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黑暗中有一道漂亮的光芒旋转着散发光辉。最终光芒落下结晶,融合成五彩斑斓的色彩。
最后色彩构造出来了漂亮的空间。
随着来人每走一步,空间就会发生不一样的变化。似乎是在前进,似乎是在倒退。
而来人每靠近前方一步,那处朦胧的身影就会更加清晰,更加柔和。
他停下脚步。他驻足于此。
面前的人已经足够清晰了。
“叮叮……”他身后传来了八音盒的音乐。听不出来是什么曲调。他顿了顿,转过头来……
面前出现一位少年。正单手叉腰微笑看着他。
“光之神明——”他语气带着愤怒,而光之神只是耸耸肩:“你以为你把时间倒退,我就可以被你复活吗?”
“闭嘴!”他手中的力量凝聚为剑,指向光之神:“只要我亲手品尝杀你的滋味,我就心愿已足。更何况你不是出现在我眼前吗?”
“眼见不一定为实啊。”他看着光之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旺,但他始终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是吗。”
“所以这就是你的愿望?”光之神摊开手:“但你知道就算你杀了我,品尝过【弑神】的滋味。她也不能回来。”
“够了!”他双眼是红瞳的颜色,此刻似乎就要从里面淌出血来:“她是我的全部,当初是你没有选择她,否则她不可能死在深海里!”
“我对待所有人都很平等。而且是她拒绝了我给予她的力量。”光之神叹了口气,表情开始严肃起来:“我说,你是时候从他身体里隐退下去了。”
“哦?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了。”他表情变得有点狰狞,透出诡异的感觉。光之神知道占据他体内的并非他本人,而是他内心深处还未成型的第二人格。
这样还好。他的第二人格尚未真的作为独立体出来,否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已经接近崩溃了,你还要出来捣乱。”
“他的崩溃还不是因为你!”
“好好好,因为我。”光之神点点头,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样:“但你这么擅自动用令使的力量,不怕遭到反噬吗?”
“遭到反噬又如何?当初我也是这样就差一步把她救出。我更希望那个时候我就因为反噬而死。”
“哈?那她不就因为你的死,踏上和你一样的路途吗?”光之神只是淡淡的抿嘴:“一定要以【死】而致敬过往吗?”
“……”
“话说,你又是怎么过来这个空间的?”
第二人格“嗤”一声:“要不是吟衡身上被我放上了药剂,否则我还真不能跟过来。”
“嗯?”
“药剂不是一个小瓶子。只是一个代称。”第二人格似乎对自己的小把戏很满意,“而且我只是在做于笙一直想要做的事情罢了。”
光之神走过来,第二人格手中的长剑已经放下,他看着光之神的模样,心中的犹豫在这一刻居然显现出来。
“哈。”光之神暗下眼睛,却从喉咙里吐出几个笑的音节:“而且我救的是苍生,而不是人心。”
“当被你拯救的人重新死在你的脚下,你作何感想?”
“我没有感想。”
“果然啊,这就是你们神明一贯的作风。”
“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他皱起眉头:“不过,你肯定是错了。”
“虽然我们六位在各处领域上有不同的做法,为星球带去灾难,麻烦,美好……只有缺与优并存,宇宙才能继而发展。我所做的只是表面。我的职责只是拯救星球,而不是深入星球人们生活里拯救他们的生活。”光之神微笑看向第二人格:“懂了吗?不懂我可以再说得简略。”
“看来于笙想要重新回归本体了。” 第二人格毫无感情说道,他摇摇头,似乎在感慨,似乎在回忆。
“你的回答和其他神明不一样。”
光之神看着红色的瞳孔褪去,一抹愣神出现在于笙脸上。
“……他找你麻烦了?”于笙顿了顿才这么说。
“人格这种东西,有时候我也难以理解。也许就是自己另外一个同位体的思想吧?”光之神喃喃自语,“你和它相处这么久,肯定比我还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关于语月的事情。”
“真的?”于笙有点激动,他有点语无伦次,但光之神只是看着他:“对啊。你的第二人格想要以【弑神】来达到自己享受的目的。但实际上应该就是想要让我说出语月的情况?”
