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和虚怀凪就这样牵着手,步上一个又一个的台阶。
他送她回了房间,仍旧不放心。他真的是有些惧怕了吧?明明还是初春,那双握住她的手还在微微冒冷汗。虚怀凪任凭他握住她的手,静静地听他的叮嘱,两个人在门口站了好久。
宫远徵“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徵宫成了空壳,此时更不能松懈。”
宫远徵“我还有好多事情要部署,你先去收拾行李吧,还有解蛊所需的药材,带一些南境没有的或者不易寻得的,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虚怀凪晃了晃两个人紧握的手,道了声好。
告别虚怀凪,宫远徵径直去了医馆,金令守在医馆门口。
宫远徵黄玉侍卫-金令“公子,月长老在馆内。”
宫远徵点头示意,撩起衣袍,步入医馆,只见月长老端坐在矮桌前,真如天上月,不曾蒙尘。
宫远徵“月长老,我此行去南境,定要等到哥哥完全康复才能回来。我一走,医馆还需要您多加照拂。”
宫远徵起身为月长老沏茶。
宫远徵“您也是精通药理之人、堪当宫门药理天才,我相信您一定会保障好宫门人的安危。”
见惯了素日里张扬跋扈的宫远徵,此刻如此乖顺的他,反倒令月长老有些不适应,尤其是还用上了敬称,可见他对医馆的上心程度。
即便在如此险境之中,担忧角公子伤势的他仍临危不乱,安排事无巨细、算无遗策,把宫门安危置于重心。
从种出出云重莲、无锋攻打宫门的桩桩件件看来,宫远徵年纪虽小,却是担当可信之人,一宫之主,名副其实。
月长老“徵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将医馆打点好。只是此行,你自己须多加小心,等你和角公子平安归来。”
举杯对饮,一起一落,皆是承诺。
虚怀凪在房中收拾行李。
四月天,南境早已回暖,要多带些轻便的衣物。只是昼夜温差大,御寒的衣物也要带一些。
至于,需要带的药材,她已经草拟了两份清单,一份留底保存,一份交给医馆去抓药。她深知此行的凶险。
宫尚角在江湖的威名谁人不知,居然能中蛊,其中南境蛊毒世家脱不了干系。
只是如今,还未有人对宫门发难,可见宫尚角中蛊受伤之事,还未走路风声。虚怀凪不禁佩服起这位宫二先生,一等一的好谋略、好手段。
刚刚商宫送来了新的暗器袋,女使传话,说这是徵公子之前吩咐商宫新锻造的暗器袋,有一定的杀伤性,请小心使用。
有杀伤性,里面必然淬了毒、用了火药。这样的暗器,她已经掌握了使用方法。
虚怀凪检查好暗器袋里的暗器,紧紧地攥在手心。这样紧急的时刻,他还能想到保障自己的安全,她的心里一片温热。
虚怀家很可能和此事脱不了干系,宫门和他也一定会怀疑自己。
让她一同前去,他也是在打赌吧?
赌,她会和他站在一起。
赌,她是他的人。
这场赌局,她一定会让他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