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头昏脑胀、身体发软的虚怀凪听见他这样说,又娇又羞,还带些气恼,张口便咬上了他的肩。
宫远徵肩上一痛,有些愣神,便想将肩上的人扶起来,看看这人在想些什么。
宫远徵“怎么,兔子急了还咬人?”
虚怀凪别扭着埋在他肩上,就是不起来。
虚怀凪“谁让公子刚刚荒唐来着!”
宫远徵“荒唐?”
宫远徵挑眉,眼里闪烁着捕猎者的雀跃。
虚怀凪“岂止!还下流!”
虚怀凪脸通红,依旧埋在他的肩头,心里又恼又羞,声音嘟嘟囔囔、又娇又软。
眼看头上这顶帽子越扣越大,宫远徵不由分说,用力将人拉开。面前他的女孩始终低着头,眼眸也低垂,不敢看他。
宫远徵曲了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一张白里透红的脸,仿佛让他看到了冬日初雪里盛放的花。海棠竟也在冬日里盛放了。
宫远徵惊于此刻她的美丽。欲迎还羞的美,是他的女孩,是他爱着的女孩。
宫远徵喉头一紧,目光流连,从嘴唇、鼻峰、最终来到双眸间。
细长的眼睛低垂,睫毛轻颤,恍惚间有碎了的星光溢出,滴在他的手背上,有些灼人。
宫远徵心软得不成样子,吻上那些碎了的星辰,辗转于她的双眸间。
虚怀凪感受到眼上的濡湿温热,感受到他的珍重与爱意。她心底的那一丝别扭都消失殆尽了,她也想好好地爱着他。
虚怀凪抚上他的双手,将自己的掌心贴在他的手背上,与他十指相扣。
感受到她的变化,宫远徵悬起的心终于落了地。他希望得到她的认可与肯定,他想与她走完这一生。
只是,他的女孩还是有些害羞。睫毛颤抖,面色红润,眼睛始终紧闭着。
宫远徵唇边勾起一抹微笑,打趣道:
宫远徵“怎么敢咬我、敢骂我,就是不敢看我?!”
受了激将法的虚怀凪,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虚怀凪“登徒子!”
宫远徵“我怎么了嘛,又荒唐又下流,还又成了登徒子!”
宫远徵撇嘴,故作委屈状(实则拿捏😏)
虚怀凪“我还不知公子会说些风流俏话呢?”
虚怀凪羞于说他的原话,便拐了一个弯儿。
啊,原来小姑娘是因为那句海棠花才生气的吗?
可她在自己心中就是海棠花啊,清雅别致,出尘不染。
想是爱人间的情话,让自己的小姑娘不知所措了吧,宫远徵内心大喜,撇起来的嘴再也装不起来,反而扬起好看的弧度。
虚怀凪“公子你还笑!”
虚怀凪跺了跺脚,转身要走,却被对面笑得灿灿的少年揽入怀中。
宫远徵“不要害羞,也不要害怕。从今以后,你要习惯。这些情话,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好不好?”
怀中的女孩有一瞬的僵直,而后也放软了身体,真真切切地抬手拥住了他的怀抱。放在他腰间的双手,轻轻环住,却让他收紧,他甘愿沉沦。
宫远徵“好不好吗?我的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