“我的能力拥有多种。预测未来,回溯过去,起死回生,扭转空间——”他开始觉得累起来,时间就是这样不留情义:“只不过有一项能力我给了语月。”
“语月她拒绝了成为我的信徒,也拒绝成为六神其一中的信徒。她曾经的愿望就是要救助世间百态。所以她在那次死亡,魂魄来到我身边。而我将起死回生的能力给了她。她现在是生死令使。负责将死去的灵魂归顺于去。虽然能力与同心差不多,但这是她唯一的归宿。”
“她在哪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现在只是幻影。因为你的第二人格擅自使用时间能力回溯而导致的。”光之神说道,“即使我是死亡,其能力也会波及空间之外的宇宙。所以我的死亡选择在与吟衡相处时候。他作为我的信徒与命定之人,那就不会让他与外面世界受到影响了。”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于笙听出来他的话外语。
“我知道你是简玄与安渊两大势力之外的人。你与【父亲】关系也不错,所以能否站在安渊那一边呢?”光之神微笑起来:“拜托了。生前我都没这么多次求过。”
“正有此意。”于笙点点头:“虽然是神明之间的战争,但只要仔细一想,便不难发现——”
“对。”光之神走到一旁:“我也相信安渊肯定可以成为真正的【祂】。”
“等等,你是说……!”于笙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如果真如他所想……
“是啊。我与原初之书达成交易。”光之神闭上眼睛,身后的衣摆散发微弱光芒,“它尊重我的选择。如果是【父亲】,他肯定会啰嗦几句我的做法,说不定还不允许我这么做。但我愿意踏上这条道路,那么我也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我会和斯迪洛说的。”
“希望你能和【父亲】原话说明。不用隐瞒什么。我从来都是坦白的神明。”光之神闭上眼睛,“退出这个空间之后,你的能力会暂时削弱很多,这是作为你擅自动用令使力量的代价。不出几天就会好起来。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于笙。”
“记住了。当身边的亲朋好友逐渐离去。痛苦是必然的结果,但只有乐观,才能在之后的今天,再笑着说出痛苦的回忆。”
空间消失,于笙也退出来这个地方。
他坐在会堂的中央,此刻脚下的沉沙已经消失,空旷的地方,唯有一人犹豫。
他确实一直在不停地画画。最后画画带去的情绪会通过梦境给痛苦的人们给予抚慰。给予片刻舒缓。
“生死令使……”于笙重复着四词,他站起来,阳光从外面照进来,落在他的身上。
“光神啊——”于笙伸手欲要抓住光的形状,但光只是无形物,怎么可能抓得住。
“总算知道为什么你愿意怎么做了。以燃烧自己而照亮宇宙。确实应该值得人尊重。”
【……】
“如果你不反驳——”于笙手中的水球发出光亮:“我们是时候融为一体了。”
【哈,随你的便。但是别告诉我你之后又情绪低落,再度把我分裂出来?】
“嘴多的毛病,是会被人打成结的。”于笙压低帽子。
——
吃过晚饭时候,吟衡前去安渊的房间时候,敲了敲门。
得到应允之后,他打开房门,看到里面的布置非常简洁明了,他一下子就知道了安渊做了什么。随后看向门口。
果然,床头漂浮着一朵漂亮的金夜花。
安渊有很强大的空间制造能力。所以他可以用力量将空间随便套在某个地方。然后就可以在原先的地方放置各种各样的东西。
这样的话,放至的东西乍一看是在这个地方,但实际上却是在空间里。这种手法拿去犯罪其实很高效。
安渊坐在书桌面前,而他面前悬浮着电子屏幕,屏幕后方是尚未完型的星球数据。而他正在输入代码。
“你来了?今天准备完成工作了。”安渊推开桌子,语气还是那么冷漠。
“三七和六八已经准备启程去你所说的那个地方了。但是需要乘坐特制飞舰跨越时空。因为那地方在星球的背面一个小城市。”
“这么远。”安渊喃喃自语,“我的那份星球数据和你们的数据融合在一起了。我在想会不会效果更强大?”
