炉涮点肉吃好不好？”

萧瑟侧头注视着她，她的目光清澈而温和，像春风和煦掠过他的心头。

他眉目舒展开，露出淡淡的笑意，摸了摸她的头：“好，小馋鬼。”

……

是夜，一轮孤月独挂高空，月光透过破烂不堪的窗户洒在几人身上。

无心靠着柜台打坐休息。

而其他人一人盖了一层厚厚的被褥，躺在舒服的毛毯上。

雷无桀含着笑沉睡过去，还好无忧有神奇的仙人法宝，还早早的准备了这些东西。

萧瑟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准备离开去见人，刚走出院子，就察觉到后面细微的动作。

回头一看是无心，无心早已猜到萧瑟的身份，百晓生的弟子。

萧瑟让他管好自己的事，无心邪魅一笑，嘱咐他记得天亮前回来。

等萧瑟离开，无心回屋，走到无忧身旁席地而坐：“别装了，小树精也要睡觉的吗？”

无忧睁开眼起身，郑重其事道： “第一我是仙不是妖精。第二，小无心，我比你大。”这个世界她应该也有了一百年岁了。

无心故作恍然道：“哦！那小树精你需要睡觉吗？你的容颜会老吗？书上说仙人只食露水不食人间烟火，可一路你吃的可不少，小和尚我实在好奇的紧，你跟我讲讲？”

无心一改往日的高深莫测，此刻的他更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无忧挑挑拣拣讲了一些，两人又聊起这四年各自经历了什么。

无心问： “所以你也认识百晓生？”

无忧点点头：“嗯，他也是我的病人，他被人打成重伤，本来找我师父的，结果我师父把他丢给了我，自己跑出去云游，经常三四个月才回来一次。”

无心歪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雷无桀：“所以你刚刚也知道萧瑟去找百晓生了？”

“嗯，刚进来我就察觉到这里有一抹熟悉的气息，我认识的人不多，猜也能猜到。”

无心指了指门口又问：“你不好奇萧瑟的身份？”

无忧安静几秒，如实说：“好奇，但是去偷窥他人隐私的行为是不对的，萧瑟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无心砸了咂舌，很欠的笑道：“小树精，你这话说的，岂不是忘记了昨日去偷东西的事？”

无忧心虚，提高音量道： “我那是惩恶扬善！”

雷无桀听见动静，眯着眼问了声 ：“唔？怎么了？”

没等无心他们回答，他又翻身睡着了。

……

十里之外的一座亭中，挂着两个烛火通明的灯笼。石桌上摆放着一副棋盘，一面坐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此人正是百晓生姬若风。

对面无人，他手持两子与自己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