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就不必叫了

从商宫回来，宫远徵便琢磨教她练武。他翻出小时候父亲和哥哥给他的习武册子，开始制定她的训练计划。

  她的身子底子不算好，习武练功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还是得循序渐进些。

虚怀凪“徵公子，金令说你有事找我。”

虚怀凪捧着一盒匣子，在宫远徵对面落座。

  她打开桌子上的香炉，把匣子里的附子粉加了进去。昙花寒凉，附子可以中和一下凉性。

虚怀凪“公子这下熏得香就没那么寒凉啦！公子找我所谓何事？”

宫远徵“思前想后，我觉得你还是学些武功比较好，一为自保，二来强身健体，最重要的是也不会在关键时刻拖后腿。”

熏香点燃后，香气随着袅袅青烟缓缓释出，宫远徵闻着昙花香，此刻静谧弥足珍贵。

虚怀凪“学什么武功啊？虚怀家惯用鞭子，可我也不会…”

宫远徵“学什么鞭法？宫门中人，自是要学刀的。只不过现在你连刀都提不起来，所以先拿木棍凑活着练练力气吧。”

宫远徵忍不住打击她，宫门家规，宫门中人必须学习刀法。

虚怀凪“哦…那我会好好学刀法的！绝不会拖公子后腿！”

虚怀凪起身给房间其他香炉里加附子粉，走到多宝阁前，发现自己送的彩瓷小老虎摆在了上面，旁边放着短刀、石玩、古书册子…自己做的老虎花灯则放在最下面的大阁子里。

  看着这些，虚怀凪的心也渐起涟漪，一圈一层，慢慢推及最深不可见的那处，肿胀、酸涩，却又带着暖意。

  看她有些发呆，宫远徵以为是她被打击到了，便转移了话题。

宫远徵“你虽不会武功，怎么习得极阳的内功心法？”

听见他的询问，虚怀凪愣了一下，随即开口道：

虚怀凪“因为我体质极阴，是不可多得的养蛊制蛊容器。原本虚怀家想把我练成蛊的，就是和司徒红、虚怀逍一样的人蛊。”

虚怀凪“只不过，我虽然在试炼中活了下来，血液里却并不含蛊毒。人蛊试炼失败后，我就成了试蛊的蛊人。”

虚怀凪“因武林中多的是男性，为了模拟男性的体质与武功心法，虚怀家便让我习燃阳心法…虽然这本与我身体并不相配，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宫远徵看着她调香，想起之前医馆大夫给她诊的脉象，脉象冲撞得很，并非高寿之人…

  虽说医者不自医，但她自己的身体情况想必也是都知道吧…知道了依旧云淡风轻吗？

  还是说只能如此…

  宫远徵心绪不宁，医馆里庸医误人，还是得自己想办法进行调理…

  虚怀凪见他好看的眉宇紧皱，不知所想何事，只能打趣道：

虚怀凪“公子教我武功，那不成了我的师父？一日为师…”

宫远徵“打住，什么师父不师父的…”

莫名加辈的宫远徵心有不爽。

宫远徵“师父就不必叫了…”

他看着手里空空如也的茶杯，对虚怀凪挑眉道：

宫远徵“但这茶…该斟，还是要斟的…”