“也许可以。我们可以试一试。”
“时间不多了。而且现在我还没有收到白安他们的消息。”安渊叹了口气,“奇怪,洛蒂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吟衡打开手机一看,连忙抬头看向安渊:“三七叫我,我先过去了。”
“嗯。”
安渊继续回去处理事情。与此同时他想起来了自己的执管。
宇宙之间的时间并不是平均的。在这里是一年时间,在那里可能就是一百年时间。
安渊伸出手来,手心的光芒越来越大。他身为回应愿望的神明,自然可以与人的愿望情感达成共应。掌心的光芒回旋成金夜花图案,大量的人类的愿望堆积在一起,冲向他的大脑。
他可以承受这样的情况。当然可以承受。
吟衡顿了顿,他好像感应到了什么浓郁的力量正在蔓延出来。
“你在发呆?”六八看着他。
“没有。继续。”
“隔空执管并不是好事情。”安渊收回力量,但他显然心事重重,他看着屏幕,倒映着他银白色的头发。
罕见的,他这次这样说起他来,有一种莫名的隔离感。
“父亲。”
安渊喃喃自语,唯一一个让他真正妥协的对方,就是【父亲】。
“你曾亲自将执管交给我。而现在我该怎么做?”安渊站起来想要拿抑制剂。预计着今天晚上生理期就要发作了,神明的生理期还是有点麻烦。
冰冷的针剂刺进皮肤里。为了适应融进人的生活,安渊的抑制剂也变成了通用的针剂。
他将针剂丢进垃圾桶,看着屏幕上面的时间,虽然不晚,但他可以睡早。
“你曾经告诉我的答案,现在还是不管用。”他站起来继续自己跟自己讲话。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还想看书。起码再让他多多了解这个世界。
身为这里的神明却不了解自己创造的星球,属实有点不厚道。会被其他同僚笑自己吧?安渊皱起眉头,今天书看哪里了?
等等,为什么眼前一片模糊?
他眨眨眼睛,眼前的模糊逐渐加深,与此同时他感觉四周有一点热?
他望着自己的手,思来想去的同时身体发热已经逐渐明显,他捂住嘴,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体发热的原因是什么。
不行,他得锁门。绝对不能让吟衡进来!
神智有点晕晕沉沉,他指着门口看向正在待机的机器人:“锁门。”
“好的。您看起来不舒服。”
“只是生理期而已……”安渊翻个身滚下床。抑制剂他之前已经注射过了一次,为什么现在还会发作?
主要是他已经很久没有来了生理期,所以注射抑制剂的次数也逐渐减少。
他很多时候都快忘记自己是omega了。真是糟糕。
“伴侣的意义似乎可以为我分担痛苦?”安渊自言自语,却是坐在书桌面前犹自忍受着。
吟衡是晚上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了。他还以为是安渊又和上次那样钻他的被窝。转过头时候看到的是安渊房间的机器人。
“你不睡觉吗?”说完吟衡就摇摇头:“……你不充电吗?”
“滴——您现在很困。请立即休息。”
“怎么从安渊房间过来了?”
“神明大人看上去似乎是生理期到了。”原本还有后半句的,但机器人因为它看着吟衡出去了。
他轻轻打开安渊的房间,没有闻到omega信息素的味道,只是看到安渊坐在书桌面前,房间灯没有开,只是面前的小桔灯开了。
安渊低着头,桌前插着一把匕首。
金色液体顺着匕首而淌,而吟衡尚未察觉。
吟衡进来关上门:“难受吗?”
“?”安渊抬头看着吟衡,只是他现在视线特别模糊,根本看不清吟衡长什么样,只能听见声音:“吟衡?别靠……别靠过来。”
“抑制剂用了吗?”
安渊转过头看到了匕首上面的液体:“你在门口等着,我马上找出抑制剂。”说着从抽屉拿出纸巾擦拭剑刃。
“我是你契约的伴侣。我不能看着你痛苦。”吟衡走进来,还端了一杯水:“安渊,听话。”
“我不是小孩子。”安渊干脆闭上眼睛,反正现在他眼睛已经模糊得什么都是重影。他右手使出力量治愈自己的左手手掌:“再靠过来,我就准备下达命令了。”
“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吗?”吟衡伸出手想要触碰安渊,但对方只是往回缩:“打扰到你休息已经不好了,你今天肯定很累。”
“手怎么回事?”吟衡苦笑:“虽然你是为我好,但每次你都让我担心,我心早就被你吊起来悬着很久了。”
安渊沉默了一下,随后伸手过去。
感觉到了自己手被他握住,然后反握住他的手:“嗯,手是没事的。”
“你刚刚用了力量不是吗?”
“因为很难受,所以我只能通过痛苦来压制我的难受。”安渊只能这么说,他撇过头:“只是划一下手而已。而且我会用力量恢复——”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他也知道撒谎是不对的。
“……歪理。”吟衡凑到他的耳朵旁边说话,安渊被刺激了一下:“因为我能想到缓解的办法只有这个。”
“所以你之前都这么做,对吗?生理期来的时候,没有抑制剂,你就这么对待自己?”吟衡语气严肃起来,他抚上他的脸:“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
吟衡忽然被很大的力气压在了地上。幸好地上有毛毯,否则他头都有可能砸穿地板了。
他看到安渊跪在他身上,眼前的安渊脸色冷淡,双瞳变成了竖状,金色的瞳孔在小桔灯的微弱照映下显得迷人起来。而且眼角逐渐浮现金色的纹路,似乎是回到了自己最原始的状态。
这样的安渊吟衡还是第一次见,犹如高高在上的神不可侵犯一样,却脸色绯红。
居然有一点可爱。带着……无法让人抵御的诱惑。
他看到安渊颤颤巍巍张开嘴,似乎想要咬他,但随后他摇摇头:“都说了让你离开。我生理期会……攻击对方。”
身体很热,他想要攻击身下的人,可还有一丝清醒是抗拒他的。两种想法矛盾在一起,让他不知所措。
“你是我的契约对方。我不可能离开这里。”吟衡抱住安渊:“咬就咬吧。咬会不会让你好受一点?”
安渊感觉到了腿已经在发软,他咳嗽几声,然后鼻尖被薄荷的味道给霸占了。
信息素很温柔,可以把安渊整个包在里面。他脸色潮红,将头埋进吟衡的肩膀里:“我只是觉得,这个契约你应该不情不愿。”
“我从来没有不情不愿。是你一直这么觉得的。”
脑子好像被薄荷信息素全占了。安渊呼吸都为之一停:“好闻。”
“嗯?”
感觉到了安渊有点无意识的蹭肩膀。吟衡嗅着他的发香。不是洗发水的味道,发香很独特。而且吟衡没想到安渊很能忍,他的信息素直到现在都没散发出来。
“还是难受。”安渊张开嘴巴,没有咬他的肩膀,而是吮吸吟衡的脖子。他不敢去咬他的肩膀,只能小幅度地蹭蹭他。
吟衡哪能承受安渊这样的行为,呼吸都沉下来:“嘘,你的心跳好快,把信息素释放出来对你有好处,不要憋着。嗯,可以给你做临时的标记。”
“标记?”安渊轻轻**吟衡的脖子,但信息素还是没有释放出来,似乎已经大脑失去了控制权,只是在做无意识的动作。
“嗯。可以帮你渡过这一次生理期。不会很难受。”
“那就标记我。”安渊感觉自己被吟衡抱起来:“嗯?”
“去床上。标记完就睡觉好好休息。”
安渊躺在床上,他坐起来拉住吟衡往他这边扯:“还有信息素吗?”
与此同时吟衡闻到了一股非常好闻的花香。
他没闻过是什么类型的花的味道。只是觉得这个信息素味道很独特,在茫茫人海里,一定是最突出的那一个。
好似如阳光,闭上眼睛似乎可以看到金发少年在阳光之下沐浴的身影。
然后转过头朝来人微笑。
“和梦里的味道一模一样——”他都开始有点说胡话了,吟衡坐在床沿撩起他的头发:“过来。”
现在的安渊看上去倒是少了几分冷漠,低着头不给他看见自己脸蛋窘迫的样子,真是可爱:“我要怎么做?”
他过去瘫在吟衡的怀里,花香像是不要命一样溢出来,空气里都充满了薄荷与花香的味道。
“做……”安渊支支吾吾着,身体变得特别热,好似要把他完全灼烧:“快点。”
“嗯嗯。不过你得别动,不然就把你的腺体整个咬下来了。”吟衡拍了拍他的腰,安渊颤抖一下,抱着吟衡没再动了。
他撩起对方的头发,看到了安渊的后脖颈上的腺体那里有一块漂亮的印记。此刻印记发出弱光……好涩。
他的神明大人穿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大片后背的美景他还记得。
为什么会这么涩?吟衡眼角都有点发红,想要狠狠将他的腺体咬破,注入自己全部的信息素。
想看见他眼角挂着泪滴的样子,想看见他无条件容纳自己全部的样子——不行!
他不能这么想。吟衡摇摇头,
幸好他也能忍,否则真的要去冲凉水澡了。
安渊这个时候想要睡觉了。然后后颈传来了一点点疼痛,紧接着是一股从来没有的感觉袭击全身。
很舒服,但感觉像是被钉在了这里,信息素入侵身体的感受并没有排斥,很快就融入进他的身体里。
标记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感觉自己的身心都托付给了别人一样。感觉他把吟衡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别忍,疼你可以叫出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后颈不疼。”安渊下意识说道,然后隔着衣服在他的胸膛上蹭:“后背痒。”
“后背哪里?”吟衡撩起他的睡衣,紧接着脸被一种柔软的东西打了一巴掌:“嘶……”
然后眼前被一片白色覆盖住视野。
身后巨大的翅膀拢合在一起,尖羽的部分还是金色的渲染。
“怎么了?”安渊迷迷糊糊的,刚刚被临时标记完,他还有点懵,两只手轻轻地拍吟衡的脸:“你看起来很奇怪。”
“没什么,很漂亮。非常非常漂亮。”吟衡伸手触摸他的翅膀。好柔软,而且很想rua。
“什……?”安渊的表情似乎裂开了十秒,或许他并不想只裂开十秒,只是发现自己将内心深处的秘密剥开放在吟衡的面前,一下子就清醒了:“我什么时……什么时候放出来的?”
“没关系。只是这么直观看见神明大人这个样子,我很高兴。”
“不是这个。”安渊感觉自己脸肯定要红死了:“翅膀不能给人随便看,看了翅膀,这和裸身没有区别……”
“没事,我不会说出去。”吟衡亲吻他的翅膀:“我也可以当做没看见。毕竟是你放出来的,我也是第一次见。”
“翅膀是我们求偶的……”他的声音变得小,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有点偷偷摸摸。他的长发落在吟衡肩膀上,吟衡搂着他的神明:“不是已经是伴侣吗?嗯?”
“好像也是。”安渊感觉吟衡话没问题,吟衡也感觉要是给他一本正经讲笑话,他肯定会当真。
只是这样的呆的安渊,他会直接陷进去。
或者说,自从小时候见到他开始,就已经陷进去了。
安渊指了指床:“一起滚床吗?上次说好的。我欠你的一次睡觉。”
“我真的可以滚床?”吟衡笑起来,他的笑容同样也能给人带去渲染。所以安渊撇头没有看他:“嗯。”
“为什么不能?”安渊摸着额头:“好烫。”
“翅膀能收进去吗?不能的话你可以靠着我睡觉。”
“你很擅长照顾人。”安渊摸着吟衡的脸:“生理期的时候我的眼睛会变成鸟的样子,所以我看不清你。”
“你的生理期大概什么时候来?”
“我不知道。”安渊想不起来:“我从来没有记过这个。”
“你在宇宙飘荡时候就是这样的?”
“因为我觉得没必要单独记,所以我总是忘记自己是omega。”安渊声音又越来越小,大概觉得吟衡肯定会生气。
“好像能知道他为什么总是纠缠你了。”吟衡扶额。
“好累。”安渊喃喃自语着,坐在吟衡怀里面对面着对方,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父亲……”
吟衡没有说话,看着安渊背上的翅膀逐渐收回去。看着安渊趴在他怀里睡着。然后又轻轻**他的脖子,好像吃奶的小猫一样。
比起安渊不告诉他生理期到来而感到生气,他更多的还是对安渊这样的表现感到心疼。
他更希望安渊可以一直这样可以依靠别人一点。
至少不要再那么痛苦。
只是万年的痕迹,无法用顷刻来恢复。
希望自己作为契约的陪伴,可以将这些回忆作为他心中的烟火,为他绽放最漂亮的炫彩。
吟衡将安渊放床里面时候,安渊还在无意识地拉住他的袖子。吟衡笑起来,也躺在他的身边。
吟衡很喜欢他的长发,虽然不是小时候见面的那种金色,但银色搭配他失去情感的眼睛,有一种独特的凌冽美。
就算他是换了一种面貌,他也能认出来,他身上那种气质太出众了。
花香的信息素还在房间蔓延,但显然没有刚刚那么来势汹涌了。吟衡握住他的手,直到对方在睡梦中翻身,看着他舒缓的脸色,知道他肯定做了很好的梦。
(作者:还活着,但活着不多。
白安和黑安的故事会作为单独的小说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